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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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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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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父亲,1962年出生于山西省晋中市寿阳县平舒乡宋家坪村,这样的村庄是在地图上很难找到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标注。

父亲是位非常严厉且严肃的人,平日里很少能够在父亲的脸上看到笑容。关于父亲年轻时候的故事,父亲没有向我讲过,我也只是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知半解。据母亲讲,父亲的童年是很苦的,9岁奶奶去世,仅仅两年后爷爷也离开了父亲,从此那座院子里只有父亲一人的身影。

在母亲讲诉有关父亲的故事中,有一段让我每每听来都很难过。爷爷家距离学校非常远,由于爷爷身体的原因,每天早上父亲得起来做饭,吃过早饭后把剩下的盛到饭盒里带到学校当作午饭。上学的那段时间里,父亲总是跑步去学校,迟到那是常有的事,这样的情况在爷爷去世后也就戛然而止了,父亲选择了辍学,因为没有人再可以供父亲读书,父亲得学会自力更生了。

之后的几年中,父亲一人到底吃了多少苦,母亲说她也不清楚,而沉默寡言的父亲更是不愿多提,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赤手空拳无依无靠的父亲一定在那几年吃了不少苦头,那绝对是一段艰难的岁月。

父亲26岁的时候遇见了母亲,之后步入婚姻。在我出生后的记忆中,父亲的严厉怕到我都很少开口叫一声“爸爸”,同在一片屋檐下,父子之间的话语却是那样少的可怜,父子之间的关系显得非常生疏,有什么想法也索性不和父亲说,直到2008年我才明白了父亲那严厉的爱原来也是最柔软的。

2008年的腊月里,身体极度地无力,还伴有高烧不退,母亲见状感觉不对劲,就带着我去县里面的医院找医生看,医生初步诊断为“腹膜炎化脓”,需要住院治疗,母亲赶紧给父亲打电话,让带上钱到医院,当时村里正好有一家办丧事,父亲帮忙,听到消息后,父亲和主家说明情况就赶紧找了辆车到了县医院找我们。

腊月廿三小年夜的晚上,母亲通过医院12层的窗户,看着窗外的烟花,母亲流泪了,我猜她一定是想念家中独自的妹妹了,我也好恨我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害的家人要“分散”。

几天后母亲见我的身体逐渐好点,就打算先回家收拾,毕竟是过年么,回家还得准备准备,让父亲留下来陪我。腊月廿八在和医生商量后,我带着药回家过年。本以为可以欢欢喜喜地过个年,没想到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由于吃的东西没有消化了,导致半夜的时候狂吐不止,吐到苦胆出来,吐到无力。父亲拿个盆一直在我身边端着,尽管吐出来的东西溅到父亲的手上,父亲仍旧守在我身边。母亲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去了姥姥家,家里就只剩下父亲和妹妹陪着我,我听到父亲在旁边一直喊我的乳名,那一晚胃里虽折腾的我够呛,但是父亲陪在身边却感觉暖暖的。

天一亮,父亲就带着我去了医院,在医院陪护的一个多月里,每天晚上父亲垫个塑料板在地上睡觉,白天在我手上扎着针的时候还得陪我上厕所,打回饭来先让我吃,把肉都夹给我,自己永远吃我剩下的饭菜。那次生病父亲陪我的日子让我永生难忘。

父亲那无声的爱直到我长大后才懂得,还好,不迟!上班后虽然和父亲聚的少了,但是仍可以通过手机视频和父亲聊聊工作和生活,和父亲诉说完以后会觉得豁然开朗,即便父亲给不了你多少特别有用的建议或意见。

时值父亲节,希望我们做子女的能够给父亲送去一声问候,对父亲多一些理解,在生活中多关心关心父亲,抽空多陪陪父亲,因为家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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