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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荣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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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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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滩.冠岭.老街一一北海随笔

银滩•冠岭•老街

文一(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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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祖国的南疆,有一座温暖而美丽的海滨城市,十年前,她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个中国地理名词,五年前我借去海南的便捷来到了这座城市,在我的生命里与她邂逅,并深情地结下难解的缘分,从此不再分开。她就是北部湾海滨城一一北海!

 迷人银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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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北海相遇实属缘分,因退休而有空闲,就选择冬去北海,春回青唐,不知不觉间寄寓北海的生活已过了五年,当推第一的应该是海,海浪涌上岸,一次又一次轻轻抚摩细软的沙,又恋恋不舍退回去,体味海的幽静、和平和愉悦的神秘,莫如银滩,银滩之美在于柔软银白碎玉般的沙,其沙干净洁白,艳阳下熠熠生辉,点点银光耀眼。赤脚行于其上,柔软舒适的像地毯一般般,一股爽朗之气从脚底下直往上窜,蓝天,白云,碧海,水天一色,近观海水冲涮上岸的小蟹,在银白的沙滩上做“掏沙运动",描画出许多莲花状的图案,像朵朵盛开的白莲,十分好看。

 游人戏嬉水花之间,善泳者于海水中缠绵,老者掏沙,孩童追逐,水映天光,海风拂面,自疑人醉梦中游之感,数九寒天,身着短袖,携朋邀友,来到银滩,近距离接触,海浪柔美,远望大海,心底无私,天地宽敞。有诗云:"蓝天碧海浪柔绵,水净沙白细腻宽。坡缓长平光照熠,美哉天下第一滩。”此诗最后一句说银滩是"天下第一滩",也不过分,我曾乘海轮到过三亚,有人说三亚是"东方夏威夷",可我觉得也不过如此,留给我的印象:三亚湾海滩上烟熏火燎的烧烤摊,一字儿排开,游人如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鱼的味道,沙滩白而不净,有许多贝壳之类参杂其中。

 我不是故意说三亚的不好,确是三亚留给我的记忆是这般。银滩就不一样了,她保持了原生态的美,极目天涯,渔帆点点,滩长平,沙细白,水温净,浪柔软,晨光熠熠可观海上日出,晚霞红遍尽享水天风彩,在银滩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晚霞,烧红的天空,红的紫的多彩多姿,沐浴晚霞的日光里,温暖,柔美,站立金黄的海滩上,如梦,如诗!

 我总喜欢傍晚去海边散步,看霞光染成了红色的大海;我喜欢远望,目光尽处天和海在那里交界,云和浪在那里汇集;我常常面对大海畅想:海有包容万物之量,海有气吞山河之势,她承载历史,托起巨轮,孕育生命,传承文明;她大智若愚而心怀大志,深邃博大而心平似水……大海拥有的不仅仅是一种色彩,她所拥有的是一种精神,是一种气魄,是大道情怀,是生命的伟大力量!在她身边,在无言以教中得到了这样的启迪。

穹窿若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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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滩从东到西,约20几公里,西南端有一小山,树木葱茏,苍翠欲滴,名曰冠头岭,象一条青龙横卧其处,因其形"穹窿若冠“而得名。现有攀山公路直抵山顶,清代曾设望海楼,登峰可观日落日出,渔火帆影,可听涛声海浪,轮舶鸣笛。冠山西瑞海蚀成陡岩,“龙岩听潮"乃一大胜景。南人说,冠山岭曾经是海防前哨,修有古炮台,我去过好几回,因未看到古炮台遗址而心有遗憾。

 冠头岭下南澫村海滩,有"海枯石烂"情人龟艺术造型,许多情侣来此一游,拍婚纱照,面朝大海,信誓旦旦,彼有不忠爱情“山无凌,江海为枯”之意。观人间情感之事,想何以堪,想必大难临头各自飞者有之,可有福同享但不能有苦同挡者也不少见,爱情这东西不好说,梁祝美谈也只是个荡气回肠的传说而已!

 说起南澫,此名要早于北海,南人将"澫“读成"漫",康熙字典里是"大水也"之意,亦有"先有南澫街,后有北海村”之说,据史料记载,很早以前,南澫港以北的海面上停泊了许多船,南人称这一片海叫北面的海,久而久之,北海之名就流传下来,北海由此而得名。就以上之说而言,先有了南澫,其次有北海,是有依据的。

老街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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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的珠海路就是一条古老的街,老街系欧式建筑风格,长街两旁林立的骑楼,人们说有近二百年的历史,随各个历史时期的变化,现已成长约2公里,宽约10米,中西合壁骑楼式建筑的商业街。临街两边楼面窗柱顶端有雕饰线,线条流畅,工艺精美,临街墙面不同式样的装饰和浮雕形成南北两组空中雕塑长廊,既是道路扩展,又是铺面向外延伸,行走骑楼下,即可挡风又可避烈日。看到那只粗重厚大的方形楼柱,并置身其中时颇有点到了古罗马街市的感觉。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大多为旅游纪念品,有卖珍珠的,卖越南特产的,间杂个把小吃店里的虾饼,虾扯蛋,新鲜果汁,咖啡等有点特色。

 一条老街,驮伏着北海岁月沧桑,日影横斜,古街两边骑楼的门顶、墙角以及随处可见的兰草、三角梅,在散淡的光影里欢笑,我徜徉其中,沿街目视,青砖石板的路面,除了浑厚古朴,还透显凝重,这里的一片瓦,一块石,装满了多少跌宕起伏和酸甜苦辣的故事呢?我只能说这是北海曾经繁华的见证!

 穿过长长的老街,站在街口的古牌坊下,浮想联翩,我未见到老街楼上的美人,却遇见了这折射出昔日辉煌的老街,还有满身粗重而斑斑驳驳的细叶榕。不觉间又吟起那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梦。"这猝不及防的遇见,一如少年时遇见的最美诗篇……

 远在大雪纷飞的高原与我相善的亲朋哟,在我且听通宵雨滴声时,不由自主想起陆凯的《赠范晔诗》:"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流年如歌,思念悠悠,不知是谁?在我记忆的深处吟唱…

  2021年6月修改于西宁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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