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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荣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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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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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自然美 悠悠山河情

  绵绵自然美 悠悠山河情

——川黔桂行漫笔

   


 文/文一



                                   (一)


夜幕降临,北海侨港码头的轮船鸣笛声声入耳,远行的漁船货轮归港了,或许漁民们正是喜悦的时候,这种高兴来自于船儿满港鱼满舱的夕阳映照下的余晖里!无论怎么样感受,心中隐隐约约沉甸甸起来,是否多了几分无奈?怕是幽思伤感的情绪占据了心境!忽而想起自己的两首七绝诗:


其一

六日风尘走九城,

千山暮色岭南行。

云来雨雾川黔越,

北海遥遥路已明!


其二 

云飞雾绕在峰间,

万种心思寄绿湾。

大雨突来成水幕,

尘衣铁骑度关山。

        

这两首诗,似乎写了一点自己来北海时途中的心思,或多或少流露出一点羁旅艰辛的伤感。心思无限,伤感悠悠。每年去北海也好,回西宁也罢,自驾车穿山越岭,过秦岭穿剑阁,云遮雾绕,巍巍峰峦似一道庄严的屏障,黛色逶迤,雄姿高峻,白云飞渡,无限风光。铁骑穿梭于隧道,心情放之于绿海,真有点:两岸松姿坡上立,一山翠色眼中来。难于上青天的蜀道被四通八达的高速高铁取而代之矣……


                                 (二)


四川盆地乃宝地也,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这"天子府库"的巴蜀,碧山秀水,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遥想当年刘备建蜀国,诸葛孔明运筹帷幄,足智多谋,治理蜀国,开创了蜀国的鼎盛和繁华锦绣。这离不开人才的支撑,历史的长歌,在一卷卷竹简中回放,我行走于古蜀国的美丽大地,一连串耀眼而灿若星辰的名字出现于脑海里:蚕丛、魚凫、诸葛孔明、李冰父子、李白、杜甫、苏轼、……穿越了几千年的历史,不变的巴山蜀水见证了其中的兴衰 。但这些名字的背后都有感人的故事:蚕丛是古蜀国的第一位君王,"教民养蚕";鱼凫"教民捕鱼",杜宇"教民务农“……农桑开百代鸿业,底定“天府之国"的基础。李白的诗"蚕丛及魚凫,开国何茫然。"以浪漫主义诗人的胸襟和眼光睥睨历史的天空,发出感人至深的一呼!


我从《蜀道难》中体会到了蜀道上的愁旅和空寂,以"悲鸟号古木"、"杜鹃啼月夜”的"问借“,渲染忧切低昂,烘托蜀道之难!这李太白的忧思已成神话故事,代之而起的高速高铁正在书写新的神话和传奇,蜀道之难已不难,蜀道剑阁青山绿水已成旅游胜景,人人向往之!   

        

驾车行走于成都平原上,高速路旁的广告牌一个个引人注目:张飞牛肉、保宁醋、东坡肉、太白酒、宫保鸡丁……还有"二王”庙、阆中古城、杜甫草堂……这些蕴涵了历史典故的广告,不尽刺激我的眼球,同样激荡着我的思绪:"二王"即李冰父子,战国时修建伟大的水利工程都江堰,造福蜀国百姓,岁月飞逝,两干余载,许多古人修建的水利工程在岁月的长河中或许已经埋没,或许只留凭吊的遗迹,而都江堰水利工程,历千年风雨,仍挺拔雄姿,经年不变的生命力,至今还造福蜀国的人民!


有时自己觉得始终在行走,像南来北往之雁,又是秋来雁南飞,再次来到川北古城阆中。阆中与山西平遥、云南丽江、安徽歙县是我国保存最完整之四大古城。立于阆中古城的青石板路上,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古色古香之清风:"保宁醋"、"张飞牛肉“……"状元坊"、"清净寺""春节老人"……每一个名称,似乎在宣示一种文化,一段历史。砖石无语却让人感怀幽思,岁月悠悠却沉淀思想光芒,只有亲自踏勘,才能真正感受到方土无形浸染的力量。


                               (三)


登上白塔山,鸟瞰阆中古城,山川一览无余,美景尽收眼底。当即遣兴一首:


远处青山望景楼,

古城阆苑大江流。

山环水绕风光丽,

岁月悠悠几度秋。

  

阆中三面环山,四围绕水,东枕巴山余脉,北倚剑门臂弯,处嘉陵江中游,川北重镇要冲!是风水宝地,状元之城,文化名流巨星之城!当你品尝一下表黑囊红、肉质鲜嫩,不硬不干之张飞清真牛肉,再喝一口保宁醋时,古城之韵味浸润全身。于是乎我就实话实说:不是所有现代东西就是美好的代名词,悠悠古韵更显质朴凝重之美,在津津乐道时,需要保护和传承。


 "东坡肉"我没有品尝过,倒是"宫保鸡丁"吃过很多次,是不是正宗川菜味道,我无法找到证明,至于"太白酒"不喝也罢,川酒味毕竟与家乡青稞酒有别,再品尝还是喝不出那种"山羊见柳“之豪情,体验不出"糌粑酥油""牦牛酸奶“之酥软香甜可口!


                               (四)


阆中有一清净寺,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妨前去参观一下:这座清真寺又称礼拜寺,位于古城礼拜寺街西侧,为伊斯兰教民礼拜场所。是四合院式的仿清建筑,照上是大殿,两旁是厢房,门房则由栅栏、挡檐、大门组成。该寺最早由一户保姓的穆斯林捐资修建于清康熙年间,后历经翻建,遂成其规模。最近一次修建是汶川地震后,清真寺受损严重。灾后由人民政府拨款300余万翻新的,其造型古朴庄重,气势雄伟,整个大殿雕梁画栋,古雅清净。殿内外悬挂“刚常正理”、“敬道归真”、“金天圣境”等鎏金大匾40余通。

        

我们在世间行走,一半是古人遗留的风景遗址,另一半是自己的独特感受。一次旅游,一段品味,一个思想,一番情怀。都让我们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天人物合一”的包容性和豁达随意的中华民族质朴民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是王勃笔下的滕王阁。古城阆中也有座滕王阁,作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登其顶视野无比开阔,阆中的滕王阁大道两边,格桑花如锦绣招展,林木吐翠,许多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前面精神矍铄地走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光……哪怕这个滕王阁没有江南名楼的风采,而阆中古城环山绕水的特质,使我们依然会有“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的无限感慨。晚饭后沿着嘉陵江的河岸,望着远流的江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少不入川,老不离蜀。”四川人懂生活,会生活,膏腴之地,环境宜人,这里就是安居养生的乐土。


                              (五)


永恒的幸福不是拥有你,而是拥有与你相处的美好回忆!几经贵州,那连绵起伏的山,就是一首首优美诗篇,大气磅礴的乐章,郁郁葱葱的竹,装扮了山,装扮了水,装扮了一切,置身于赤水竹海,我想起了郑板桥关于竹的诗:


"新竹高于旧竹枝,

全凭老干为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

十丈龙孙绕凤池。"

  

新竹的成长是老竹遮风挡雨的结果,新事物张扬蓬勃顽强的生命力,这也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

       

除了竹海之美,这里的山不像北方的山,裸露出脊梁,山的骨感和肌理被这绿色掩饰了,同是高原之山,确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贵州是山的王国。说她地无三尺平不无夸张。然这不平,正是她的得天独厚。舍其植物品种,矿藏之丰待考之外,有两个层面应大书而特书:一是襟湘桂山川之险隘,扼川滇通道之要冲。湘桂川滇倘欲天上地下互交,非借道贵州之领空领地莫能。说她是大西南之中原,是不为过的。二是山水崖石的幽箐,疏离现代无孔不钻的物欲尘嚣,这里的水清澄一碧,时湍时平,时浅时深,山缘水而青,水绕山而秀,两岸烟岚深处,不时透出鸡鸣犬吠之声,一派原生态田园风光,特别是黔东南有条清水江,渔舟与水车唱晚,野鸟与晓霞齐飞,宛如画里烟波……

     

还有那原生态的西江千户苗寨的美丽就在眼前浮现:西江千户苗寨所在地形为典型河流谷地,清澈见底的白水河穿寨而过,苗寨的主体位于河流东北侧的河谷坡地上。千百年来,勤劳勇敢的西江苗族同胞在这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苗寨上游地区开辟出了大片的梯田,形成了浓郁的农耕文化与优美的田园风光。由于受耕地资源的限制,生活在这里的苗族居民充分利用这里的地形特点,在半山建造独具特色的吊脚楼,上千户吊脚楼随着地形的起伏变化,层峦叠嶂,鳞次栉比,蔚为壮观。这里的苗族居民根据自己的信仰和习俗,在每个村寨的坡头都种植了成片的枫树林作为护寨树,成为当地重要的自然景观之一。

    

到了晚上,从木制吊脚楼的窗子朝外望去,一幢幢的吊脚楼楼顶,被一盏盏橙黄色的灯勾勒了出来。这些只能看见轮廓的房顶,远远近近,连成一片,像一条条龙舟在夜幕下一比高低;又好似一颗颗星星被天上的仙女们洒落人间,美极了。抒怀一首:


万点灯光彻夜吟,

苗山自此有佳音。

依山傍水原生态,

风雨桥栏诉古今。

……


                               (六)


车穿行于高速路上,遵义这座光荣而美丽的城市,跃入眼帘,一种敬重感油然而生……书诗一首,以表心情!


远见娄山傲岸然,

烽烟久去想联翩。

雄关漫道传奇地,

兰海通途在一边。

       

遵义是红色的土地,这里有忘不了的红色传奇!遵义、赤水只是普通的名词,可有了"遵义会议“、"四渡赤水“、"奇袭娄山关“……它就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我心中永恒而不可磨灭的记忆!

       

                                (七)

    

“八桂大地”,我在中国地理学上看到过这个名词。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在我天命之年与它邂逅。河池、南宁、桂林、钦州、北海……已是曾经不知如今熟悉的地名,且相恋于此,深情徜徉于此。北海一个冬暖花开的地方,在追寻的梦想里我选择了它,生活成为候鸟,峁上清秋风来时,便循着南疆的海浪声飞去,在沙细白,浪柔绵,三角梅艳芳菲,黄凤铃花开满树头的珠城栖身,无数次把酒问月,我心灵的故乡于何处?徘徊庭树下,怅然听鸟语,夜闻海浪声,晨见千帆影……


落日熔金海面橙,

残阳似血染长空。

一声雁叫牵心远,

几缕烟轻寄意重。

默念山乡千里月,

相思故土万般情。

孤舟远影云涛起,

欲诉愁肠向彩虹 。

      

冠山顶端一览,几缕清风扑面,远处烟岚暮霭,南海水天一色。

        

从高海拔地区到零海拔地区,这从高到低的幅度太大了,青海西宁是瑞雪纷飞,南海之滨是冬暖花开。得天独厚的气候优势是北海享誉大江南北的名片。

     

北海这座北部湾海滨城,诗画般美丽,阳光、沙滩、海水,三角梅四季开放,棕榈树冬夏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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