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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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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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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树

大暑前后,老天一天也不放雨,闷热死了。天越晴越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也越来越红火,地球上也不知有多少辆汽车在向外排放二氧化碳,又不知有多少台空调在向外排放热风,更不知道有多少只动物也在向外呼出难闻的气味,能吸收废气的植物,也卷着叶片在保命,人类也自然而然地在寻找保命的方法。

吃过晚饭后,酷暑难当的我定会像往常一样来到河边散步、纳凉,走累了就在河边的柳树脚下歇个脚,除了有时候向河中砸几块小石子,释放一下一天的工作压力之外,其余的时间均在欣赏河中的河水、偶有几只晚归的鸭子,以及岸边的杨柳树和西下的夕阳。

夕阳慢慢地向西边的山顶靠近,似高山上的一片大树顶着一个又大又红的气球,所发出的热量已逐渐地减弱,照在平静的河面上,恰似在大地上铺上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隅有微风吹拂,一下子就会变成了鱼鳞般的河面,闪闪发光,赏心悦目。

河岸上的杨柳树像一把撑开的花伞,夕阳斜照,地上的树荫大大高过柳树。光滑的树枝是年轻的新生代,粗糙的树干预示着不平凡的沧桑年轮。又细又长的柳条就是没有微风的借助,也会轻轻地舞动,上青下白的柳叶恰似美女的眉毛,左右摆动,忽青忽白,不时地在眼前晃动,仿佛在告诉着我们什么。

这时,只要一不小心,夕阳就掉到山后去了,河面恢复了绿色,杨柳树就会把平静的河面当作镜子,面对镜子梳起了小辫子,并时不时地弯下腰去,向着河中鱼儿招手,戏弄,柳条那婀娜多姿的姿色往往会让鱼儿无地自容。

夜幕渐渐降临,空气中的闷热也渐渐地散去,视野内的一切也变得朦胧不清,往左看和往右看都是同一个景,两条模糊的树荫夹着一条没有什么障碍物的水路,确实又是另一番景象。

奇妙了,当初栽种这些杨柳树的人应该不是为了改变生态环境而种吧,定是为了护岸,防止堤坝被洪水冲毁而种的。那么为什么又要选择这样一个树种呢?我想:那是因为杨柳树是一种无性繁殖的树种,人们只要在适合的季节,砍一枝柳条插在土地上,它就会生根成活,况且不需专门的管理,不需要施肥就会成林成荫,就会生出很多的根系,把河岸上的散沙都固定在一起,有效地防止了洪水的冲刷,也不会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卷叶、掉叶示意要水,枝条枯死示意要肥,也不会生出满叶的花斑示意给它杀虫、杀菌。

杨柳树真值得敬佩,插在那里就在那里成活,那里成活就在那里成林,就在那里发挥人们所需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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