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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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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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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宝贝

岁月匆匆,一转眼,宝贝大孙子上小学了。

前几年买房子时,没想到孩子上学这一层。这不,真正的兑现了古人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哟!

要选合适的学校,就得在学区内买房子。有了房子,才能有户口,才能获得上学的基本条件。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然而,解决了之一,又冒出了之二。

原来,我们老两口与儿子一家,虽不住在一起,但相距很近,早早晚晚是可以相互照应的。无论是大宝,还是二宝,上学也好,不上学也罢,正常的居家过日子,便没感觉到有什么难处。

现在呢?儿子一家搬到了另一处居住,虽说是在同一座城市,但与我们成了两点一线,还是有些距离的。

时髦的说:距离产生美。殊不知,距离留给我们的,是万千个不便,是不尽的牵挂。

即便,学校就在楼下。可是,七岁的娃娃,家长不送进学校的大门,是不放心的。儿子是上班一族,天一亮,就奔自己的前程去了。儿媳妇,拉扯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怎么办?送大的,要么将小的拖起来,带着;要么,将小的锁在家里。釆取哪种方法,都不方便,更不安全。

当然,作为父母、家长,就要承担起责任。送大的、抱小的,做饭、洗衣,检查作业、辅导学习,一样都不能缺,都要做好,更要任劳任怨。不仅是责任,还是义务,是每一个做父母的必修课。

我这个爷爷需要做什么呢?或许,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可是,有感情,有未来。还有,便是心底里不能摆脱的寄托与希望。

一个星期,七天。五天上学,两天无课。上学的五天,我得有三天,至少是两天,去看看。说看看,只是个名目。其实,是送点东西过去,如:鸡蛋、蔬菜、肉、鱼,还有水果什么的。

这些东西,儿媳妇自己会买,她们那儿也好买,可是……

学校是教学生知识的地方,嘿,也教“家长”呢。每隔一两个星期,会搞一次讲座,或是开个家长会。无论是什么活动,都要求学生家长必须参加。我家呢,我这个爷爷是全权代表。其实,学校的讲座还真的不错,讲家长与学校如何互动,怎样督促学生完成作业,讲心理,讲方法,讲体会,讲结果。只是,这些理论,听在我的脑子里,不能立即发挥作用。只能回去向真正的家长再“贩卖”一次,“贩卖”成什么样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每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但是,到了学校,便是进入集体,不再是独室的孤苗了,既要有共同学习的习惯,还要共同面对和体验集体生活带来的某些“危害”。比如:一起玩耍不甚,造成的伤痛。还有,伤风、感冒等小病的传染。

这不,我的大宝感冒、发烧了。不管是自己的原因,还是集体的问题,老师不客气的下达了指令:休息吧,好了再来!

孩子感冒,最操心恼人的是大人。我这宝贝孙子,断断续续,高烧了几天,不吃不喝。上医院、吃药是那几天的常态。大宝还没好利索,二宝又重蹈覆辙了。我和奶奶就成了织布机上两只梭子,来回地跑,不间断地陪伴在两个宝贝的身旁。

这样的跑着,需要花费多少时间,需要浪费掉多少汽油?无法计算,难以言说。

跑来跑去,看起来是在与宝贝们零距离的接触,实际上,依旧是若即若离的状态。到弄得两个宝贝与我们更加的不舍,更加的黏糊。

每次摁门铃,大宝亲自来开门,二宝拍着手来迎接,就像是“千年一回”的遇见,新鲜不改,亲切更甚。

我们要走了,得跟大宝商量半天,商量好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们的衣袖。二宝呢,每次都是妈妈硬从我们的怀里抱去,我们才能脱身。

门开了,一只脚还在门内,大宝会突然叫到:“爷爷、奶奶,等等,我要送你们一个礼物,一定要收下!”很快,跑到他的书房,拿了个小玩意,迅速地塞进我的口袋,或是揣进奶奶的包里,便说:“到车上再看,啊!”

我们走了。大宝站在门口,不关门。一遍又一遍地说:“爷爷、奶奶,再见!”

我们进了电递,门关了,下降了,依旧听到他的声音。我们也忍不住的要给予回应:“再见!”

直到电递门开了,我们走出了楼,踏上楼外嘈杂的世界,才渐渐终止。

路上,我们拿出大宝送的礼物:是他的一个玩具。我和奶奶都无言的笑了,这笑,既温馨,又伤感。或许,小小年纪的大宝,是知道的。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小玩意,可我们却又非常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因为,看到这个小玩意,就等于看到他了。而我们再去时,也一定会将他送的“礼物”带回去。就这样,“小礼物”变成了“大温暖”,成了爷爷、奶奶与两个宝贝“再聚首”的纽带。

我们的居住地,是高校聚集区,有公园,还有湖。也有楼,但楼不高,还很宽松。整个区域,天蓝地阔,空气好的没得说。儿子的家,是在城市的新区,道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楼多,楼还高,走到哪儿,都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到天。这天呢,不蓝,还看不到云彩。而地面上的汽车,多得跟秋天里的蚂蚁一般,数都数不过来。

此地,用“无处可停”,来形容停车难,一点也不为过。当然,这只是一个说辞。路多了,总有路的边上、角上,还有某些路段的空闲处,等等,总能容得下一、二辆汽车的。

忽然间,路边上、小区旁、公园外,凡是能够停车的地方,都安置了隔离桩、警示牌,禁止停车了。更绝的是,所有的小区、机关,以及公共场所,均不允许外车进入。

不敢想象,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变得有序了,仿佛世外桃源。

两个家,虽是城市的两端,也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一天,一个来回;一个星期,十个来回,也不算多。

不成想,停车成了问题。偌大的一个城市新区,居然容不下我的座驾。进入儿子家的小区,在门卫处,保安像是对待贼一样的盘查、登记。准入了,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你:不要占他人车位,不要堵塞消防通道。最多,只能停一个小时。一小时后,必须离开。

看看路边,也有收费的停车位,即便贵点,只要能停,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来来去去的找上几条路,却没有一个点,是空着的。

无处可以停车,难不倒我。咱不开车,乘公交。好在,市内的公交四通八达,无论在哪条路,哪个点上,都有公交可以到达。不过多转几趟车,多走几步路而已。买一张公交卡,乘车还能优惠,又环保,何乐而不为呢!

寒假到了。本想,大宝不用上学,可以轻松一下,我也能放个假了。对不起,我太天真了,还得跑。

不是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吗!才走出校门的大宝,又跨进了几家培训、辅导机构的门,还是上下午的连轴转。糟糕的是,老天爷不开眼。秋冬季以来几乎不下雨,现在是“三九”天,又是年坎上了,却发了疯似的下起雨来。天冷,路滑,叫我这大宝怎么“起跑”?

我和奶奶只好在儿子家住下了。大宝知道我早晨五点起床,做好早餐后,便外出散步。跟我约定:六点或六点半叫醒他,要跟我一起外出。我说:“我散步,你也散步吗?”

“不!”大宝说:“爷爷,我俩骑车,也是运动嘛!”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我说:“可以。但是,六点多钟,能起得来?”

“爷爷!”大宝说:“只要你叫我,我就能起来。我们在外面遛一圈,回来吃早餐不好吗!”

真的,就这样决定了。

每天,我们回来时,二宝也起床了。只要一敲门,二宝一定是举着双手,在门边等着。还没等我换好鞋,二宝已经依偎到了我的怀里,嘴里一连声地叫着:“爷爷、爷爷。”

就像是好多年才见到一回似的,不抱起他来,不在他的小脸上亲一口,是决不罢休的。

吃过早餐,将大宝送到辅导班,回头的时间依旧是二宝的。二宝主要是妈妈带着的,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少了些。可是,不知为什么,二宝跟“嘚嘚”一样,都非常的黏我这个爷爷。

呵呵,得说一下。二宝的口语表达还没有完全正常,哥哥俩字,被他叫成了“嘚嘚”,听起来有点搞笑,也有点撩人。

二宝跟“嘚嘚”不一样的是,比较坚强,也精明些。家里的玩具,都是“嘚嘚”小时买的、玩的,现在呢,二宝接着玩。但是,“嘚嘚”总觉着玩具是他的,弟弟要玩,得他同意才行。二宝哪管这些,见什么玩什么。“嘚嘚”自然不乐意,不给,甚至藏在自己的床上。二宝会看“嘚嘚”的颜色,会乘机拿上一两件玩具在手,玩他个不亦乐乎。“嘚嘚”生气了,随手就抢。二宝也不示弱,用尽全力,与“嘚嘚”一搏。“嘚嘚”居然也毫无办法,便使出杀手锏,伸手打起二宝来了。二宝虽小,还比“嘚嘚”小了五岁。然而,二宝也是好样子,还击了。别看拳头稚嫩,狠起来,也是有力量的,竟能将“嘚嘚”给打哭了,哭得眼泪哗哗的。

二宝开心了。当然,他可能不知道“拳头里出政权”的道理。但是,玩具能够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就是胜利嘛。

二宝最喜欢跟我玩。我们一起玩汽车,玩陀螺,玩喇叭,玩枪,玩琴……居然忘了尿尿、拉臭臭。

每次,我说:“弟弟,我要尿尿了。”

因为,哥哥叫他弟弟,我们也跟着叫。二宝也就习惯叫他弟弟了,若叫二宝,或是叫他的大名,有时到反应不过来了。

他说:“我也要尿尿。”话声一出,两只小脚就蹭蹭地向卫生间奔去。我一把抱起来,放到抽水马桶的一角上,他坐稳了,无论是有尿,还是没尿,尿多尿少,都会认真地尿。

我会加一句:“弟弟,有臭臭吗?拉个臭臭,好吧。”

他的小脸上,先是一阵的笑,接着说:“没有,妈妈。”

平时,跟妈妈在一起的时间较多,妈妈与他的对话自然也就多。“没有,妈妈。”成了最直接、最方便的语音,久而久之,便成口头禅了。不管谁问他的话,只要不愿意,回答的,就是:“没有,妈妈。”

大宝、二宝的房间,是按上下铺设计的。现在,我们和大宝“拼房”,睡下铺,让大宝在上面给我们“观风”。

不料,大宝对这样的“安排”高兴的“不得了”,不仅可以跟爷爷、奶奶零距离的接触,每晚,还能在睡觉前,听爷爷、奶奶读书、讲故事。

原来,大宝就喜欢跟我睡,最喜欢爬在我的肚肚皮上,与我厮闹。眼下,睡上下铺,虽然不再“爬肚肚皮”了。但是,聊天、谈地,说东、道西,胡吹、海侃,才是爷孙俩最快乐的时光。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每天早晨六点多,我准时的拍拍大宝的手。大宝醒了,快速地穿衣、下床,麻利地洗洗、涮涮。然后,出门。然后,踏着晨露。然后……

新的一天,开始了!

2020年1月16日写于合肥巢湖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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