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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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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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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古徽州(散文)

游览徽州,不去歙县,不走进古徽州府城,就等于没去!

徽州,古称歙州,又称新安,属“吴头楚尾”之边缘地带,山高林密,地形多变。唐末,中国第三次移民潮时,北方大量的人口迁移到徽州,导致人多地少,经济落后,民风彪悍。

大宋朝时,著名的方腊起义就发生在徽州地区。据说,方腊被镇压以后,宋徽宗对这里的人们很是担忧,一门心思要教化百姓。于是,将他的帝号——徽,赐给歙州,改歙为徽,称为徽州。古徽州辖一府六县,即:歙县、黟县、休宁、婺源、渍溪、祁门。歙县,便是徽州府衙的所在地。

是皇帝的用心起了作用,还是徽州人本来就勤劳善良呢?

徽州人不仅注重耕读,还精于商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徽州人在青山绿水赐予的一亩三分地上,深耕细作,以求温饱。但是,地少人多的现实,让徽州人知道,靠土地是解决不了生存问题的。出路只有一条:经商。徽州人最早经营的,是山货和外地的粮食。随着大宗商品外运的形成,徽州人主要经营的商品是:盐、茶、木、米、谷、纸、墨、典当、棉布、丝绸、瓷器等。其中,婺源人擅长茶、木,歙县人主营盐务,绩溪人大多从事餐馆业,休宁人注重典当行,祁门、黟县人以经营布匹、杂货为多。生意做出去了,眼界开阔了,便知道了知识是不能少的。“徽州古韵传千载,诗书耕读润万家。”这是一副楹联,也是徽州人注重读书的真实写照。

徽州古城,是古徽郡、州、府治所在地。而且,府治与县治同在一座城内,形成了城套城的独特风貌。现存的徽州古城,建于明,修于清,分内城、外廓,有东西南北4个门,还有瓮城、城门、古街、古巷等。

历经千百年的沧桑,古城还是古城,曾经的风采依旧。

我们从瓮城进入。置身于城内,只感觉人在高墙的包围之中,再加上瓮城里有很多民居,倒也没察觉到出入的安全与危险。

拐过一个巷道,迎面便是古城的南门。深厚的两个墙垛上有一座谯楼,上书“徽州府”三个正楷的金字。楼道很高,目测应在四米左右。门道内的两侧,各有9根木柱支撑着,显得庄重而又结实。

向北看去,一座古朴典雅的徽派建筑——徽州府衙,横亘在眼前。看门前的廊柱,可能有十间左右,即便是单层,也需要抬头仰视,有气势,也很豪华。中门、侧门有好几道,都是木头制造的,既原始又宏阔,不得不承认,古人真的很聪明很智慧。

廊沿上,间隔着一定的距离,挂着四只方形的灯笼,一只灯笼上写着一个字,连起来便是:徽州府衙。仿佛一道闪光,让岁月在瞬间便回归到了千百年以前。可以想见,府衙里高官云集,摩肩接踵,帽翅森森,云鞋瑟瑟,文案雪片似的飞向四面八方。府衙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哟!

府衙的东侧,又是一座谯楼。这是府城的东门,也叫东谯楼。楼的形制与南门的谯楼是一样的,却比南门的谯楼要小了一些,也简单了些。

站在府衙前,看广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空旷壮观,非常的气派!再看四周,城墙高耸,如一道长城似的围合着府衙,所谓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风不透雨不漏,就是如此吧!

穿过东门,便进入古城的街巷了。

恰恰,就在府城与古街之间,伫立着一座牌坊——许国牌坊。这是一座气势恢宏,举世无双,全国唯一的一座八脚牌坊。这座牌坊,前后两座三间四柱三楼,左右两座双柱三楼。其石柱、梁柱、匾额、斗拱、雀替,都饰以栩栩如生的雕刻。有飞翔的彩凤、奔腾的走兽、威武的雄狮,还有诸多的云腾浪涌等图案。牌坊上方,最显眼的匾额是:“先学后臣”“上台元老”八个斗大的楷书字。相传,是明代大书画家、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董其昌手笔。

许国是歙县人,明朝嘉靖年间的进士,历经嘉靖、隆庆、万历三朝。隆庆年间,许国出使朝鲜,因其“馈遗一无所受,朝鲜勒碑以颂。”后又因其“廉慎自守”,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成为声名显赫的内阁重臣。许国牌坊,是万历皇帝为了嘉奖他在云南边乱中“协忠运筹、芪著劳绩”,特别恩赐在其家乡古歙城中建造的。

一般,臣民只能建四脚牌坊,否则就是犯上了。当时,徽州的达官显贵,乡绅商贾众多,四脚牌坊林立。许国不是一般的人,只建一座四脚牌坊,无法体现他的官重威显。怎么样才能与众不同呃?许国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先斩后奏”的办法。

许国建这座牌坊,前后共拖了七八个月才回朝复命。许国跪在皇帝面前,久久默无声息,皇帝有些迷惑,责备道:“朕,准卿四月之假,回乡造坊,为何延为八月?这么久,不要说是四脚的,就是八脚的牌坊,也早就造好了!”

顿时,许国口呼万岁,奏道:“谢皇上恩准,臣建造的正是八脚牌坊。”

皇帝一听,笑笑不得。皇帝开的可是金口,岂能反悔?就这样,许国的八脚牌坊“合法”了。这,仅仅是个传说,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国。

古街很繁荣。当然,今天的古街似乎不那么古了。在街巷中漫步,在人流中穿梭……

古往的建筑还有,只是大都经过了修补或重建。好在,古朴的气象依存,往昔的辉煌还在。

我们走着的这条街,名曰小北街。我猜测,这一定是古名。因为,古人含蓄、内敛,不事张扬。现在看,这条街焉能是一个“小”字可以概括的?道路是石板铺砌的,整洁、美观、有序。两边的房屋,清一色的一层或两层的徽派建筑。灰砖墙、黑瓦顶,显得古朴厚重。尤其是高高的马头墙,既形成了有序的分隔,又起着防火的功能,更重要的是把徽派的建筑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街很长。这不,我们走着,欣赏着,十分钟了还未走到头呢!街上的人,差不多都是游客,或东瞧西望,或左探右视,或进店出铺,或……都在搜索着心仪的目标。

给人的感觉,街如画廊,沉淀着数不清的宝物,有着无限的美妙与精彩。街若长河,人流如波,一波连着一波,奔腾不息,彼此无间歇。街似超市,橱窗、柜台、货架等几乎与街面是一体的,琳琅满目,色彩斑斓,有着说不尽的广博与幽深。

诚然,这是古城,与古城里的古街古巷。悠闲漫步,一隅思考,兴之所至……犹如在清明上河图上徜徉,好似在记忆里周旋,又仿佛是在不愿醒来的梦中寻觅。

走进古徽州,不如说是完成了一次时光的穿越!

2023年4月15日写于合肥翡翠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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