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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俊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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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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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到石屋沟

深秋时节,镇平县石佛寺镇的石屋沟,这片山坡地仿佛被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秋意正浓时,我邀上几位影友,驾车奔赴这心心念念的小景胜地,渴望在这片斑斓浓郁的乡野里,寻找洒满山坡的秋意,为平凡的生活寻一抹绚丽的色彩,记录那山那景那人,定格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美丽瞬间。

汽车转过一道道盘山路,抬眼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岗似燃烧的火焰,肆意蔓延,直至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融为一体。在赵湾水库之畔,那澄澈的湖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山峦与天空,波光粼粼之间更显这暮秋的深邃与宁静。置身于此,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带着山野间独有的清新与甘甜,那丝丝缕缕的青草暗香,和着那漫山红叶散发的浓郁芬芳,如同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交织,谱写出一曲秋日的赞歌。这般醉人的景致,无疑是大自然馈赠的珍贵礼物,随行的两位模特老师,气质优雅,亭亭玉立在山岗上,让围观者和拍摄者都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霜降过后,天气渐凉,金风瑟瑟,天高云淡,石屋沟的秋意愈发浓郁。晨曦微露时,薄雾如轻纱般缭绕在山间,那飘渺的平流雾给整个村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漫步于错落有致的石屋沟,那一块块历经岁月沧桑的石头,经过石匠们的手,整齐划一地排列着,石块与石块的咬合十分完美,整个墙面好似画家的一幅幅作品,虽无规则,却十分耐看耐品。不一会儿,阳光穿透薄雾,倾洒在一排排梯田状的老石墙上,金色的光辉与石墙的灰红黑蓝交融,折射出温暖而柔和的光,恰似岁月为这片古老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箔。美女模特手持画扇立于石墙边或拾级而上,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一幅幅美妙的构图,咔擦咔擦的快门声把石屋沟的秋韵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此时,眼前的山山水水、错落层叠的石屋,以及那慵懒地趴在屋前鹅卵石甬路上晒太阳的花花狗,共同勾勒出一幅和谐而美好的田园画卷,让人不禁心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与惬意。在艳阳高悬的天空下,那如烈火般燃烧的乌桕树、黄栌树,与不远处金黄灿烂的杨树林遥相呼应,恰似大自然这位匠心独运的画师精心雕琢的一幅秋景山水长卷。山坡上,一群群洁白如雪的羊儿悠然自得地吃草、嬉戏,宛如点点珍珠洒落在翠绿红黄的山涧,熠熠生辉。此时,俯拍石屋沟的深秋,宛如一首优美的田园诗,宁静而和谐,让人不禁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梦境之中。

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我们拾级而上。在山坡上,偶遇了 70 岁放羊的仝大爷。只见他精神矍铄,手持羊鞭,从容地巡回在一架架山坡之间。他与羊儿为伴,在这青山绿水间,用脚步丈量着岁月的长度,用歌声抒发着内心的豪情。那一声声高亢激昂的牧歌,在山谷间回荡,似是与大自然的深情对话,又似对生活的热情礼赞。

走进大山深处,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叹为观止。那乌桕树的叶子,似被秋风这位神奇的画师浸染上了最艳丽的色彩,红得绚烂。逆光而望,每一片红叶都宛如精美的玛瑙,剔透玲珑,就连叶面上那丝丝缕缕的黑红脉络,都清晰可见,仿佛是岁月镌刻的痕迹,记录着生命的轮回与更迭。旁边的杨树林,金黄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愿及早脱落的深秋恋情。那明亮耀眼的叶面,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瞬间化作了璀璨夺目的金银首饰,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这里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树木郁郁葱葱,仿佛是南阳盆地中一颗隐匿的明珠,一处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七彩仙境,又恰似镇平人独有的小九寨沟,吸引着周边市民前来探寻它的美丽与神秘。

行至山头,一群群山羊映入眼帘。它们或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或闲适地卧于草地上,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享受着这深秋里的温暖与宁静。偶有微风吹过,它们会警觉地竖起耳朵,转动着灵动的双眸,环视四周,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不远处,牧羊老人仝大爷将羊鞭轻轻放在身边,半眯缝着双眼,双手交叉枕于脑后,惬意地跷起二郎腿,仰卧在柔软的草地上,尽情地沐浴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之下,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那 40 多头羊儿,如同忠诚的追随者,无论大爷走到哪里,它们都紧紧相随,仿佛大爷就是它们的避风港,是它们最信赖的奶爸。大爷与羊儿之间交流的语言,神秘而独特,我们难理解其中的深意,但从那此起彼伏的呼唤与回应中,从羊儿们温顺的眼神和亲昵的举动中,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跨越物种的深厚情感与温暖羁绊。

瞧,那母羊与羔羊并肩漫步的画面,宛如一首无声的母爱之歌。羔羊紧紧依偎在母羊身旁,母羊则微微低头,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孩子,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慈爱与宠溺。羔羊哺乳时,双膝跪地,小嘴轻轻含住母羊的乳头,母羊则静静地站立着,纹丝不动,仿佛生怕自己的一丝晃动都会惊扰到孩子的用餐。这一幕,恰似世间最动人的画卷,诠释着母爱的伟大与无私。

夕阳渐渐西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夺目的橙红色。仝大爷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吆喝了几声。刹那间,一头矫健的头羊率先跑到大爷跟前,亲昵地用嘴蹭了蹭大爷的膝盖,仿佛在诉说着一天的思念与眷恋。紧接着,成群结队的羊儿如潮水般涌来,簇拥着大爷,缓缓向山下走去。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动人的剪影。从侧面望去,我分明看到仝大爷那黑红色的脸庞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蕴含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羊儿的关怀,更有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感恩。

伴着夕阳的余晖,羊群越走越远,我侧面看到了仝大爷的笑容堆栈在那黑红色的脸庞上,看着他回归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他一年里的满满收获和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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