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发表在2017年4月5日《昌吉日报》副刊
沙葱对我们新疆人来说是不陌生的。它是重要的防风固沙植被,属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叶针状,开白色小花,是沙漠草甸植物的伴生植物,常生于海拔较高的砂壤戈壁中,因其形似幼葱,故称沙葱。
它长在干旱少雨的大漠环境中,倔强地在大漠孤烟中挺立,顽强的生命力让人慨叹!给黄沙戈壁一点青绿,娇小的身姿舞动着生命的奇迹,将黄沙戈壁牢牢凝结成一片片绿色屏障,它与红柳、梭梭草结伴扎根在贫瘠的沙漠大地。
近年来,大批的徒步爱好者奔向沙漠,历练心灵的坚忍,铸造强健的体魄,同时又对生长在沙漠里具有顽强生命里的绿色植被——沙葱产生了食之欲望。这个在天然环境中的成长起来的无公害植物,味道鲜美,清脆可口。今天,在农副产品污染铺天盖地席卷天下的人们,不顾忌我们生活的大环境,只是局眼于自身的健康长寿,疲于奔命地将罪恶之手伸向沙漠的怀抱,与沙漠抢夺植被,沙葱很快被推上了农家乐小餐桌,继而又作为稀有菜品在大酒店及私人宴请中成为了人们肆掠抢食的阶下囚。
我在近几年内吃过不少沙葱。开始是我初中的语文老师给了一大包,说是老公到沙漠里徒步带来的野菜,告诉我包饺子味道非常鲜美,我循着老师的方法做了,确实与众不同,味道极鲜极美。每当春季,无论何种宴请,菜单上野菜一栏里都醒目地写着“沙葱”。服务员推介,客人们必点,沙葱的盘子每每总是赶尽杀绝,青睐度极高。
“五、一”节期间,我到了一趟南疆,南疆正是沙尘横流,漫天黄沙的时节。循着故乡的梦,实地踏访儿时的记忆,故乡的变化真大啊!街道平展宽敞,高楼林立,记忆中的故乡似乎是天外来客,于我是即陌生又惊异,感觉走错了故乡的门,踏上了别人的故土,但横空直下唯属南疆的沙尘暴,告诉我这是一条回家的路,伴我走进了故乡的梦里。沙尘于我是那样亲切地相拥,熟悉的沙曼气息裹挟着我真是不离不弃。在黄沙弥漫的气流涌动中,黄昏似乎是从中午开始的,睡个午觉起来便以为是傍晚时分了。我回去也只有三天的时间,每每宴请的桌子上都少不了沙葱,无一人提起沙葱防沙固沙的作用,只是咀嚼、大谈着它的益处。回到乌市未曾洗净满身的沙尘,去赴宴,餐桌上同样摆上了沙葱,朋友还另外递给我一大包,说是在前往机场接我的路边顺便买的。
我想着这次南疆之行,伴我一路的漫天黄沙,去南疆之前乌市少有的沙尘天气,实在不愿再接过那个装满沙葱的包,便对朋友说:“从今往后我们再不要吃沙葱了”朋友楞楞地看了我几秒种说:“我们不吃,依然有别人吃”我说:“管自己吧,别人总有醒悟的那天”
于沙漠中成长起来的我们,抢夺沙漠的种子,惹恼了沙漠,今天吃沙葱,明天就会吃沙子。所有看到此文的朋友们,醒醒吧,沙葱于我们是亲人,是爱人,是大漠戈壁赐给我们的温暖。请你手下留葱,就是留住我们美丽的城市不被沙尘侵扰。
珍爱环境从保护我们的沙漠植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