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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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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言败》——之第二十五章《爱,如此心痛》(五)连载

 

        第二十五章之——《爱,如此心痛》(五)

 

这期间,三叔认了个干女儿,名字叫刘丽,比他小儿子小两岁(三叔有两个儿子),一开始三婶挺高兴,刘丽又是帮忙干活,又是给买东西,可时间一长,她发现刘丽和她丈夫走得挺近,好像太近了些,有点儿不正常。不过三婶没有太在意,她相信丈夫的人品。虽说刘丽是她父母从南方抱来的(刘丽的父母没有子女,岁数大了才从南方抱来刘丽,收养。),但是,刘丽的岁数太小了,不可能和她丈夫发生什么事情——她深深相信三叔不会和刘丽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三叔家风平浪静,二叔家可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

原来,二叔常年在外打工,二叔的女儿又在县城念书——他们都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二婶一个人。

时间一长,二叔的前邻居的男主人,看到有空隙可钻,就动了歪心思了。(他是我们村的主任,有点权力,长得也可以,不过就是岁数有些大,大概比二叔大十来岁的样子。)

他常去二叔家串门,聊天,一来二去的,他看到时机成熟,就起了花心。一天夜里,二叔没在家,他砸门进屋,和二婶睡在一起了。起初,二叔没有发现,可时间一长,二叔慢慢感到他们两个关系不正常,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后来村里人的闲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二叔怀疑了。人言可畏——人言,有时真是杀人的刀呀!

这一天,二叔撒谎说到外地打工去,其实他在镇子上的小旅馆住下,每天夜里都远远地监视着自己家的门和前邻居的男人。一天夜里,二叔见那人进去好长时间了,他感觉时机成熟,就爬墙进入自己家的院子,一脚把房门踹开,把他们两个堵到屋里。二婶慌张的看着闯进屋里的二叔,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二叔在床边发现一双陌生人的鞋,而后,他在里屋把前邻居找出来,那人一个劲的说好听的。二叔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冷不防掏出刀子,连捅那人几刀后,匆匆逃跑了。二婶吓得瘫坐在地上,尿了裤子。

把那人送到医院后,还没来得急抢救,就已经没有了气息,命归西天了。

人,死了,不是小动静,这事情在周边村子里传开了,没有人不知道的,就连上小学的学生,也拿此事说笑。没过多久,公安把二叔抓住,定的是死罪,缓期一年执行,没有救了,二叔死定了。二婶因为此事,没有脸面呆在村子里了,她远走他乡。她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她也顾不上抚养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完了。我为二叔惋惜,我为他这样做不值,他可以离婚,他可以为了孩子而忍耐,他不应该这么极端,极端的连命也丢了。以前我以为在城市里,在灯红酒绿的地方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想到在我们村,还是我的亲人身上,也会发生这种事情,真不可思议。

人,就是一时之迷,像中邪似的,不知廉耻的去做不该做的事情,最后出大事了,后悔晚矣!

父亲和三叔只好抚养二叔的孩子,让她好好在学校念书,谁让他们是亲兄弟呢!有骨血在这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人管呀!

唉,人就是这样的活着。人,内心的欲望总是得不到满足,但是,亲,想过没有,有得就有失,你高兴了,满足了,就一定,会有痛苦的,就一定会有悲愤的。有一天,报应来了,你就不快乐了,你的高兴也就到头了。所以说,做人还是善良了好,还是别做亏心事的好,心安理得的生活,心安理得的做事,才算幸福,平安,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

父亲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他的脊柱关节全都长满骨刺,可以说整个脊柱成为一体,不能活动了,晚上睡觉也很难平躺下睡,只能趴在炕沿边上,身子底下垫一个被子,眯着,直到困得不行了,才睡上一小会儿。下半夜因为气温低,他会疼痛的醒来,再也不能入睡。没办法,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他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如果遇上变天什么的,他的身体比天气预报还要灵验——他的腰痛一加重,过一两天,准会变天的——不是下雨雪,就是有寒流。

所以,父亲常常在我和母亲面前说:

“我等李刚结了婚,我就不活了,活着真难受,还不如死了好受呢!那时,我就死,不活了,我,真活够了…..。”

每每听到这话,我和母亲都会哭,都会说些安慰的话来安慰父亲,都会鼓励父亲一定要活着;每每听到这话,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我知道我无能,我没有本事挣到很多的钱为父亲治病,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减轻他的病痛,减轻他的痛苦呀!母亲每当看到父亲痛苦的样子时,都会自言自语的说:

“你快把灵灵娶回家吧!要不,你爸真的闭不上眼了。你想一想办法,把灵灵早些娶回家吧!”

父亲也找过二爷,可是,二爷没有脸再去王玉来家,说和结婚的事情了。自从订婚的事情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没有去过王玉来家,他和这位好朋友断交了。没办法,母亲只好找到舅舅(舅舅和王玉来在一个庄上),让舅舅说和说和,看能不能到法定年龄就结婚,答案你一定能想到的,不行,就是不行。问其原因,没有原因,就是不行。

我和母亲艰难的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这个快要支离破碎的家。在我的眼里,有家在就有希望,就有生活的奔头,不管这个家多么的贫穷,多么的惨不忍睹。我深信,只要有家在,我的生活就不会黑暗。

记得有一次浇地,我不会安装水泵与机器,只能找别人帮忙。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不是没有空闲,就是不愿意帮忙。我们能有什么用处呀!人,现实得很,利益得很,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每家都要过日子呀!没有办法,只能是父亲指挥着,把我用绳子系到井底下面(那时的水井是砖井——最下面才是抽水的管子;砖井的深度有三四米深的样子。下面安装水泵,上面安装机器),安装水泵,好了,再把我拽上来,然后,发动机器,挂上传送带,抽水。可是,就是抽不上水来——我,没有经验。而后,父亲又把我系到井底,去寻找问题,然后,再把我拽上来。我发动机器,挂上传送带——还不行,还是抽不上水来。然后,我再下去。反反复复的十几次,把我累得筋疲力尽了。可是,还是不行。因为我的岁数小,没有经验,到天黑还没有抽上水来,最后只能是父亲在上面痛疼着挂上传送带,我在下面用泥土把整个水泵的接头处全都埋住——好使了,总算抽上水来了。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管怎样,不管用了多长时间,总算抽上水来了,总算能浇上地了!我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上,望一望全身的泥水,想哭但哭不出来,欲哭无泪的感觉真不好受啊!父亲不让把机器停下来,我也不想停止机器,我害怕,害怕停止了机器后,水泵再给添麻烦,再抽不上水来。我,害怕,真的害怕了。

一夜,整整的一夜,总算浇完了地。

谁会帮你?谁会主动的来帮你?没有,没有人会来,因为自己过自己家的日子,又不是婚丧嫁娶的大事情,人家凭什么帮你呀!我那时才真正理解,农村没有儿子的家庭为什么特别的想要儿子,特别的想——没有儿子,在农村总是抬不起头来,原因是,有一些农活需要力气,没有力气真的不行,可以说寸步难行。我那时才理解王玉来为什么要把女儿留到自己庄上,为什么过日子不起劲,破罐子破摔了。也是,生活不易,过苦日子难,真的挺难的。

听舅舅说,王玉来没有结婚以前,小伙挺帅,也挺能干的。结婚以后,他就变了,他和老婆不和,原因是他老婆婚前行为不好,他有处女情结——为此事,王玉来在砖瓦厂打工,一连几个月都不回家,生下灵灵后,关系才算好些了。可是,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他老婆又怀孕了——王玉来大大出手,狠狠的打了他老婆,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和她同房了,怎么会有孩子呢?不可能的事情呀!为此事他好几夜都没睡好,他,能睡好吗?

看着年迈的老母亲,看着蹒跚学步的女儿,他犹豫了,他没有和她老婆离婚,将就着过吧!生活总在戏弄着王玉来,总是欺负着王玉来。他老婆生下小女儿王燕,刚刚过了满月,他的侄子因为养老的事情(王玉来兄弟两人,哥哥是一个娘生的,王玉来是现在的娘生的——就是王玉来的母亲。哥哥看到他绝后了,就不愿意养王玉来的母亲了。),对他老婆与亲娘大大出手,打得他们鼻青脸肿,不省人事。就是欺负你,王玉来,你能咋地,你绝后了。

两个女人都住院治疗。王玉来还要自己付医药费。王玉来老婆的哥哥不干了,要把王玉来的侄子送入狱。王玉来阻止了,不让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儿子,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仰仗这个侄子的。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从那时起,王玉来就没有心思过日子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吃有喝就行。日子一年不如一年,家也不像个家,穷的什么也没有,再加上几年来他们夫妇身体不好,不是这病,就是那病的,全家都指望着王灵灵干活,挣钱养家呢!

所以说,王玉来的家离不开王灵灵。这也是,王玉来不愿意把女儿嫁到别的村的原因。更主要的是,这个家真的离开王灵灵,——没有了王灵灵,日子真不好过……

是的,生活塑造一个人。各种不利的条件,再加上不痛快的事情,把好端端的王玉来,逼成一个生活散漫,对什么事情都失去信心的人。生活,不知为什么,总在戏弄王玉来,总在和王玉来过不去,总是让他不顺心——唉,真的不容易!

······。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已到八月十五了。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八月节前,我要给老丈人送礼,而且还要送重礼的。

八月十四那天,我带上母亲特意安排好的礼物,来到王玉来家。迎接我的是一个陌生的,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姑娘。她,长得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圆圆的红润的脸庞,高高的鼻子,说话的语气也非常快——看起来是挺有心机的一个姑娘。“这就是王灵灵的妹妹,王燕吧。”,我心想。

“来了。”这时,王灵灵也从屋里走出来,把自行车接过去,热情的说。

“姐!你光看姐夫了,车子放不好,就拿礼物,也太慌张了吧。你看你,车子倒在地上也不管。”那女孩把车子扶起来说。看来真是王灵灵的妹妹。

“你不是扶起来了嘛!”灵灵对那女孩说。

“你看你,美得都不知姓啥了!你姓李吧?”王燕白一眼灵灵,然后把目光移向我,不满的说。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她是你姐姐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屋里走出来说。她看上去挺健康,走路稳健,身体灵活。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王灵灵。

“这是奶奶!她住亲戚家来,刚刚回家。”她指了指老太太,又指了指那女孩,说,“这是妹妹,在青岛打工,到家两天了,我给你说过的,小燕呀!”

“奶奶好!”我礼貌的问候,“小燕好!”

王燕仔细打量我,笑了笑。

“好!”奶奶笑着把我让到屋里,“快……快进屋里坐,别和那死丫头一样,她就那样子!”

我坐在对门的靠左边的椅子上,王燕也跟了进来,站在我的对面。这时,我才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王燕。我隐隐的在这张美丽的脸上看到了狡猾,看到了奸诈,看到了毒辣,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反正,我感觉王燕这孩子不善。她微笑着,挺迷人,挺让人想入非非的。看她的同时,她的目光正在仔细的注视着我。我感到紧张,感到发毛。我赶紧把目光移开,我能感觉的到,她目光里含有狡猾的毒辣的光线……

“你看什么?还不烧水去!”灵灵此刻正在洗刷碗盘,她见妹妹不干活,有点儿生气。

“死样!”王燕不爱听了,“看看你的对象都这儿样子。找个好对象咋地,了不起了,是吧!我,这就去,行了吧!”

王燕毫不在乎和我第一次见面,毫不顾忌她姐姐的脸面,看来,她是一个没有涵养的的女孩,和她姐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有些厌烦她,不太喜欢她。灵灵的奶奶倒是个和蔼可亲,没有脾气的老人。我挺爱和这位老人交谈的。

这时王玉来下地到家,进屋和我招呼:“来到了,小刚!”(毕竟已经成了亲戚了,他倒挺热情的。)然后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卷起旱烟来。我连忙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打开,递给他一支烟,然后,把整包烟放到他的桌边——我是不吸烟的。他点上烟,用力猛吸一口,抬起头,看看我带来的礼物,又把目光移向我,张了张嘴,有话要说,可又没说出口。这时,丈母娘走进屋里,给我和他泡上茶后,刚要坐下,老丈人没有好气的对她说:

“去,炒几个菜,再买只烧鸡来,不要动不动就坐在炕沿上。”

  丈母娘没吱声,听话的做事情去了。现在她有病,不得不听话,不得不顺从了。看来,老丈人和她一辈子不会和顺了,看着她闲着,就会找点儿事情让她做,一点儿也不拿她当病人,好像她就是花钱雇来的保姆似的。老丈人对待他的母亲倒挺孝顺,有什么吃的先让母亲吃,说话也比较随和,从不像,和丈母娘说话一样大声大气的对待母亲。要不是丈母娘容不下他母亲,他是不会让母亲常年住在亲戚家的。

王玉来的母亲也有疼人的亲戚。她和儿媳妇本来就不和顺,动不动就吵架,动不动就生气,搞得家不像家的样子,索性,还不如住到亲戚家里呢。这样,她就住在亲戚家里,再说了,儿子家穷,能有什么福享呢?还不如住在亲戚那里享福哩,这样也能减轻家里人的负担,也不和儿媳妇见面,整天磕磕碰碰的,自己也能多活几年。

奶奶的心,宽大得很,大的可以装下太平洋。

我看到这一家五口人,各有各的想法,谁和谁也不是真诚相待,虽然同在一口锅里吃饭,在一个家里过日子,虽然表面上看着和顺着呢!其实,并不和顺,并不安静。也真难为老丈人了。难道说,在农村,没有儿子的家庭里,多数是这样吗?我想,不是吧!

我和老丈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我有些醉意,他也说话多起来,看样子比我醉得厉害。他的手指说话时一比划,就是喝大了——这时,他的手不停的比划,他一定是喝大了。我想:这时,我说结婚的事情,可能有门。于是,我借着酒劲,鼓起勇气,心里忐忑不安的开了口:

“大爷(我叫他大爷),我们两个人下一个月都够法定年龄了,可以结婚登记了,我们——是不是把婚事办了!”我事先没有和灵灵通气,就和王玉来商量起来。

“我看……再等一年吧!今年就不结了,也不差这一年,你说,是吧。”王玉来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我的心凉凉的,从没有过的凄楚油然而生,有一种不安的情绪不停的敲打着我的心脏,敲打着我的身体。我不安的喝了一小口酒,和我想的一样,和舅舅说的一样,看来,他是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连门都没有。我看不出来他是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事情,但是,他想留女儿一年,多给家里出一年力,最起码是有一点儿这样的想法,至于别的什么想法,我再也看不出来了。

“大爷,我爸爸有病,妈妈身体也不好,你是知道的,他们希望我,我们早些成家啊!他们好把心放下,也算完成他们该做的事情了。我们也都够结婚的年龄了,不结婚,别人会说闲话的。我在外人面前,不知道怎样去解释,怎么去说……。”

“什么闲话!又不是他们的事情,”老丈人就是不同意,“是咱们两家的事情,管别人干什么,只要咱们两家说好,别人说闲话,就是多嘴。你给我说,我对付他。”

“可是……。”我说。

“别可是了,就这样了。”老丈人打断我的话说,“我说了就算,明年吧!”

“都已经够结婚年龄了,你,不让结婚,说得过去吗?”王燕闯进来,听父亲说的不顺耳朵,说的不对,插话说道。

“不管你的事,你多什么嘴!”坐在炕沿上的丈母娘说话了。

“这就不叫事儿。”王燕不服气,瞪着她母亲。“该结婚,就结婚,拖什么呀!没劲。”

“你说什么?咱的外债呢?拿什么还账呀!说得轻巧,真是!”老丈人说出心里的话。

“我,不是现在挣上钱了嘛!上一个月还邮了八百呢。你们,都花完了吗?”王燕不服气,有理的问。

王玉来夫妇,无话可说了,沉默着。

奶奶坐在炕头上,吃着烧鸡大腿,说话了:

“我看呀!该结婚就结婚吧!女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事端来。”她好像说给儿子听,又好像自言自语。

“就是嘛!奶奶说得对,我赞成!”王燕更有理了。

屋内一片寂静,我们各想各的心事。

“要不,爹!这样,让他们先登记,不结婚。这样在外人面前咱们好有话说,不说咱的不好,你看,行不行?”

王玉来看一看我,又看看灵灵,不说话,他喝了一大口酒后,又点着一支烟,好像思考好了,才慢吞吞的说道:

“也行,要不,就这样办?”

我能看出来,在他心里这么办是非常的不同意,不情愿的,只不过话说到这里了,不得不这样办罢了。不这么依着二女儿,他害怕王燕不给他寄钱,他还指望二女儿的工资生活呢!再者说,够结婚年龄不让结婚,在王庄村也说不过去,让人笑话的。看来,王玉来的头脑挺灵活。

我在心里想:要不先登上记,不然连登记的事情也黄了,要不是王燕在中间和她爸爸理论,恐怕登记的事连想也别想。我在这件事情上,挺感谢王燕的,当然,其中她是有她的想法的,只不过我当时不知道罢了。

“行!先登记,也把闲话堵一堵,我和父母亲说。”我挺高兴,又打开一瓶酒,给王玉来倒满。

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王灵灵,正看着我偷偷的乐呢!

丈母娘不如意了,不停的唉声叹气。奶奶听了,也挺高兴,不停的说,“好!好!好!”,嘴里还不停的咬着鸡肉。老丈人用力的吸着烟,低着头,不说话了。王燕听后,高兴的哼着歌,出门玩去了,她的心里有她的小算盘呀!

我们吃过饭后,王玉来的邻居王祥来了,他是来看王燕的。不巧的是,王燕刚刚出去玩了。他的到来,屋中的人有高兴的,有憎恨的,当然这些我是不知道的。王玉来问王祥的意思如何(我和灵灵登记的事情),王祥毫不犹豫的一口否决,不行。这话王玉来听了挺高兴,和他交谈起来。我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可我在心里特憎恨此人的。我总感觉此人有些不友好,有些故意和我过不去的意思。我不明白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我过不去。但,我不明白:我不认识他,也和他没有过来往,我哪里得罪了他了,他也给我出难题,阻挠我和灵灵的婚事。

不过,登记的事还是没有能阻止。

······。

我骑自行车驮着灵灵还是在民政局把记登上了。路上,我问灵灵:

“那个叫王祥的,为什么要说坏话,出难题,阻止我们登记。我不明白,真的,不能理解。我以前又不认识他。”

灵灵不好意思了,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

“他恨的人是我。我妈妈想把我嫁给他的儿子,是养子——他没有孩子,要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我不同意,那孩子又丑又矮,还不太爱说话——我才不同意呢。为此事,我妈妈,给我跪下了,非要我答应此事。我说‘如果让我嫁给他,头天结婚,第二天我叫他发丧。’,后来,此事就没有成,也许,他是报复我吧!”

我,长叹一声,望着天空,许久许久…….

可是,后来听舅舅说,此人就是王燕的亲生父亲。

唉!人世间的事,悲、欢、离、合、仇,又有谁会说清楚呢!很难说清楚的。

人生的伤痛,每一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经历的呀!我登上记的那一晚上,自己一个人,喝酒喝多了,内心不知是何滋味。我突然,心血来潮,挥笔写下一首小诗:

         《伤》

 

拿起刀

割去身上的肉

没有血

却伤了  我的心

 

寻觅了半个世纪

失去人生最美的春

没有泪

却伤了    一世的情

 

拿起笔

书写纯情

没有缘

却伤了     追求的梦

         (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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