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军号嘹亮
高高的主席台上站着一位战士,他右手执一个小号,红红的绸缎系在上面。战士的脸是黑的,小号是金色的,而那红的绸缎就像一朵藏在绿树后面的红花儿,时而映出它热烈的颜色,时而又躲进黑脸、金号和绿色的树叶之中了。
开阔的操场上坐满了人。横排成行,纵排成列,间隔一米,距离一米,散落在人工草皮上。
“刘玲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该回来了?”坐在我旁边的邓老师问我。他是我曾经的师父,现在的同事。
“不知道,”我说,“她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
“小谢要回来了。”我说,“我听说他的课程已经结束,马上就要考试。”
“他要回来了吗?”邓老师说,“他走了有多久了,一年了吗?他们是一年的学期吗,还是半年的?半年吧?”他说。
“是一年的,”我说,“快一年了。他们还有一个实习,考完了试就是实习。说是回国以后实习就可以,然后网上答辩。这样,课程就算全部结束了。”
“快一年了。你说快不快啊!”邓老师说,“一下子就快一年了,转眼就在这里又混了一年了。”
军号吹响了,人们立刻静了下来。我们都朝那边看去。那军号婉转、纯净、清新,就像一个嗓音明亮的吟者,简单地叙述着一个音乐句。空中的风,旗杆上飘动的旗仍然是之前的样子,但不同的是现在只有一个焦点。那号声忽远忽近,仿佛把我们推向了过去,又拉回了现实。
那号声久久回荡在操场的上空,仿佛成了我们共同的吟唱。那号声久久回荡,而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