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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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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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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树的街

在东风,你可以发现经年流转的自然之美,那往往来自于时间,来自于记忆,来自于我们生活之下的而又会悠然而逝的怦然心动。

从教导大队的北门往东走,直到老加油站,那是一段由白蜡树盖住的小小街道。街道的名字并不能使人久记,但是它的美丽却常常使人震撼,总让人不得不发出几声赞叹,心中又会惊异和感谢于自然的用心馈赠了。

“看这彩色的绚烂的树叶哟!”小姑娘歪着头,闭上眼睛。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这是秋天清凉的早晨。她的笑脸映着那多彩的树叶,仿佛也成了其中的一片。

那是白蜡树在这秋天的姿态和颜色。你看吧,树干密密织织、层层交叠,从道路的两边向道路的中央伸过来,在空中交了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结合在一起。那黑色的枝干就搭成了笼盖街道的骨架,那树叶还密密生长着,在树枝上摇头摆手。在秋日的凉风中,树叶子一天一个颜色,今天是浅黄,明天是微红,再到后来就是深黄、大红,还有那些原来的绿色,就层层铺染开来,就像一张美的复杂的油画一般,就在这街道的上空垂了下来,直把整条街道密密实实地盖住。

驱车从这里经过吧,你一定会减慢速度。因为你仿佛开进了一条油彩的隧道,那彩色的穹盖,正把你包围,车窗之外的色彩就像是浓厚的油墨,你恨不得伸手去掬上一捧,放在手心,放在眼前细细观赏。或者,你也会拿到鼻前嗅一嗅。是啊!美是有颜色的,或者也是有味道的。

天一天凉似一天的时候,树叶便片片落下来。你看那一叶黄的红的叶子,轻轻一翻,就离开了生长它的细枝,又翻了几个滚,从空中落下来,落进地面的那一丛斑斓的树叶之中,然后就变成一张花毯子了。原来的颜色正一点一点从空中的枝干上流到地面的花毯中去了。风吹过的时候,那么多树叶好似听到了召唤一半,都像是喊过了一声预备,然后,就往下跳,那红的、黄的,彩的叶子就你一片,我一片地往下坠来。风把它们又吹散,又吹落,而后,便落入了寂静的地面的花毯上,给那花毯增添了厚度,又增加了颜色的深度。

拿脚走过这片花毯吧!你去感受那绵软而松弛的树叶,沙啦啦的响声像是一阵小小的音乐符号从脚底爬上来,给寂静的白日增添了些许难忘的记忆。

这就是那条白蜡树的街。在夏日炎炎的时候,我们在树荫下乘凉。你放慢脚步,浓密的枝干和层层的树叶,把骄阳挡在了外面,只听风吹过的声音,树叶哗哗摆动着。

“我喜欢这里。”你笑着说。

“是啊!我也是!”我说,“可是,格根,你知道吗?等到秋天到来,满树满树都是彩色的叶子,那个时候更美!”

“是吗!”格根笑着说,“那我等到秋天,也要在这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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