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度的气温,对于还没从几度气温的寒冷中跳出来的我来说,确实有点不适应。但是不得不说,我喜欢这种热热的天气。至于喜欢的原因嘛,自然是天热可以穿裙子,穿我喜欢的漂亮衣服了。
我走在大街上,无精打采,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程让我的头脑有些发闷。我缓缓抬起头,欣赏起这些在艳阳炙烤下发光的槐树,黄叶树,借此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偶尔一阵微风,足以让这些妖娆的树木兴奋地摇头摆尾。
刚才打电话联系了一辆私家车。不知不觉,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再等会儿,美女。”司机坐在离车子不远的阴凉处一手拿着小扇子,一手不停地闪动着被他撩起,漏出圆鼓鼓肚皮的体恤衫。
“半个小时?我赶时间呢师傅。”我有点儿不耐烦。
“我按时把你送到目的地好吧,美女。坐班车今天就得五个小时,修路不说,今天还是高峰期呢。”
“好吧!说的也是。”我慢腾腾地将手提包放在地上,坐在了司机师傅旁边的小木凳子上。
“反正已经迟了,那就缓缓来呗,还能怎么着。”
说实话,周末返校挺愁人的,尤其像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二姐早上八点多从新疆赶回来,姐妹好不容易见一面,谁会想要匆匆离开呢。无奈,我得赶五点多返回学校。更无奈的是,我还得倒一次车才能到达学校,去迟了就赶不上去学校的末班车了,坐私家车也是很难的,因为去我们学校那边的私家车实在是太少了。想想今晚从六点开始上自习,一直得上到九点,我还是宁愿给孩子们上晚自习而不愿坐在车里这么无聊呢。
“单词单词单词,拿出练习本来我们现在开始听写单词了,你们回去都记会了么?”
“记会了。”
“哦,这么自信?”
我正在给孩子们听写单词,看着他们一个个把已经写好的单词交到讲桌上。
“哎!小A同学,你这是……”有些无奈地叹道。
微信的一则消息让我瞬间从刚才的梦中惊醒,我慌忙拿起了放在我大腿上面的手机。
“三点了,妈呀!”我回头看了一眼车的后排,空无一人,不见司机师傅的踪影。
我赶紧拨通了他的电话:喂!师傅,你到底走不走呀?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不走的话我就去车站坐班车呢。
“走,走,走,马上走。”只见司机师傅边回复我边快快往车的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这些人呀,说只等半个小时的,做人总得讲信用嘛!”我尽量压制自己的一腔怒火。
今天迟到定了,我心里瞬间烧起了一团火,让我坐立不安。
“要是我有一双会飞的翅膀就好了。”我瞥了一眼正在树上叽叽喳喳乱叫,追逐嬉戏的那几只麻雀。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男人手提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在他身后,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手抱着一个约么两岁的男童,一手领着一个稍大点儿的小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个,约么五六岁样子的可爱男孩。
司机师傅打开了后备箱,男人把行李小心翼翼放了进去。女人打开车门,指使两个大点的孩子上了车,自己抱着小男孩紧跟着坐了上来。司机这才不慌不忙上了车,载着我们五人摇摇晃晃出发了。
我轻轻点了点车窗按钮,一股暖风立马钻了进来。这跟车里的温度相比,确实让人舒服了不少。眼前,车水马龙,宽敞的马路屏住了呼吸,车辆和人流的重量似乎让它有些忍辱负重。正值五一放假,还赶上了高速修路。
就这样,我们一路摇摇摆摆,走走停停。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车轮在经过减速带时的一阵猛烈震颤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抬头向窗外望去,这才发现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师傅,能不能把我送到公交站点?”我弱弱问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汽车站就是终点站,私家车师傅是不会开车送你进城里的,都得你自己打出租车。
不知是因为今天耽误了我两个小时,司机师傅心感愧疚,还是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真的把我送到了我要到的站点。此时的站点空无一人,只有两辆私家车在路边寂寞喘息着。
看见我从车上下来,一辆私家车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车里下来一位头戴白帽子的中年男子:美女,走哪儿?
“这会儿没车了,你要是走的话四十块钱我把你送到。”还没等我说完,男子一脸自信地看着我。
“不走的话,上自习要迟到……”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
“那就走吧!”我立马跨出两步拉开了他的车门。
男子很健谈,一路上问东问西。对于陌生人,我从来不愿多说话,只是随便应付几句。
去山里的路近年才做了修整,但是有半截也不知道因为是后娘养的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至今被孤立着,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同伴们那油光发亮的脸颊,千疮百孔的它只能无奈地发出咯噔咯噔的哭泣声。
走过这段路,我的目的地也就到了。司机师傅把我送到了校门口,还没等我给司机师傅付钱,上晚自习的预备铃声欢快又刺耳。
我赶忙提起我的手提包下了车,顾不得回头看那个拿着钱,开心地掉头离开了的司机。
走进办公室,我放下了手里的包,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教材,匆匆忙忙向教室走去。
教室门前的花园里,紫丁香在夕阳的有映衬下十分耀眼。阵阵花香随风飘来,吸进了我的肺里。
2019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