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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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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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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事儿

大山里的事儿

我所居住的村子是不通车的。夹在大山缝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大人们似乎不知道,出了村子,外面还有更大更繁华的世界;孩子们大多念完小学就当起了“放羊娃”或“牛郎”。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大山深处,一条条大小不等的沟壑把山分割成高低不均的块状。潺潺溪流摇摇摆摆地在沟壑里呻吟,大大小小的石块在沟壑的溪流里欢快舞蹈。尤其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溪流和石块争相夺目。

也许,“石沟”正是因此而得名。

大山和沟壑甚是荒凉。

大大小小的羊群无精打采地在山上山下游走,无论冬夏。只要有太阳一照,羊群的洁白会很刺眼。

也许你不知道,这种洁白都是得益于那条摇摆不停的潺潺溪流。

靠天吃饭的农民们,早已在这里深深扎根,祖辈过着看似平静却很艰苦的生活……
                       邻里纠纷

那年五月,刚放学回来的我,兴高采烈地跑进窑里准备偷看会儿电视。掀起门帘,我看见大姐正坐在沙发上哄儿子睡觉呢。看见一脸喜悦的我,她却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跟以往看见我放学回来的大姐截然相反。于是我揣测,肯定是有啥坏事情发生了。

姐姐,爸妈去哪里了呢?”我问。

妹子你把书包先放下,大姐给你说个事儿。”

一时间,我如丈二的和尚。

是不是家里有羊只掉进山洞里了?会不会是家里的牛生病死了呢?或者……”

我心里七上八下,瞬间就有了各种不祥的猜测。

大姐伸手拉我坐了下来,把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从大姐泛红的眼睛里,我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父母今天和邻居张叔俩口子发生纠纷了,张婶拿木棍把母亲的头打破了一条口子,迫使母亲住进了距村子很远的小诊所里。

听完大姐的诉说,我当时又气又急,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眶嗖嗖蹦了出来。
那个时候,家里没有通讯工具,唯一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那还是父亲用积攒了好久的粮食换来的呢。

没有父母的消息,我和大姐坐着干着急。

煎熬了两天,父亲带着憔悴的母亲回到了家中,我们也得来了一个好消息:母亲只是轻微脑震荡,回家继续服药休息就好了。   

关系一向很好的邻居,会因为啥事大打出手呢?

大姐告诉我说,那都是因为土地的事情。由于是陡峭的山地,两家的土地又上下相隔。是父亲在犁地的时候,犁沟翻起的土落在了张叔家的麦子地里,张叔看见后很不高兴,因此引发了两家的矛盾。

因为这件事情,父母从此没再和张叔家有过来往。要是被我们姐妹问起的话,父亲就会说:大人之间的事与你们小孩没一点关系,你们几个该咋地咋地,不要受大人的影响了。

或许是因为我还没长大吧,我并不完全理解父亲所说的话。他应该是在提醒我们,要和张叔一家和睦如初吧?我想。

但愿父母和张叔一家的矛盾能尽快化解吧!和和睦睦的日子才算幸福呀……
选举风波

选举风波

村里要选村干部了,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部。我想趁此机会随父亲去村部的“图书馆”借几本好书回来。父亲说我还未满十八岁,没有选举资格,他还以为我也跟着他去参加选举呢,哈哈!

父亲带我翻过一座山,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村部。
今天村部的人可真多呢。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支笔,挤在村部门口等着参加选举呢。

看不见是谁正在讲话,只听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村部的院落。村民们个个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好奇的我爬上了村部院落的一个台阶高处,老师不是说了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吗。

我看见站在人群后面的一群村民把头聚在了一起,唧唧歪歪在商量着什么。村长开始喊名字发选票了,拿着选票的村民个个洋洋自得,好像那一刻他们自己都当上了村干部一样。

在选票上画好自己心目中村干部的名字后,村民们争先恐后把票投进了选举箱里。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出谩骂声:“骂谁呢你?你才没长眼睛呢。”

你踩到我的脚了,你说是谁没长眼睛。”

就这样,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休,越吵越凶,吵着吵着直接动手了。
只见其中一位村民双手捂住脸,紧接着蹲在了地上。

选举暂时终止,人群迅速向这边凑过来,吵吵嚷嚷。村委会的人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过来调节。

过了好一会儿,人群逐渐散开,只听村长拉长了嗓门:“刘大顺,8票、石强子,10票……”

选举结束,一向不怎么受待见的村民王三仁当选为村干部。只听人群中的吵杂声依旧……

父亲带我去村部的“图书馆”借来了的几本书,我心理异常高兴,全然忘却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村干部是村里的带头人,照这样下去,我们村子啥时候能逐渐富裕起来呢……”我无意识间听到父亲的嘀咕声。

父亲和我朝着前方的大山走去。

欲落山的夕阳从山间探出了圆圆的脑袋,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半边天,殷红殷红的天际和近处的云彩相望。

我和父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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