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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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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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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我慵懒的趴在窗边,望着火车外转瞬即逝的风景,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突然间发现我已经整整大半年没有回家了,“家”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在我眼里,家大概就是那个承载我童年记忆的地方。回去或者不回去家都还在那个小县城里,似乎除了家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所以我很少回家。

说起这件事,这一次由于疫情的原因,本来我还想着出去旅游几天再回家,学校为了我们的安全强制性让我们返乡,无奈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回去就回去吧,回去看一眼已经年迈的父亲,吃几顿妈妈做的饭,再去逛逛满是童年回忆的南雄城。这种感觉也挺好。

“丁零零…….”还未下车,家里村委会的工作人员便打来了电话。

我疲惫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你到家了吗?我们随后就上门贴封条进行隔离工作。”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我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到家。”几个小时的车程已经让我感到非常疲惫了。我带着沉重的疲惫感回答道。

“好的,稍后我们就来,记得在路途上减少人员的接触聚集。”

“好谢谢辛苦了。”简单的道谢后我便挂断了电话。猛吸了一口气,车上的皮革味和汽油味简直让我窒息,一边咳嗽一边打开车窗透透气。

“该死,又晕车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晕车的烦恼啊?”

短暂的调整过后我渐渐的恢复过来,继续眯着眼睛养神。车上一起返乡的同学们还在激烈着讨论着毕业去处的问题,是呀,现在大学生太廉价了,大街上一抓都是大学生,想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实属不易啊。听着听着我逐渐睡着了。

“醒醒,到了。”司机把我叫醒。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哦真是到了,这熟悉的家门口——墨绿色的瓷砖和不锈钢门显得特别有年代感。

因为疫情的原因不能过多接触,在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打电话跟爸妈说不要来接我,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我独自一个人开门,吃力的拖着沉重的行李上了楼。父亲早已为我准备好了隔离的房间,在楼顶的一个小房间里,说白了那就是父亲的书房。他喜欢每天在书房里进行书法创作,现在这里成为了我的隔离房间。独自收拾了会东西,不一会儿,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过来了,上来采集核酸并给房间贴上了封条,简单的说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回家需要居家隔离三天,我都将在这个小房间里度过。不过好在这个小房间里一切生活设备也还算齐全。吃饭的话则由妈妈煮好再送上来。这也真的辛苦了他们二老了。上完网课吃完饭便是我自己自娱自乐的时间里,父亲的书房里有个大大的阳台,阳台上种着一排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花花草草,虽说叫不上名字,但这丝毫不影响我观赏它们的美。旁边放着一张大大的摇摇椅,坐着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规划的新城区建设,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几年前这里还全是齐刷刷的瓦房,现如今变成了一栋栋的高楼大厦。

砰砰砰,“该吃饭咯。”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我戴好口罩打开门。看到父亲正在把饭放在旁边的小椅子上。一低头,突然看到白发已经悄咪咪的爬上了父亲的两鬓。才发觉他们为了我们的成长付出了太多太多。

“毕业后考个公务员吧,以后工作稳定点。”父亲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

“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我实在是不爱公务员的安逸生活。毕竟还年轻着,年轻人总得要拼搏一下,不然都愧对了“年轻”二字。

“现在多少的毕业生一毕业就找不到工作在家啃老?等你毕业了能找到工作还好,找不到工作看你怎么办?”母亲带着情绪在旁边附和道。“不听老人言,以后吃亏了才知道错。”

说实在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辈子困在这个小镇里。我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的花花草草、望着窗外的新城区陷入了沉思。

在家待了几个月,又到了该离家的日子了,父亲将我送到火车站,满眼不舍地望着我,我朝着父亲的方向挥挥手告别。从前那个高大威武把我扛在肩上的父亲啊,现在已经让岁月蹉跎成一个有点儿驼背的小老头了。我多么想给他一个拥抱。而我就像个放飞出去的小鸟,渴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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