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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常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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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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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她出生于我们云州区西坪镇一个名叫西紫峰村的小村庄。村里的人也不多,大多姓闫,闫氏一门虽祖祖辈辈都靠种地为生,但祖上都是识文断字的人,且一直秉持吃苦耐劳,知难而上,与人为善,克勤克俭的原则,因此兴旺发达至今,后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于姥姥姥爷的印象,我只能以零记忆作为标志,这也是让我有情人生感到唏嘘不已的印迹。母亲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可她的身上具备天下母亲所有的品质:宽厚、善良、仁慈、乐观、勤俭、吃苦,恭亲。听父亲说,父亲喜欢母亲,不仅是因为母亲长得好看,还因为母亲爱笑,勤快。那年的春天,正是杏花白满山的时节,媒人撮合,父亲一眼便相中了母亲,没过多久,骑着那“飞鸽”自行车就把母亲娶回了家。

母亲婚后上敬婆,下慈兄,与父亲家的兄弟姊妹处得特别融洽,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四叔从我母亲嫁过来,只要看到祖母饭没熟,就一溜烟跑进我们家吃饭,而且到四叔婚后也是如此。看来,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眼里、心里都是宽容,都是和善。四叔不善言辞,但性情憨厚,耿直,在母亲病重时,没少往医院跑。每次去手里提的,包里装的都是稀罕水果。四叔是把母亲当真正的亲人敬重的!

在母亲与父亲成婚第二年,生下了哥哥,第三年秋天生下了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长大了,村里的人都说我长得好看,和画上的娃娃一般漂亮,母亲更是把我当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家里有点稀罕的吃的,母亲明着把东西分成份,让我们兄妹两个人吃,可实际上我总比哥哥吃的多一点,以致哥哥常常气急败坏,追着我满屋子东奔西跑。要是我犯了错,哥哥会被以大带小的职责“问罪”,而我只能靠智取,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等待父母亲来寻我,且不了了之我的“坏”。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不计任何回报的,无论亲情、友情、爱情。母亲对我好的一桩桩一件件,我是如数家珍,历历在目。先不说我从幼年时的“淘”到青年时的“倔”,以及到成婚后的“愚”,母亲只是微笑着教我,育我,宠我,疼我,从没有过责骂或冷眼。在我印象中母亲就是在为我把婚姻这一大关中,有点不近人情,其它事情都是尽我意顺我心依着我的。

每当我心怀怨恨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母亲。现在想想,作为一个母亲,女儿嫁人,生活的幸不幸福,直接疼痛的不一定是那个任性的女儿,但心痛的一定是她的母亲。

记得我与丈夫第一次争吵,母亲知道后,一言不发,不吃不喝。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懂了,母亲是疼我的,只是她不懂我心高气傲,更不懂我的梦想。也从那次后,我学会了忍耐,回首婚后风雨二十载,我感触最深的是母亲的眼光独到,丈夫是个忠厚、老实、仁孝的人,对于孝顺公婆,我的父亲那是没得说的。有时候想想,母亲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推碾子只能占一头,母亲有先见之明,看准了丈夫是慈孝的人吧!

自母亲去世后,我的性格大变,一个娇弱、胆小的“大小姐”成长为顽强、倔强、独立、吃苦耐劳的女人。“为母则刚”是我这一生最值得称快的优点吧!

母亲去世于2004年春天,那年闰二月,杏花还未吐春,她就去了。每每思及母亲,我便泪湿枕巾。我感念母亲对我的宠爱,也感恩她让我学会了独立,更感激她给了我生命,让我在这个世界多姿多彩地活着。我的性格温柔之中有倔强,乐观中善于自省,大多也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但我却未遗传她的宽容与忍耐,我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去恨,这是让母亲头疼的地方吧!如若母亲在世,我想我的生活又是一番境地吧!我会是天下最最幸福的人,也是最最爱笑的,也最最懒惰的人吧!母亲,失去你,不幸!母亲,思念你,痛心!母亲,恒爱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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