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并不能阻挡一辆坦克前进”(希尼),但是可以根据人内心的需要表达,并使这一精神活动获得响应。响应的广度、深度决定于这首诗歌的品级。
我知道大卫的名字,可我不认识他。第一次接触到大卫的名字是微友传来的信息:有人一字不改抄袭他的诗歌;第二次接触到大卫的名字,是因为德国邓瑛女士推荐收录《当代国际名师名家名人选集》名单中有他的名字和诗歌。因为第一次接触他名字时有着“诗坛抄袭大事件”的背景,所以第二次接触他的名字时,我刻意品读了大卫的诗歌。如果说,现在我有点认识大卫,那是从获得其诗歌之心理响应开始的。特别是《老屋,已不是壮年》,此诗让我身在酷暑不知热,一心只念写诗评。
“一颗孤星”落草于天边,不亦“悲惨” 乎!好在诗人的想象极度飞扬,通过夸张而达到了艺术的真实,强化了诗句的艺术形象。那“一只手”很长,从加拿大跨过太洋伸到了“老屋”;那“一只手”很灵动,“摇醒”了“老屋门前的古槐”。我们知道古槐是颇有灵气的,它充溢着神秘的文化蕴藏,见证过昔日的“老屋文化”的积淀,它也完全能成就着诗人的寄托。 不知道大卫老家的老屋是否真的有棵槐树,可我没有他的微信不方便直接问他。当然,最主要是这个不重要,关键是“醒着”的古槐已经把我带入诗境。诗人的思乡之情与惆怅心境何止是:父亲的担当、母亲的慈祥;寂静的村庄、不是壮年的老屋……。
诗中第二、第三段落聚焦在老槐树及其周围环境的描绘,在意象中表达了对家乡父母的思念,表达了对“已不是壮年”的“老屋”的感叹与寂寥的心情。诗人的心是无比惆怅的,为下段作了良好的铺垫与蓄势,所以油然而出悲壮之诗句:阔别多年的江水/捶足顿胸/咆哮八百里秦川。好一个“捶足顿胸”(这里不知道作者是否是笔误,还是另有用意的将“捶胸顿足”改了)的咆哮——这是侨居海外游子的心的呼唤,这是思乡之情在沸腾。正歌曲《绿叶对根的情谊》所唱:
……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我的心依着你;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我的情牵着你。 我是一片绿叶, 我的根在你的土地……
最后一段落中“背起异乡的月”与第一段落中的“落草天边”实现了首尾呼应。再一次强化诗歌的主题思想——乡愁切切。他背起的不是异乡的月,是异乡的万般乡愁;他背起的就是“月”,“阴晴圆缺”“古难全”!“异乡的月”太重了,压在“一颗孤星”的背上不胜负担;“异乡的月”太难背了,“一滴汗水”就足以让人乡愁生恨,归心似箭!
全诗中采用了夸张、象征、拟人、拟物、比喻等修辞手法,特别是意象的创造及转换技巧方面可圈可点,可见诗人对语言的把控游刃有余。
一一胡金全草于2018年7月29日夜
上图:胡金全书写大卫诗句书法作品
附:
老屋,已不是壮年
文||David (大卫)
一颗孤星
落草天边
一只手 伸过大洋彼岸
摇醒老屋门前的古槐
树上可曾落下初熟的果子
父亲的篓子担起几座小山
那沧桑的树干
可是母亲慈祥的笑面
几声咳嗽 就有几声犬吠
月牙 遥遥地挂在树端
那是猫头鹰的眼
老屋 已不是壮年
阔别多年的江水
捶足顿胸
咆哮八百里秦川
背起异乡的月
有多重 有多圆?
一滴汗水 轻而易举压弯 -
归乡的经纬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