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牧童》这首诗歌,很高兴看到周庆明先生尽到了诗人的职责。诗人是怎样一个角色呢?有什么样的职责呢?如果诗人们允许我大胆讲,那么我说很多诗人忘记了“诗人的角色”与“诗人的职责”,也就是说很多人写诗却不知道什么是“诗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我认为不是诗人的悲哀,而是诗人让读者偷悲。虽然诗歌的写作被认为诗人个体行为,然而其作品在面对自己内心的同时也面对世界释放出个性的声音。当然世界不需要噪音,尤其在当前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环境污染已经很严重,我们更需要优秀的诗歌做心理调适。诗歌与人类心灵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诗人与诗歌对社会的精神生活的建设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需要诗歌成为抚慰现代人心灵的甘露,我们需要诗人用积极的姿态与行动去建设合乎人类健康发展的精神家园。
《牧童》中的梦是也许是诗人曾经做过的梦,也许诗人梦想的梦,也许更是诗人呼唤的梦!《牧童》给人的精神愉悦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呈现给读者特殊的诗歌建筑形式美、音乐美、画面美,更有其独特的意蕴美!
根据“形式”逻辑,从内容和“形式”上的统一上来研究诗人的思维,
立
体
的
梦
的形式绝对不是独立存在的做作的“形式”:她像一个绳头,让读者解开梦的情结;他像飞行器,装着梦翀翔向蓝天;他像定海神针(珍),瑞气腾腾的照耀着牧童的梦境。
《牧童》的音乐美,不但体现在音步长短的交错美、句子音律长短变化的美(长短句,参差美),更有由平仄、破折号等导致的高、低、轻、重、长、短的声调美。如:云飞(平声)/草动(仄声)、竹笛轻吹(平声)/破——晓(仄声)
大醉那个(四字连着仄声)春风(平声)、撒(仄)泼(平)、绿遍(仄声)山水(平声)等。
在诗歌优美的音乐节奏中,我们似乎欣赏到一幅“春风”“绿遍山水”的美好的立体的梦境。这种美好是诗人时空意识作用语义并绘画性的手笔、剧本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从牛背上到牛(诗歌牛角是以部分接待整体——牛),从牛到树梢,从树梢后的“月牙儿”到天空的“云飞”;从“云飞”到“草动”,从“草动”到“短笛”;从短笛到山水。诗人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的空间变换中亦成功地转换到“破——晓”时刻。虚虚实实、远远近近在无声与有声中游刃有余的展现出生机勃勃的清晨与春意盎然的图画与影像——“立体的梦”。
一首诗应该有其建筑美、音乐美、画面美,但是如果没有意蕴美,让读者享受到的是美的一刹那“快感”。恰恰《牧童》作为“面对世界释放出个性的声音”,使读者在意象的转换中感受到了诗歌的意味悠长!《牧童》以独特的“立体”的形式做梦开篇后,以移就、拟人等多种修辞手法与技巧的连续运用进行意象转换,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圆梦收尾,让“有缘”的读者酣然享受于梦境!
“竹笛轻吹”(听觉)——轻轻的、悠扬的竹笛声徐徐“破——晓”(视觉),迷醉了春风,所以“大醉那个春风”(味觉、拟人)。“春风”已经酩酊“大醉”,“春风”在无我的状态下毫无顾忌地激情四射地“撒泼”(拟人),“绿遍山水”(使动用法)。
“破——晓”中破折号用得好,至少同时起到以下几个作用:语音的延长;时间的渐进;视觉角度的转换的强调;与“竹笛轻吹”中的“轻”形成强烈对比等。
“撒泼”本意是指放肆横行、无理取闹,应该是一个贬义词。诗人贬为褒用,把春风“闹春”的动作描绘的形象、生动而逼真。
詩人創作動機離不開其曾經的過往投射于詩歌中,離不開所扮演角色的人生寄托投射于詩歌中,離不開海外游子的心情投射于詩歌中!诗歌《牧童》的積極意義是显而易见的:
1、牧童有梦,竹笛一吹,梦就实现了(绿遍山水)!这是简单而深刻的人生哲理——有梦才会有希望,行动成就梦想。
2、竹笛之声正是游子乡愁!诗歌中流露着海外游子对家乡、对祖国的眷恋之情。
3、生活需要牧童之梦境!也许很多人对儿时美好的自然环境都记忆犹新,而在这个环境污染严重的年代,诗人似乎在警示诗人:请别忘了留住蓝天、碧水,让春风总可以“撒泼”。
三点薄见,是我对为建设美好精神家园作出积极贡献的《牧童》提出的三个假设,也是我对一位海外华人语言教授周庆明先生的牧童之梦与竹笛之声的喝彩与回应。
附:周庆明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