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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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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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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记忆中的渔村

在东海杭州湾,海里有金山三岛,分别叫大金山岛、小金山岛、浮山岛,岸边有个称作金山嘴的渔村,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村里有叫阿海的小伙子,他爱上了同村的一个渔家姑娘,说起来他俩还是从小青梅竹马,小的时候,每当大海退潮时,两个人一起赶小海,去海边抓螃蟹,姑娘一直把他当小哥哥看待,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渔家大姑娘。

阿海托媒人上门说亲,但姑娘她爹嫌弃小伙子家里穷,为了拆散这对鸳鸯,故意出难题,说要他捕到八丈大的海龟作彩礼,姑娘才能嫁给你。

渔村里即使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也没有见过八丈大的海龟,这个事谁也不可能办得到。但小伙子爱姑娘心切,起早摸黑外出打渔,不怕风大浪高,天天打渔不止,捕获了大量鱼虾,发誓不捕到大海龟就打渔不止。

村里人背后都说小伙子,真是个傻愣,做着根本没希望的事。就这样,天天出海打渔,日复一日,很快一年过去了,这天海龙王正在闭目养神,龟丞相急急忙忙跑来禀报,说金山嘴渔村个愣头傻小子,天天捕鱼不止,不把海里的鱼虾捕完,看来不会停下来的。得到禀报后,海龙王暗思衬,这样捕下去,那还了得,这是要绝了我鱼虾的子子孙孙啊,这时的海龙王,在龙宫里坐立不安,看来这事我不能不管。第二天早上,海龙王无奈显身海面,见到正在捕鱼的小伙子阿海,说:“你要的大海龟就是把海里鱼虾捕完了也没有,告诉你小伙子,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这婚事一定能成……”

第二天,小伙子告诉姑娘她爹,说:“大海龟已经捕到,实在太大了,根本搬不进渔村来,不信你到村口海边看看。”姑娘她爹将信将疑跟着小伙子到村口海边,刚到海边,只看见海际金光一闪,一个像海岛一般大的海龟浮显海面,姑娘她爹一看,哪来这么大的海龟?像一个海岛这么大,一定是海龙王显灵了,姑娘他爹急忙朝着大海跪拜,回头宣布,八丈大的大海龟不要了,当场答应姑娘和小伙子的婚事,小伙和姑娘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久远的故事,久远的情怀,阿海和心爱的姑娘终成眷属,现在这大海龟就是渔村对面隔海相望的浮山岛,又俗称乌龟山。

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行走在海风轻拂的大海边,去渔村寻觅一份好心情。走进村口眼前是一条石板铺成台阶路,行走在渔村古老石板路上,几百年间渔民踩踏石板,已经没有了棱角,显得有些光滑,我想找一个安静宜人的亭子楼,静静地遐想着渔村古老的童话往事。

在渔村老街,有一幢亭子楼,二楼窗外面挂着一个海鱼图案的幌子,随风摇曳,我在楼上找了一个依窗位置,轻轻地推开窗户,透过老旧的轩窗,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渔村老街,看着忙碌街道和有些年代房子,生活的喧嚣与生生不息, 倘佯在岁月的画卷里,这些只能静心来凝眸细品,才能品味出百年渔村的情怀。

窗户吹进来轻风,飘来淡淡的海的味道,虽然是收获季节,但渔村后代们已很少出海打渔,更多是开发渔家文化,渔村的渔民画、妈祖庙、海鲜展示、渔家乐……多年的时光的辗转,现在的渔村已经充满了渔文化的风景,不管是晨雾袅袅的早晨,还是夕阳西下的光影,吸引人们驻足和流连。

渔村东面有个祥鱼湖,围绕着湖有渔家乐,休闲的人在湖边长椅上,沭浴着暖暖的日丽,海鸥不时在天空飞翔,为渔村带来祥和温馨。围绕祥鱼湖渔村的小路,秋天时分,花瓣铺满小径,或许是花瓣缱绻大地。秋风催花落,入土化春泥,在我感到一丝伤惋时,不经意间发现,花的枝头上不知何时,竟已结出了小小的红果。

在渔村几百年历史中,妈祖保佑着所有出海打渔人的平安 ,不管在渔民的家里,还是在妈祖庙里,妈祖永远是渔村人的精神寄托。村里的妇女一般不上船,出海打渔是男人的天下,在下午暖暖的阳光下,看见妇女们在编织着渔网,使我联想起男渔女织场景。随着咚!咚咚!造船木工的声音,寻声望去,造渔船的师徒拉着大锯,木料中散发出怡人的清香,造船于忙忙碌碌的景象,不远处哪条渔船,看样子已经在的刷桐油,为出征的渔船作最后的洗礼。

走过一排长长的渔村老屋,再穿过一条非常幽静的长廊,一条古代修海塘运石头的河,蓦然间展现在我眼前,河的两边栽满了各种花草,显得那么祥和与温馨,沿河建有栈桥 ,栈桥边上有供过路客休息的茶亭,我走上运石河栈桥,凝目远望,白云映照下的运石河,像是一面镜子,水中的倒影景色,犹如梦中看到的景色,更虚幻和朦胧些。一阵轻风拂来,看着眼前的古渔村,这正是我要寻找的——让心靠岸地方,我好想把我的心愿,折成一只美丽的七彩的纸鸢,让其随着轻风,飞到遥远的地方。

悠然间听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一队穿着旗袍展示渔家秀的妇女,在栈桥上渐行渐远,栈桥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蓦然间我悟觉到,人生路上偶遇、擦肩而过,前世、今世、来世缘分已定,聚了,前世未了之情,散了,了却今世的恩怨,只要带上一种欣赏的眼光——看世界,只要心底的光亮不灭,寒冬也会变得温暖。

在夕阳的余晖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眸远望夕阳下的大海如下景色,海面上有扬帆归来的渔船,海鸥盘旋在海际天空,那一抹桔红色的夕阳,使得整个海面,连浪花都呈现了桔红色。


              写于上海金山嘴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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