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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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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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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这个时候

时光不外乎一位强盗,盗取我生命的火种,我走得愈快,它盗得愈多,我想缓慢地走下去,可它不退让。它的心从来都是狠的,使我不曾享有一如既往的年轻,它的温柔以待忠诚地赠给了日月。偏偏把昨天抱有期冀的我变成今天绝望的我,再继续变成明天幻想的我。如此明知,它们都是每天前行裹挟着的慌言,但还是自我诓骗地引领一颗顽固的愚心果敢地奔赴未知的远方。

亲们,你们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居在哪里,又在居的那个地方做些什么呢?提起过往,我相信较多部分的人会选择避而不谈,他们认为把自己那份不为人知的秘密道出来就是对本身的不忠,一个连对自己都背叛的人,会好到哪里去呢?对于普通大众的认知而言,此人痴疯了,没有什么好讲述的。其实不然,在真诚对待自己上,我是持有健康的心理的,那些匿在内心的美梦,它们仿佛腐蚀了,被现实抓得劣迹斑斑,从此,将要与我说再见了。我说再见便再见吧,何必在今年的这个时候又起了身体的某一感应,在重新审视自己上,生命思考的直行灯又打了弯度,造化弄人的制造出一个障碍物来,使我确乎心里不美气,但人间节奏的无常,使我无法顺应自己,只好配合了。

再喊一次世界某个角落的亲们,我们素未谋面,似乎称呼地太过荒唐了。从文字的干练文明出发,我如此这般的称呼,是在软意义性地传承中华伟大文字神奇般地组词成句。好了,为了节省时间,接踵而至的废语马上消灭吧。若讲,就直言不讳地讲出一年四季,如同掏心窝似的取出一切,使得回归少年的心,不含任何杂质。我问心,准备好打开门锁了吗?心问我,敢挑战揭晓自己吗?这两个疑问抛得恰时,正合我转心的渴求。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钻在人生的背面,那里可以说是一个荒岛,便可最多容纳一个我。四周都是海洋,连鸟儿都不会拉屎的地方,更何况再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然而,我一呆就是七个年头了。人生的七年,很少超过十五个七年,但在这之前,我的四个七年都丧失了,目前的彻算,我的五个七年竟离我远去了,一半的人生流失了,愕然地痛恨:勒令岁月的车轮立刻停滞,可上天安排你来到世上,不会少一日,更不会多一日。尽管悄悄迈移,老天却帮我们设定了闹钟。记得每天清晨睁眼去走路,走出的印迹是否合格,我备了鉴别器,不知吾日三省吾身的你们备了没有? 我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人,没有资格规劝大众三省吾身。可我为了践行我脚底下走过的路,我用不会造伪的文字切实地记录。许久,没与文字滔滔不绝的叙旧了。我们互相淡忘了彼此这对老故友了。如何地忘来忘去,总归念于过去的感情基础。心头一有不顺,那排江倒海般的文字如同团团激流敲击着心扉了,再也一刻都关不住了。打开鱼贯而出的阀门,涌动吧,腾飞吧。好在外面空气不坏,杯中沏着幽香的花茶,有所预备地碰撞一次吧,或是无数次,我都不怨这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

我不是困在岛上的,我是自负地去享受天然的春光的。为了如此大胆地去葬送不负责任的青春,我的勇力是超级的认知赋予我的。用苍白无力的修饰去描写它的素有。是我最迫切的举动。我早已备好了笔和墨水,就待我的心毫无隐瞒地飞跃。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的思想在独居,陪伴我的还有一个附件,那便是我长长的影子。我走动的地方极少,影子嘛省去劳累也拖地短暂。地儿就那么大,活动的范畴有限,扩张的欲望不允许,把眼皮子底下治管好,使我独居的心田安稳地目不窥园了。我专心一致地埋头研究写文,看了许多名著,之后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动笔挥写自己的大作了,以为笔大如椽,结果凌云壮志一蹶不振。文学不是常人所能登峰造极的高度,一个“文”字看似渺小的笔画,四下就写尽了它的全貌,实则包罗万象,大道极简,把中国之文明与野蛮统统载入历史的文献,供后人百读不厌,摘取菁华。我浮夸的思想实在是有辱文学的神圣,亵渎它的庄重的内涵。我的初期写作实属艰难,与一个字契合,与一个组词达成和谐,与一段话产生共鸣,我来来回回地淘金沙,乱七八糟地载满筛子,一遍遍地过到底,为的目的就是过滤出鲜花盛开的文风来。然而愿望是好的,现实的原形里住着白骨精,就是三打,我也不像孙悟空打出一个胜利来。归根结底,我没有炉火纯青的技艺,我就是苦心造诣也无能为力,我天资平平,不能怪这个世界的风向标吹得有斜差。起初我不信,不相信自己没有文学上的天禀,凭着一意孤行苦练了七年,虽然收获平平,但昼夜写出的不温不火的文字载入到作家官方网址,也是一种不透着亮气的肯定。为了这不透着亮气的肯定,我还依然心存憧憬,让最初的热望发扬成为日后的一种长久的陪伴,伴随自己翔舞。那就写吧!写到天老地荒,写到海枯石烂,就是生命的闹钟不响了,那就干脆写到天国里去吧。那儿,若是用美的眼光去遐想,不外乎一种奢望。我的思想向来特行独立,没有跳跃感的人来说,我的话就是一通神经病盛在碗碟里,唯有自己尽情地享用了。不必人间的异样的目光来靠近我,我本身一无是处,没有发光的外表,不像吸铁石有磁性,甚至连夜间的萤火虫都不如,我呢是世间的一个怪物,把痴心妄想当成一切皆有可能,把出身寒门当成逆袭的踩板,把鲤鱼跳龙门当成唯我独尊的非想,把他人一滴水的浪费当成自带的社会责任感,把一个多余的塑料袋当成世间的多余产物,把一片纸撕成两半当成节约砍伐树木的美德,仿佛诸如此类的观点看法,搞得自己是一位智者。罢了,罢了,智慧的字眼用在我的身上,简直可笑至极。与一棵草相比,我的用处呢?草荫可提供休憩,可我呢?我实在想不出我的用处了,我没有草儿的情怀,我没有大地承载物体的雅量,我没有拾荒者浪迹天涯的勇气,我更没有天空的一望无垠,我所谓的几个观点,就是褊狭者的自我认知,逞能地付诸行动的他妈的催逼者。我人微言轻,识相地把自己的观点一声不吭地下架了。不去盲目地要求别人了。揣着文学梦来到了孤岛上,过起属于自己的小日子。从世俗分辨,这是小日子吗?我也说不清,凡正每日朝朝落落,太阳起了,我就起,太阳落了,我就睡。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似的。周边全部是海,想听涛声了,就倚在门口,倾听海浪吹箫,自言几句,仿佛与一位老友促膝交谈。想喝一杯湛澈的清水了,就舀一瓢即饮,喝下去,涤污内心,还原童心未泯。大海的一边尽头是满山的森林,远远望去,就像无数个小小的影子缩在那里歇脚,或是抱团取暖,海上漂过大雨之后,彩虹桥一出现,嚷有着颜色的眼神去瞻望,宛如远方倒移过来了绿色的氤氲,在空中交融,递给暗送秋波的眼睛。

然而我的眼神在海上漂游了太久,从山的一头收回了的景色已然满足不了我的广阔了。仅仅一阅,我可以丢开了。我得到它是不可能的,隔岸观望,就是距离感的分界。不可能得到就是不可能,或许看一眼,我就释怀了自我的斤两了。昔日对文字筑梦,现实的尘埃终于擦到我的脚尖了。前方的路不是没有路,走别人走过的路终究是别人开创的路,而走不通的路,自信可称为原路了。在未来这儿之前,我一直在走别人的路,遵守他人的定约,走不出自己的风格,一路乏味至极,最后,当然,我的思想变异了,它像成魔了似的叫我不顾一切地来到此地,教我按着它的魔性顺理成章,建立一套自修体系。我在建,一刻儿也不可耽搁,它叫我每天做的事,我也不敢违背。若是对着干,我痛苦的日子常常在夜间发酵,就像一个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没有暖力来溶化,我吃的冷气源源不断,连睡觉都成了问题。我苍老的外表之下,是不可一世的梦字支撑。连风都笑话我,动辙吹乱我的发丝,叫我无地自容;连雨都讨厌我,动辙浇到我的头上,让我自寻暴晒;连雪都白眼我,动辙扑在我的身上,叫我瑟瑟发抖。于是,我听话了,比刚来到岛上更加听话了。只要粘在身体上的东西,不管外在和内在,所有的都跟着思想的原路去开采五彩缤纷的矿石。有时令我十分吃惊,裤腿上爬了一条柴草,我都不放过地取下来舍不得扔去对着初升的太阳研究半天,太阳都正午了,我还在盯手心,没人掀动我回神,以至于太阳落到半山腰脚下了,我好像不放过一块黄金似的探索值钱的物件,于我,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似的。既然一缕干草,大可不必奉献给它大把子的时间。我的愚无可否定地就是这么得来的。为了能这样做下去,我的思想一百个赞成。它对我轻轻地说:“喂,姑娘,不,你是老姑娘了。说正经点,同样是女性,你的裤腿上为什么总来枯草呢?”

一句话问死了我的回答。仿佛我的话语权被一针见血地剥夺了。现实就是,剥夺地好,我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我生来就是吸引枯草的贱命。不像他人的尊贵。在情人的怀里,到处是玫瑰花吐着芬芳的蕾丝。走到哪儿,都有艳羡者马不停蹄地献上情爱之火。

我是失望的,我之无能的一切都来源于我的习性。我是思想的忠诚者,我是灵魂的拷问者,我是现实的鞭策者,我是理想的空想者,我是外界的对抗者。虽已跟着思想一同来到岛上隐遁,悄然造梦,但每天过得犹如白开水的生活似的,吃了上顿,仅仅只吃一个上顿,从不考虑下顿,囊中羞涩使我免尊开口金钱的运转,一切都使我的思想导致的,我随了它走,那么我无话可说。为了维护思想的体面,我把苦水咽在肚子里,我把心烦意乱堵在胸腔里,我把亲人的评判搁置一旁不睬,毅然决然地去做思想的忠仆,跟着它一走百了,从不预想后果。就在我大彻大悟的时候,先是我的思想开导我,用一些软硬兼施来温存我的感应。明确地告知我,所谓的大彻大悟是失败者示弱的幌子。 我不要学习那些,踏着笃定的步子尾随它后把这段路走到头。我从不拒绝思想抛给我的,我热烈欢迎,纵使骨缝里吹出气息,但大面积的认可从不动摇。与思想一同来到岛上,我是否对与错,问思想不通,散在周边的时间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一些什么呢?证明我的路可通到底,还是我的梦做得不够好?我走过的路无影无踪地陪着我的梦向前延伸。走得直与曲,我很在乎。我尽量走得周正,但茫然就是一个伤害。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刚刚走的路,都是好路,也是极其容易的路,目之所极是充满希望的前途,那儿提前为梦想撒下了籽粒,便为奋进者鼓舞,走出一条果敢的路。

直走属于自己的原路,我不需要人为的爱情,但我需要天生的亲情。什么是不渝的亲情呢?论亲情上,首先想到的便是我的双亲。他们有开通的一面,也有保守的一面。不是他们本身的问题,而是闭塞的环境风貌所致。骨子里能拥有一面开通,于我已经算是老天对我的优待了。我能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纵然父辈们从泥土里刨出苦日子的,到了我这一代,不像先前那般艰辛了。一份生生不息的执著,使他们的后代延续至今,我感到万分崇敬。或许是心有所向,心有盼望,摒弃杂念,把薪火相传到盛世,不愁温饱。我们的躯体能穿梭于当下,享受当下琳琅满目的物质,没有先辈们的开创,我们活得就像一个零蛋。我守在孤寂的岛上,心中载着自我的使命,一心创造我的未来之路。我也要像学父辈的精神,头顶风沙,却挡不住思想的喷薄欲出。步子有所迈出,就走出印满血迹的梦想,即便没有翅子的舞动,但我锲而不舍,我壮言过金石可镂般的雄心了。唯有他人不可理解的坚持到底。我是我,我就是我,我无需旁人的思想纷扰我的心志。

直走属于自己的原路,我喜欢阳光般的爱情,我的周围从来不缺,天气晴好,一片绿叶的光照便是我情愫的无价之宝,默默地对观,我感染着地跳动的心无声地流泻到金光闪闪的叶面上了,若是眼睛不经意间向下看去,一棵绿芽在石缝里等待着春天脚步的迎接,怀有希望的光芒近了。我所欣赏的爱情是眼前能够看得见的却不能讲话的植物,无须投资心血,无须软语呢喃,更无须低三下四,爱着它们,能够去爱它们,是我爱情观的直面移入,使我不再刻意地去经受人生大事的苦痛。我喜欢不加负荷的亲情,生来世上,是苍天的义务,而后孕育幼崽无非是为了老有所依,我来到世上不存在一个错误,我的错误在于我后期形成的思想,思想的渐起,臻于成熟,却向亲人递去了一杯苦水,试问人世间的子女,有谁不想给父母泡上一杯香茶,去滋养它们老去的面容!从我二十岁起,我的路走得异常颠簸,那些一闭眼的梦靥终究萦绕我难以抚平的回忆,迟早在空中虚飘,我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到今,我的脑袋累了,我的心倦了,我的四肢枯萎了,依旧灵魂不知归系,过着空空的生活。是我的错吗?是的,我在害我。我为何把路走得这样了?我的思想给我的,我可以尝试改变,但命运之神的安排我无法推卸!

人生如寄!我把岁月的荒诞不仅想开了,也看开了。存于世上某个小小的角落里,守着它,满足着它,呵护着它,想得太多,回过头去眺得远,眼前的就抓不住了;飞向他方,或许追到,又或许徒劳,但无论结局怎样,都逃不过夕阳埋没在黑夜的暮色里。

生活在这里,心中若存美景,便处处皆是美景。我的美景在一个不起眼的窟窿里,那里面冒出了春芽,嫩黄得发着水洗过的青翠,我热爱它,东南风的吹拂走向,我相信如此小小的生命,在季节的感召涌动之下,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黑夜黎明了,白日落晚了,来来回回,昼夜的交替就像万物的运行似的,切换世间的真理与规律。我的美景里又夹有骄阳,烧灼我炼就的心,但我不怕,连贯的季节就像生命密码一样更新我心中的累赘。

我告诉你,我每天离不开一瓶水的滋润,胃口的循环没有负担,它就像唾手可得的亲吻,濡湿我的嗓门,使我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向着天边的辽阔,唱出一首幻想曲,冲淡哀愁,然后把心想象着伏在静静的大海里,划出几圈微微的涟漪,倾听海底最深的妙语。处处可成文,想象中的情景若是符合现实中的场景,则是一段无法撼动的描述。无论在哪儿去闯荡生活,脱离现实的外套,内层也穿不长久。我不能光适应单调的月季,我必须要与四季融为一体。穿衣不能只顾一个阶段的气候,全方位都有备无患。

七年之岛上生活,我的人生体验就如同多面镜似的,一副副串联起来,虚拟地挂在我日夜的窗前。一面是一个时期的现实走向,靠在最边上的那面境子,它的框边上镶满了天真烂漫的野花,不懂世事,生活地无忧无虑,至今再去望一眼,我的心就像被烧着火的机器残忍地切隔,让我痛不欲生;连着它的第二面镜,周围写着青春躁动期的羞涩,花儿向着阳光,开得正艳,迷离着一股春风荡漾;再走过来的镜,鲜花还有,但已零乱了,风雨摧残了它们,从正面照进去青春洋溢的一面荡然无存了,固有青春的尾巴摇动,可泪痕明晃晃地镌刻在不在饱满的苹果肌上了。沧桑之感就像雾气蒙在四周,还好有书香环绕两鬓,一种轻纱般的气韵朦朦胧胧地蒙在脸上,使岁月难以轻扰,使生人难以发觉,使空气无法消除,使黑夜不敢睡尽,使白日休想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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