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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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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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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

记不清是第几个期盼团聚的中秋节了,聚少离多的感觉真心不大好受,独自游荡在喧闹繁华的街头,像极是个小丑,欢愉过后邂逅无穷尽的黑夜与彷徨。纵然眼前有千盏明灯万家璀璨,可哪一盏又为我而彻夜不眠?街头叫卖的馄炖铺子比往常歇息的早些,想讨得一碗热汤取暖也竟成了奢望,繁华的帝都,擦肩而过的人们,一簇簇,三三两两大多脸上挂着笑颜,与我无关的笑,亦无关风月,是打心底里的阖家欢喜。

中秋,没有除夕的大快朵颐,也仿似缺乏春节的浓墨重彩,如同婀娜多姿的少女不浮夸做作,举止俏皮不失端庄,是记忆中的甜与欢喜,时过境迁也不觉腻口,承载了数不清的团圆和思念,不紧不慢地从盛唐而来。中秋节源自先人的祭月活动,是祭月习俗的遗存和衍生。农历里,将一年分为四季,每季又分为孟、仲、季三个部分,故中秋也称之为仲秋。农历八月十五的满月比其他月份的满月更圆、更亮,故又称做“月夕”、“八月节”。此夜,天涯共此时。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皎月一轮,半阙韶光,一片旅人和着寂静的夜,游游荡荡恍惚间哼吟起“孤篇横绝全唐”的《春江花月夜》,渐渐音声哽咽略显悲怆。千年后,再吟咏,依旧还是那番月,人依旧相隔天涯。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夜的月色里穿越了时间的隔断,将旅人之思与诗人之情交织缠绕,仿若我们都是诗人,都在为分隔两地的离愁别恨而回味不舍。从古至今,以明月清风为凭,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坊间俗人,大抵都爱着这轮满月,都难挡这份相思。

仰望天空如玉盘的皎皎明月,不由自主勾起回忆的心弦,期盼家人团聚。远在他乡的游子,如是我这样的大抵也不在少数,借中秋寄托自己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人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本想趁此光景好生打量一番这异乡的中秋味道,可是连做梦都会梦到归家的欣喜在这样的节日又怎么会忘却呢?

儿时光景,最爱枣泥月饼和唯有中秋才能吃到的不重样点心,微风不燥趁月光,隔辈亲话家常。记忆里童年的中秋充溢着欢天喜地过节的气氛,老掉牙却也听不厌的传说,缠着阿婆一遍遍地讲,传说中的人物就这样陪着春去秋来,度去了好多光阴。那熟悉的中秋味道,在时光里不知何时被藏了起来,任凭你怎么去找都徒劳无功,说来奇怪有时候莫名会轻轻浅浅地涌出来,心头一阵的暖。

花谢花再开,故人不曾来。说真的,不想家是假。熟悉不过的号码,拨通电话,声音有点沙哑和强打起精神的兴奋,你瞧,我脸上也挂起了笑颜,今晚有恬静的月和温和的风,与我相关的那一种。

想去和往年一样吃到最爱的豆沙馅儿月饼,虽然家人不在身边,要自己在江湖上闯荡,但我们时时刻刻都拥有一个最温馨的心灵港湾,为我们遮蔽着风浪,助我们扬帆远航。

月夜很美,不独酌,与索然。独自在街头悠荡看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丑,今夜的欢乐依旧有我一份,聚少离多又有什么关系,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遇到更好的彼此。那璀璨的万家灯火不知为了今夜的团圆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三三两两簇拥欢笑的人们也一定在互相分享着节日的喜悦,美妙的月色是大家的,欢愉也属于大家,无关于悲怆与徘徊,被思念和温馨所围绕。

中秋已过,思念逸依。清酒客栈,静候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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