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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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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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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文湖之秋水词

再来启文湖却有了意外之喜,湖水清冽,满满荡荡,竟是漫过了湖堤。过往的学生踏着侵漫的水渍一路留下清浅的足印和笑语,白鸽般清颖的身姿掠水而过,一湖水便藏住了 心事,一改往日的浅露水薄。一阕秋水词注定在水一方的秋心雨露,是对启文湖挥之不去的眷念。满目天长秋水即使退到清凉处,也毫不犹豫滋润一个个微笑的音符和颂书声。心有灵犀,秋意便归隐于心弦,去塑一米阳光,将秋寒送别在午后的远山近水。

启文湖在宣威格宜二中校园内,小镇以湖水为中心呈圆形辐射,清灵透亮的湖水几十年如一日,陪伴着身边的学生和周边的居民。从某种意义来说,启文湖就是小镇的乾坤宝镜,那美,美得醉人,美得惊叹。

我距启文湖有六七里之遥,可是感觉启文湖一直就在我的窗前,我的枕畔,我的梦乡,我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秋水伊人,心如秋心,简洁的短语长句一瞬间就浓缩了时光倾听的老歌。踩着淡泊明净的日子,我赖以为荣的可以极轻巧就用诗词缚住的一片冰心,此时竟略显得矜持和惆怅,似乎暗藏了一棵秋草逐渐老去的容颜和学子跋涉的疲惫,在远山流云中舒缓的升腾和膨胀。于是,秋心不语,将脚步迟缓下来,酝酿一场秋雨衍生的薄雾,品读一根根临水而立的柳丝从儒湿的眼眶卸下的青春,不惧老或不老,不想去或不去,只想以秀于风尘的清灵和傲气,看深秋微澜寄予秋水为凭的廊桥。

不是么!启文湖本就独一无二,不必附庸趋俗,做最好的自己,才是绝美的风景和洒脱的姿势。秋水上来,秋雨如丝,湖水满盈,薄雾纠缠,那醉书亭廊桥甬道已悄然沉潜湖水,逐出往日的喧闹和凝神,把丝竹画音儒风雅韵高挂于接近天堂的地方。只等秋水浅韵,再接纳成长的馨香,于透明中沉积无数无邪的眼睛和可塑的灵魂。

当窗前传来远远的故事,知秋落叶便稀稀落落掉进了湖水。秋水禅心,落叶剪影,隐匿在季节深处的清浅色彩转换成呼吸的旧梦。于是,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绝唱,惹得多少人思秋念水。一片树叶安然的划过霜天晓角,求学的蹉跎岁月于期待中凌波翻开古卷,感受三千年华夏文明,静守这片水域写意的宁静,以秋水为姿,伏案疾笔,将秋韵长水沉入心湖和校园,伴随独自静走的足迹。

秋长水静,静有什么不好呢,静有静的隐秘,静有静的雅仪。那些为秋打上的萧索标签,掩埋了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启文湖内向且不主动并没有什么不好,这正是我极尽喜欢的风格和品质。

比如此时,启文湖就是我近旁的雕塑。不语不嗔,不喜不忧,不怨不怒,用温婉和凝静收藏千溪万湖汇涌的海和一拨又一拨成长的孩子。那浩瀚的波纹和飞翔的羽翼,凝铸成锐新的思维方式,剪辑和编撰秋天的呼唤,高举一颗秋心浓染田野,将背影投掷其中并珍藏于天色秋水,错落有致的折叠成校园壁画,尽伴那一泓秋水和挺立的校舍,该是多么瞩目的景致和美好的意境呢。

我更想把启文湖秋水当作一个微笑,纳海听风,于回眸处静思淡悟,随遇而安。那满盈的秋水只有沉稳,只有深邃,只有书香雅墨,接秋水灵气,于高过内心的三尺讲台,欣赏国学精粹的万卷韵律,跳跃于秋水长天纷飞的极致之景。

或许这还不够,那一汪秋水之湄撒落的对视,将会是迷人的光华和生命的滋养。我钟爱秋意阑珊的湖水,以及水里的画水里的影,那一份秋水为神的担当与感动,淋湿了秋心,沉醉了秋意,丰厚了秋天,以一种旷世的优雅凝炼成丰收,静置于秋水生成的天空。

也或许浓郁的秋天,唯有承载秋水般的素简心境,才可触摸启文湖的深度,于深秋弘扬弟子规的精髓和秋水玉成的凝眸。

启文湖呵,那清亮的秋水可以一览无遗彼此的内心,那是寄养了香味的碧水晴空。此时我更想凝炼成你怀中的一颗秋水词,抑或是逆转为你怀中就读的一名中学生,于万山丛中敛聚一湖秋水的姿容对于大地的震撼和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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