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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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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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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是一首凝固的诗

温润秀美、大气磅礴的乌蒙山主峰地段养育和供奉着一个丁香花般的古城,会泽是古城不变的乳名,是不经意便萦绕于怀的幽古情愫,是陈年老酒散发的缕缕醇香,是繁华沉淀于岁月的那份豁达和淡然。

盘上古典的云髻,穿上飘逸的长裙,绣花布鞋踩着斑驳的古驿道,纤指抚摸着明清的痕迹,想着古夜郎辖地的心事,秋水般的明眸复制放大着一个远古辉煌的铜商文化。“万里京运第一城”巨大的铜钱“嘉靖通宝”雕塑,静静的诉说着世界古金属钱币之最,用最独特的神韵,浪漫着古城的酣睡。

花香涌动的八月金秋,携带着寻古情结,踏上古城的枝蔓,一种古老的气息随着左顾右盼的眸光渐渐蔓延。那些遗落在时光里的瓦白色的墙,刻上条纹的青石板路,连同几米就有一块雕琢细腻的青石“嘉靖通宝”钱币,感觉走进了一个空灵的铸钱世界,仿佛置身于水墨画的清浅柔和,又似融入了商贾云集的繁华韵味。隔着岁月的天窗,喧嚣里似乎隐藏了幽深的过往。猫拱墙、雕花窗棂透着淡定和古韵,似有隐隐的恍如梦幻般的感觉。

揪扯着时光的遗迹,青瓦屋面商铺鳞次栉比,曲径通幽处,阳光把古城的勤劳与和谐撰写成暖暖的金色。伸手捧住那一丝来自远古的柔顺,犹如捧住一个古老的约会。抬头找寻枯草覆盖的屋顶,那环环相抱的院落,透着斑驳碎影的院墙,无一不是被岁月蒸煮的痕迹。或许,正是这些痕迹承载了历史尘埃的默然守候。

漫游古城深巷,仿佛走进远古隧道。飞檐翘角的古屋,古典着,静美着,以一种从容灵动着“铜都”的辉煌。静谧的古城,孕育着一颗烁烁生辉的夜明珠。那便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斑铜工艺,它是远古铜商文化的瑰宝,是中华大地的奇艳绝技。斑铜的魅力铺满古城的青砖碧瓦,这富有地域特色的“妙在有斑,富在浑厚”的离奇闪烁,艳丽斑驳、变化微妙的斑花,成了古城深藏的另一个浑厚的铜文化符号。斑铜的精美绝伦,再塑“麒麟仙女”的柔美和矜持;“如来佛祖”的智心和仁慈,净化着弃恶从善的灵魂;“马踏飞燕”的的壮美让我想起“踏花归来马蹄香”的一串遐想;还有那腾飞的“长龙”,古色古香的“富贵瓶”,无一不在诉说古城的绝美与繁华。而“大铜钱”的富丽与大气则收敛了山川之灵气,为钱王之乡续写了完美的一笔。

拨开历史的幔纱,铜文化的浓重气息游走在众多的会馆和古庙宇,这是一种多元文化的集中体现,也是心植美好的一种祈祷和向往。那古戏台上的对联“天地无私贵贱皆为角色,古今如梦往来只换衣冠”,把历史兴衰圆润的驻足在高原的秋色中。铜铃声声,在去往中原的铜运大道,陡坡弯道处处惊心,窄路险隘处处胆寒。在历尽艰险之后,在优美的洞经音乐随意的漫过青山坝野,古老淳朴的民俗民风依然成了古城浓缩的诗句。

古城的天空飘着历史的幽香。亚洲第一大土坝横亘乌蒙腹地,以一种高傲而沉稳的姿态俯瞰世界;以礼河电站的能源崛起,为清朗的古城架起五彩斑斓的彩桥;古城边沿的新城区,再次将历史的笑靥演绎成千古佳话;灵秀高耸的金钟山,用成熟和古朴拂扫烟雨会泽的青苔绿藓。那瓦缝中的落尘,如滑落的岁月,静静安置在古城的角落。随着历史烟波,大海万亩草山的旷达和透亮,正提升起一种天然和旷古的豪情。那静止的草和流动的云,那移动的羊群和牦牛,在山峦中欣喜的注解着古城的深情。

天地间浑然一色,古生物化石,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和东汉时期的货币以及太平天国驻军遗址,从时光隧道逶迤铺泻于宁静祥和的古城。那纤尘不染的苍穹,目睹着中原文化越过金沙江天堑在这里开花结果。神奇的乌蒙山脉在浮出历史的水面时,与自然中的精灵黑颈鹤相遇,一个崭新的神话从此盘旋于京运古道,一个关于深秋的祝福从此悬挂于古城上空。

“将军一剑驱袁逆,陋室千秋宿国魂”。唐继尧将军与古城的渊源镌刻在历史的古风雅韵中,如一朵盛开的秋菊,雅致了深秋的乌蒙高原。

秋风起,远处的山峦,已经隐藏在时间的深处。千年风霜雪雨的会泽,婉如一首凝固的诗,亦真亦幻,静立中沉淀了如诗般的婉约和秀美、大气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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