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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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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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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渡情思

可渡河边万仞山,烟波浩渺可渡关。古道悠悠千年情思,忆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写辉煌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宣威这个汉朝时就被称为宛温的县,因了可渡的雄峻奇险撰写出桃花溪水天上来的浪漫和别致。天堑变通途的古驿道,承载着南方丝绸之路的鼎盛和传奇。山间铃响马帮来的物流交换,拽着长长的倒影,把千年的奔波镌刻在山高水长的石刻中。青山依旧,绿水长流,诸葛亮的南征大军在历史的烟尘中淡进淡出,终于,又以一种崭新的精神浮出云海,把浩然正气抒写在高山顶端。

站在可渡桥,眸光穿透历史的天空。诸葛亮南征,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三军会师曲靖。班师回朝,取道滇东北来到这里,正逢江水猛涨,便下令探寻。回报:“江水猛涨,舟楫可渡。”诸葛亮大喜:“可渡就好!”于是,可渡之名便传承沿用至今。

站在可渡古驿道上,眺望着北盘江波涛滚滚东流去,一个民族的博大胸怀亦如这凝固着华夏儿女情怀的北盘江,令人激动和感怀。在云贵接壤的古老旧城,那已经呈现斑斑锈迹和历史尘埃的古老民居,瓦屋上折射着斑驳零乱的光影。土石木结构的矮墙和残存的临街铺面以及燕子筑巢屋檐,把明朝南征将军傅友德古铜色的脸庞风化成岁月的青苔,以一种远古流畅的姿势,定格在滇黔可渡旧城的青条石中。

拨开寒凉的岁月,可渡旧城多元文化交融的空间彰显在众多庙宇旧址的青烟中。滇黔腹地自明清以来就是儒佛道三教合一的重要地域。那些古朴的石雕和沧桑的牌楼以及驿道旁的歇凉亭,在悠悠岁月的晨钟暮鼓中,在青山绿水依旧中,演绎着繁华和祈祷。那曾经热闹轩昂的人气,把尘封的希望再次遥寄古道的悠悠白云。

滔滔北盘江,云山石路,逶迤的群峰千仞险峻,风光绮丽。古驿道石级深深的马蹄印,见证着历史的久远和沧桑。那是先秦以来历代封建中央王朝入滇的官马大道,也是云南的进京大道。南来北往的人们把足印和身影深深的镶入五尺秦道,攀山越岭把执着和信念播撒在可渡的每一寸山石,以一种恒古的情怀占据这里的天空。诸葛亮征战将士义无反顾把满腔热血铺泻巍巍山峦;文人墨客挥毫泼墨抒写万古千秋诗篇;商贾马帮透支着青春把物流的转换繁华成收获的喜悦,还有清初镇守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无一不为这里的山川河流点染上浓墨重彩。历史的喧嚣落下帷幕,那些矗立山巅的古炮台,烽火台、诸葛大营、巡检署和驿丞署遗址,无一不为这片土地留下饱含深情的千年回望。而诸葛亮七擒孟获的的故事,更把珠江第一关的可渡印染出斑斓色彩,灵动而壮观。

可渡,像一件出土文物,退去满身泥土,讲述着远古和近代。踏着千年古驿道,蔡锷和唐继尧将军忧国忧民的容颜似乎又从远山飘逸而来。有成群紫燕欢叫盘旋在山崖和旷野,似在歌颂福祉人间的一代精英。

可渡,像一位阅历丰厚的老人,在铺满皱纹的脸上,深深浅浅的刻画着远古和近代。漫步千年古道,一个关于宣威火腿的传奇,在实业家浦在廷先生的睿智和胆识中走南闯北,在马帮巡回的艰辛中发扬光大。精美绝伦的琵琶型火腿退去古道的尘埃,以崭新的笑靥成为宣威的名片。

可渡河边万仞山,悠悠古道可渡魂,芳草萋萋,英雄无觅……金戈铁马的声音越去越远,只有古道的马蹄坑依然默默撰写着千古情怀,只有那滔滔江水,依然唱响着关山隘口的天堑和奇险。

千年烽烟散去,绝壁上众多摩崖石刻和各类碑刻依然和青山共存,与日月同辉,沧桑的皮肤浸透着震撼,也见证着历史的盟约。

怀着一份念想和激动,轻轻抚摸时光的遗迹,可渡沉淀出美丽和神奇。那些丰富粗矿的山歌,是古驿道每一块石头的沉思,是可渡河每一滴水的呐喊,是上越千年下历万代的眷念和不舍。

可渡灵气塑美景。葆圆洞天纳福人间,千年古树万年佛,别有洞天;桃溪泛锦,仙景留何处,宛温水月宫;瑞雪西山积,千秋满翠屏。仰止银花白,遥看草色青;屏列桥西翠色绕,岩花落尽雪白飘。幽岩不附春风热,几度经春雪未消;铁画银钩神鬼惊,矗天拔地力千钧。金戈羽扇今安在,飞虹竚鹤可渡春;丞相当年众所崇,名言至论悯丹忠。而今区画成荒垒,应识英雄泪眼空;苦竹盘根石为父,古道神话传千古;河谷雾嶂腾云起,乌龙钻箐蔚壮观。紫竹林中观音堂,善男信女求福荫……

可渡的情,可渡的景,可渡的苍劲和厚重,令人心生感慨和敬畏。心驰秦汉,神游古道,千年的情思是我们望不尽的风景,万古的佳话诠释着广博的胸怀,那是一种万物都能听懂和领略的古老语言。

可渡的山,可渡的水,可渡的浑厚和圆润,是抒写不尽的世外桃源,是诗词的世界,是晒在时光里那抹含情的微笑。

可渡河边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古道悠悠,浩然正气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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