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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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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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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的尾声,夜的序章,我的冥想

“永远是这样,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当身子融进了日子的恬淡,便经不起一丝波澜,所以有的东西看不清了,模糊的却不是眼睛,因为生活从来都是印象派。我想,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吧,又或许是幻觉,是莫奈的《日出》吧,一切都在雾气中朦胧隐现,独具动感,好像又愈发真实了。

18岁的年纪,不去想,也不去看,只用心去感受。

从一个小山坡的山脚上山顶去,需要多久?我不知道,因为我的驻足让时间流走了,是我放它走了,我为什么要留住它呢。

于是夕阳西坠了,于是暮霭沉沉了,于是一个人站在了地平线处,感受黄昏洋溢着生命的诗意,看秋风缱绻,听茶花对语。

夕阳将落未落,远处的灯塔迷离闪烁,我在山的这头,或是山的那头,终究是繁华的尽头,也是我全部时间的中心轴。

树叶密密匝匝的,层叠翠绿;光阴密密匝匝的,裹挟余晖。风平静地亲吻草垛,稀疏的人流中散落了一抹身影,我呆呆地在那儿,就在那儿,夜色阑珊,不知何去何从。飞鸟孤零零地掠过,看淡了人聚人散。

18岁的年纪,不去想,也不去看,只用心去感受。

你本无意川堂风,却偏平地起惊鸿。我与这美丽的落幕相见恨晚,才感天地间真乃万物之逆旅,“渺沧海之一粟”而已矣。与其在斑驳的光影里,作结着愁怨的丁香,不如融入这岁月的无情,且看暮霭苍苍,万千变化。

几番遐思,仿佛,这平平无奇的山坡路又宽敞了些许。风絮轻舞,思绪飞扬。我一直在这里,又在那里,和着暮霭微风,伴随鸟鸣竹娑,听心的指引。“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朝思暮想的是那黄昏,是白云醉酒,是词不达意的柔情。

一个人,一个老人,一个步履轻盈的老奶奶,迎面走来,细碎的暮光倾洒在她的银丝上,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显得格外温柔,手里拿着有些破烂的竹扫帚,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扫着,粘了满身岁月的尘埃,尘埃从山脚飘到山顶,又从山顶飘下,乘着风走了八千里。

18岁的年纪,不去想,也不去看,只用心去感受。

原来,我在山的这头,亦在山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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