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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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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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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黄昏的街头,树枝上嫩绿的芽子看不见,是冬天吧?冬的苦涩,隐隐约约的,零落的树叶飒飒地送来了寒。

向车窗外望去,人群稀稀疏疏的,朦胧的雨,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冬的世界。而阳光好像在雨中迷了路,便寻着温暖的方向,它坚信那是它的归属,夕阳将落未落,似乎离我渐远了。隆隙里不时席来冬的寂寥,霏霏的、细密的雨铺洒在我的脸上,全全地倾卸了它的沉重和负担。

“外面风大,别着了凉。”妈妈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伸手关上了窗。

“这几天忽冷忽热的,是感冒高峰期,高中学习任务紧,可不能因病请假而耽误了学习。”爸爸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用懒散而沙哑的语调对我说道,脸上不失一点严肃。说闭,爸爸又锁上了窗户。

雨益大矣,阴郁而怨,雨滴迸溅,时急时缓。我不解天空为何从乌云中打捞起孤寂与寒气,又倾吐人间,淹没城市。天色连日阴沉下去,一点光也没有,完全灰色,加上窗外的瓢泼大雨,不留情地如同墨汁从天上倾倒下来,又混入水盆中,空空的染了世界。

爸爸继续说类似这样的话,妈妈也不停应和着。这些繁琐的字眼,一遍又一遍地灌入我的耳中,只觉得沉。我习惯性地偏过头去,看着窗外的人没完没了地向后挪,光与影的界限渐渐模糊,仅剩一片混沌的时间,一片混沌的万物,一片混沌的世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无情地敲打着窗,呵出一口热气,那冰冷的玻璃上却留不住温度,如同四季留不住春的温暖和夏的炙热。

妈妈递来一块面包,刚烤好的,热和的,我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一点点地驱散寒意。

“你瑶姐姐现在应该在上课,不知道她带伞没有。”爸爸小声嘟囔着。

“哦,是吗,她应该带了伞的吧。”我不鉴思考地说了出口。

“你给她打个电话……算了,还是发短信。”爸爸一只手戳进了裤兜,摸出了电话递给我,双手又熟练地在方向盘上打转。

紧接着一条未读的短信现了出来,好像等待已久似的。我不觉地点开了短信,

“你们那边快下雨了,记得带伞。”

雨在下,我在想,窗外的树叶在飘。

“你告诉瑶姐姐叫她多穿点衣裳,别感冒了。”妈妈用她平常的口吻说道,全怕我表达不清楚似的,我一次一次地点着手机屏幕,妈妈则在旁边不时瞟几眼,又一颗颗地把我的衣扣扣上。

在我退出短信时却偶然发现,手机屏幕的正中央的天气预报不是本地的,而是瑶姐姐上学的地方的天气。

雨下整夜,在人们的梦里缠绵流连,双眼被夜色笼罩,心却向往阳光,而阳光好像在雨中迷了路,便寻着温暖的方向,它坚信那是它的归属。一切的一切,终究被记忆吞噬,仅剩一颗心在漂泊,当一颗心撞见另外一颗心,阳光便向你走来。

夜的街,树枝上嫩绿的芽子看不见,是秋天吧?是冬天吧?但内心温暖的人,不问四季也总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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