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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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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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鸬鹚和渔夫

再一天,渔夫撑着篙,来到芦苇荡,鸬鹚们就像仪仗队,整齐有序的排成一排,在枯死的芦苇杆儿上单脚独立,上演“轻功”,静静的候着渔夫。

渔夫住篙,坐在船上,看了看鸬鹚,猛地站起身,抄起篙重重的敲在水面上,鸬鹚一哄而起,黑白交错漫天皆是,突然停止了煽动翅膀,齐刷刷掉头朝下,一股脑钻入了水下。

只有芦苇荡漾,那霎时间的寂静。

水面的浪涛四起,顷刻之间鸬鹚冲出水面,带着水草和泥腥味,有些衔着鱼儿,有些满嘴是泥,鸬鹚张开嘴,鱼遍如雨点般下来,硬生生摔在船板上。

鸬鹚在空中盘旋几分钟,发出长长的鸣叫,再一次冲入水下,片刻又是“满载”冲出水面。

再一次,又一次。

再一次,又一次。

直到鸬鹚无法腾空,直到它们无法叫出。

渔夫的船上的鱼一条又一条早已堆积如山,渔夫的烟袋抽了一袋又一袋早已薄雾缠身。

渔夫将烟枪“铛,铛,铛”敲在船沿上,鸬鹚又像仪仗队一样恢复了一排,只不过是疲惫,是没有力量的。

渔夫站起身,捧了一把鱼一条一条扔向天空,鸬鹚们顿时大乱,四处争抢那些鱼,渔夫则默默撑篙划出芦苇荡,驶向芦苇稀疏的沿海河道。

鸬鹚们互相撕咬,争着那几条鱼,黑白交错漫天皆是,羽毛和芦苇的絮交织在一起,水面还有鲜血。

沙滩边的市场上,一个穿着铁色皮衣的人站在众渔夫面前,底下的渔夫,争先恐后抱着一筐筐鱼争执,有两个渔夫甚至大打出手,一些渔夫失望,一些渔夫在理论着水面,争执着,只是一筐鱼的质量与一筐鱼的价钱。

鸬鹚累了,低头探入水面,捕捉着一些小虾米,发出阵阵的哀鸣。

渔夫累了,坐在海边,吸着旱烟,看着海浪,咸风阵阵,打在渔夫们布满干枯泪痕的脸上,眼中的血丝,刻画着疑惑和艰辛。

又如此,渔夫终究和鸬鹚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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