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时光
同居一年——
不胜平淡,下班回家,他依旧坐在客厅玩游戏,我依旧系上围裙去做晚饭。
半夜三更,我盗汗惊醒,走去客厅喝了一大杯凉水,回到卧室,看见一个熟悉的熟睡着的脸,倒头而下。
清早,头部发热,他依然已经走了,我系上围裙,去做早饭,吃了两口,吐了半地。
半晚到家,我已经找不到我的额头。
“我不舒服。”
他顺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一包感冒灵,
然后专心握住手柄。
我在脱了外套,面朝下栽在床上。
我听见客厅的电视声,一会又是泡面的唏嘘,叮了咣当,隐约看见客厅的灯关了。
他走进来面朝下,鼾声又起,早已习惯。
清晨,我去看了大夫,便马不停蹄的去上班,因为昨天不在状态,今天我被经历谈话一中午。
我回到家,想了一个时辰,抱着枕头哭,就像两年前的某天,可能有一双温暖的手。
未至,只听见一句话,
“哇,好难吃的,你怎么做的?”
“。。。。。。”
“你哪根弦不对了?”
“。。。。。。”
凌晨三点,我把一年没有穿过的晚礼裙放进行李箱,留下这个月的钱,离开了过去的两年,一年懵懂,一年无知。
未到清晨,车站只有我一人,路灯哑了。
我滑动着那行李箱的轮子,窸窸窣窣,我听见他的笑声、他的叹息、他的温情脉脉、种种心语。。。。。。
车已到,我便提箱而走,时光不留我,我不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