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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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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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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的香樟树

从我能记事起,那棵巍巍挺拔的香樟树就耸立在村尾,树高百尺,枝繁叶茂,要五六个人手牵手才能把它抱住,书中的“参天大树”大抵就是这样吧!村里人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在这里生长了,历经多少风霜才长到这么粗壮。它像一位饱经风霜的智者,守护村里的老老少少,分享村里的喜怒哀乐,感受村里的四季轮回、春去秋来……。

这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我在那里度过了欢乐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出嫁后每次回到村里,我都要到大樟树下坐一坐,看一看。坐在它的怀里,阳光透过树叶,熙熙攘攘洒在身上,微风不燥,岁月静好。儿时每次来回田间地头都会经过树下,农闲时大人们喜欢在树下谈天论地,老人们在这里逗弄儿孙,好不欢乐。树下也是村里的休闲娱乐场所,下棋的、打牌的、做手工的都有,那时科技还没这么发达,电子产品也没有这么多,更没有便利的交流软件,人们茶余饭后总喜欢到大树下坐一坐,聊一聊,信息都从这里传开,东家孩子有出息、西家禾苗长势好……,一村老少爷们、妇女儿童,热闹非凡。

现在,村里已经没有从前热闹了,大树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人来人往,露出的树根也没有儿童在上面玩耍了。大量青年进城务工,有些人还在城里安了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到村里。守着村庄的是为数不多的老人,也很少有人来大树下畅谈了,杂草已经在树下安家,这里不再平坦清爽。而今靠着大树思绪万千,它好像和儿时一样依旧没变,还是那样直立挺拔。

我远嫁以后一年才回来一两次,每次都要去大树下吹吹故乡的风,看看故乡的云。曾经劳作过的田地依然像母亲一样滋养着它的村民。村里的人有些已经不在,回忆也有些模糊。父母两鬓斑白,父亲的背已经微微佝偻,扁担一头挑着农具一头挑着我的印象依旧历历在目,父亲的爱依然是那么温暖,每每回想总让我为之动容。而今母亲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变得越来越深。自我能记事起母亲永远是那么忙碌,不肯停歇,总是有干不完的活。父母常常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但他们几十年不离不弃,对我和哥哥、姐姐从来没有苛待过,我们的童年是那么美好。每次回家我发现年岁迟暮的父母,争吵越来越少了,更关心对方了,他们像香樟树守着这个村一样守着彼此。

每次回去,我都要带着我的俩个孩子去看看这棵参天大树,让她们抱一抱这棵大树,看着她们在树下嬉戏玩耍,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我还坐在大树下给她们讲儿时的故事,告诉他们这棵大树已经属于国家保护植物,让她们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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