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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润V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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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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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寄情

       2023年8月6日2时33分,在我的家乡邻县,山东省平原县的王打挂镇发生了5.5级地震,这次地震的灾情牵动着全国亿万人民的心。

我的家乡在山东省禹城市,和平原县是毗邻地区。平原县的地震中心王打挂镇距我的家乡“神仙白庄”村大约有三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

为什么我们村叫“神仙白庄”村?因为我们村在清朝末年出名了一位济世名医贾先生。在他老人家去世后,葬在了我们村东,被当地人尊为“活神仙”,我们白庄村也就被当地人称为“神仙白庄”村。他老人家济世救人的事迹一直在当地代代传颂。

据我母亲讲,在她小时候时,听人传颂他老人家功德,他当年上了年岁时由孩童领着为家乡的乡亲行医看病。

当然“神仙白庄”村的叫法已成历史,在现在年轻人的心中或许已淡忘。但我们不能忘记那位鞠躬尽瘁为乡邻看病的老人。

王打挂镇的这个地名在我们当地鲜为人知,除了这个镇的名字出奇外,乡亲对这个地方的发展状况是一知半解。

  我们村的乡亲开始了解“王打挂镇”这个陌生的毗邻乡镇,是由一个真实故事引起的,在此之前我们村的村民很少有人会知道在平原县会有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地名。
     大约四十年前,在老公社时期(一九八几年),在我们村发生了一件与“王打挂镇”有关联的真实故事。那时候我还是个孩童。
     有一天, 我们村一位姓贾的村民傍晚回家时,看见在村头的树下坐着一位年轻的流浪女人。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晚上一个妇女单独在野外多危险啊!贾大伯看她可怜,无家可归,就把她带回家,交于家人照顾。起初这个女人不说话,怎么问也不应声,等我们问得急了,她就“啊,啊,”不断地用手打着手势。我们才知道,她是个哑巴。

我们村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当晚就在村里传开了,虽然到了深夜,但也有不少乡亲到贾大伯家去了解这件事。也有的乡亲走亲串友,奔走相告,帮这个女人找回家的信息,但都是无功而返。

天这么晚了,我们也知道,她的家人该是多么的着急啊!

当晚,我们没有找到有关这个女人的信息,都焦急得彻夜难眠。到了第二天,贾大伯就把这件事反映到大队,大队随即反映到公社。

那时公社驻地还没有设公安局,我们区属公社的西北片区,在片区内有一位治安专员维持地方治安。这位治安专员姓贾,他是我们村北五里贾庄村的人。公社接到信息后,就派贾专员到我们村了解情况。

贾专员在我们公社西北片区工作的业绩是功不可没。他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儿,常常骑着一辆崭新的三八大扛自行车,每当有重大警情时,在他腰间的牛皮枪套里就别着一把小手枪。自行车载着他二百多斤的身躯,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常常在乡间小路上留下他那矫健的身影。贾专员平常时间就在我们片区来回巡视,有时推着自行车走着,还不时和乡亲们打招呼,坐下来拉拉家常。

因为贾专员的家在我们村北面,而公社驻地在我们村的南面,只是上下班就相当于他在片区巡视两遍。当时我们片区的村的治安特别安定,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贾专员是一位退伍军人,他在我们当地是大名鼎鼎英雄人物。他保护着我们这里一方百姓的平安。当时相传有谁家的孩子夜里经常哭闹不止,大人就说:"贾专员来了。"孩子就不哭不闹了。

当然,孩子们怕的是他腰间的“盒子炮”,那时我们孩子的梦想,是想摸一下他那支枪套儿。当然,他那支泛着油光的枪套也是他一生的自豪,绝对也不充许我们孩子多看上两眼。

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不经常带枪的。但有时为了震懾犯罪,他也经常在枪套的外面押上几粒子弹。听大人说,贾专员每次发脾气时,都把枪套摔得“咔咔”响,当然他的枪套是活的,能拿下来的那种。一些毛贼小偷哪见过这阵势,不一会儿,就被他管教得服服帖帖。

贾专员的政绩数不胜数,我们列举一例。

当时辖区内有一位母亲到村委会状告儿子不孝。这逆子也是劣迹斑斑,在村里犯浑闹事,屡教不改。村委会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此事转交到公社,公社派贾专员到村里处理此事。

当时贾专员处理事情的方法是简单粗暴,当然也是特别高效,处理事情的效果让人佩服。

贾专员到了村里,叫上村里的干部,直接在那家人的院里开了现场会。引得村里的村民围观。

一开场,贾专员站着,大喝一声“反了你的”,把枪套往桌上一摔,直接给了不孝之子几个“大摆子”,也就是踢了几脚,然后就宣布将逆子带回公社重罚。这时这位母亲听了结果后却拉着贾专员的手,要求他饶了儿子的这次过错。她的儿子这时也吓得面如土灰,连声求饶,声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贾专员挽着这位母亲,道:“这后生以后再要是不知好歹,下次决不轻饶。”

贾专员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仅教育了这位母亲,也教育了那个不孝之子,也给看热闹的人上了一堂孝道之课。在贾专员当职的那段时间,在我们片区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再说贾大伯摊上的“闲事儿”。贾大伯被传到村委会,贾专员对当时的情况做了进一步的了解,又把这位妇女叫到村委会。从表面上看,这位妇女是个哑巴,神经还算正常。经她一顿地比划,在她的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问题,但看她的身心也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这个女人也很是着急,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贾专员了解详情后,继续让贾大伯一家照顾这位妇女。

贾专员到了公社后,立即向周围公社发布了几份寻人公告。过了几天后,有人寻到贾大伯家认领了那位妇女。经了解后,才知道是那位妇女因为小事与家人闹矛盾后才离家出走的。

这闹离家出走的一家人便是平原县王打挂镇的,所以我们村和王打挂镇的乡亲也是有一面之缘。

要不是今天看到家乡有发生地震的新闻,我也回想不起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我现在身在千里之外,不能亲自回家乡向父老乡亲慰问,在此向邻县及本市的亲人问声平安。

这次的地震破坏性不大,只对一些老旧房屋造成了损害和对少量人员造成轻微伤害。地震对当地一般的民房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坏,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家乡的位置在德州市区以南六十五公里,在禹城市区以东二十五公里,我们村到德州市区、聊城市区、济南市区的直线距离大约都是六十五公里。

这次的地震的震源在发生在平原境内还是近代史中的首次。追溯历史,在解放前后,本地经历过较大的地震有记录有两次,但这里都不是震源,而是地震的冲击波地带。但是那几次地震的冲击波,都对我的家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害。

一次是1937年8月1日的菏泽地震,一次1966年的邢台地震,震中心的强度大约都在7级左右。那几次的地震对我们这儿造成的极强的毁坏,致使我们村及周围村有大量的房屋倒塌。

我母亲去世已近二十年了,在母亲的记忆中本地有过三次重大的自然灾害,两次是地震,一次是解放后的三年自然灾害。

这两次的地震过程都是母亲身经历过的,是她讲给我们听的。我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对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历史史事都是赋予了深深的感情。

在母亲所经历的那个年代,当时人们对地震的害怕程度,可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母亲有生之年,记得地震造成破坏程度最大的那次是解放前1937年的菏泽地震。当时的震中心地震等级是7.0级左右。

虽然河泽距离我们这里有二百多公里的距离,但那次地震给家乡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噩梦。也可能当时是受天灾人祸等多方面的原因影响所至。

那次地震是对我们家乡的一次劫难,那年母亲的年龄是八岁。

我奶奶早年就撇下一家老少撒手人寰,留下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家。

当时母亲一家共有七口人,母亲姊妹五人,还有爷爷和祖母。我母亲生性刚强,在家排行老二,大姑比母亲大两岁,三个小姑也是相差一两岁。

祖母当年八十多岁了,常年卧病在床,还需要常年有人照顾陪伴。

母亲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拮据暂且不说,连年的匪患也暂且不说,就说当时的地震灾害对我们家就是灭顶之灾。

当时母亲一家住着几间摇摇欲坠的土房子,炕上又有一位常年“背炕”的老人。祖母常年卧病在床,行动不便,要是爷爷在家还好,要是赶上爷爷不在家,我母亲姊妹几人又无法挪动祖母,地震来临时,别人都是往屋外跑。我母亲和姑姑却要往家跑,只能和祖母拥在一起,抱作一团,生死听天由命。

在地震中,母亲几人看着在震中摇摇晃晃的房子,随时都做好了一起赴死的准备。还好母亲一家人一次次地与死神擦肩而过。

当时祖母打骂母亲和姑姑,赶她们去屋外躲避,但没有一人听话的。那才是真正的生死相依。每当提起此事,母亲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是啊,在灾难面前,能和相亲相爱的家人在一起,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时期,母亲一家的生活真叫一个真难啊!地震时,祖孙六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那段时期的地震,大大小小的余震持续了好长时间!每一次的地震,对母亲一家人来说都是一次生离死别的煎熬。

那年地震,虽然地震波到我们这里是强弩之末,但那时的房屋都是土房,加上连年的天灾人祸,人们已是苟且偷生,哪有能力和精力维修房子啊?致使房子年久失修。村中部分房子已经是摇摇欲坠,成了危房。每次地震暴雨都会有房子倒塌,有时还会有人员伤亡。每次地震后,悲泣、哭声一片,惋如人间地狱一般。

当时人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避震,当地震来临时只能是闻风而逃。当地震来临后,人们才能对地震的余震进行预防,但这时已是为时已晚,损失惨重。
这次平原县的5.5级地震,要是搁在解放前的1937年,对房屋造成的损坏程度,也是难以预测的。

解放后父亲重建了老院,由原先的土房改建成了土坯房。建成后的房屋本身提高了抗震性。新院有北屋五间,东屋三间带一间过道,在院西边是猪圈,正对大门有一堵影壁墙。在正房北屋中间门的左边还留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枣树。

老院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到下雨天,院中就非常地泥泞。

解放后建成的新院,在1966年的地震中没有再造成大的损坏。

1966年,河北邢台发生强烈地震,震中心的强度大约都在7.0级左右。这次的地震对我们这地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致使村中有老旧危房倒塌。

当时人们对地震的产生还没有科学的认识,对地震的形成原因有错误的认识,众说芸芸。有的说法还具有神话色彩,说是“东海的神龟”抖动了一下身体,等等,这也是被以往的地震吓破了胆。

这次的平原地震和1966年的地震,结合解放前1937年地震对我们的影响,我们感到了我们党的伟大、党的力量,我们感到党在建党百年来的丰功伟绩。

总之,现在我们在各种天灾面前,我们再也不必像解放前那样流离失所,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我们灾区的人民感受到了党的温暖,党的关怀。

我们跟着党走,在党正确的领导下,我们一次次打破“天灾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在一次次的天灾面前,我们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灾后重建了家园,过上了幸福美满、稳定繁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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