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生活铸就靓丽风景

——读张学田先生的诗文集《高高的水杉树》

蒋九贞 

利用几天时间，读完了张学田先生的《高高的水杉树》。毫不夸大的说，这是一本相当不错的文集。集中有散文，有诗歌，有杂说，兼有议论文、游记、随笔等，文体较杂，多彩多姿，无不洋溢着作者的真知和真情。

作者张学田，笔名田野、雪天、海风，大学文化，1976年入伍，几乎是职业军人。他曾任徐州军分区参谋、作战科长、军务动员科科长、干休所所长和徐州市政府征兵办公室主任等职；现为徐州市工商联党组成员、江苏省民营经济研究会常务理事，还是徐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徐州市书法家协会会员。

作品中有一部分是军营生活的，作者笔下的军营生活都是很有乐趣的，有一种诗意的美。作者讴歌的笤帚草、大米草、梨花、水杉树等等，都成为了有深意的意象。你看，笤帚草本是一位班长的未婚妻来部队看望她日夜巡逻的心上人，看到了这里的荒凉单调，回去后用信封寄来的几颗种子，慢慢地，它们繁衍开来，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给空旷、枯燥、贫瘠的海岸线凭空增添了一道绿色的屏障。作者歌颂了笤帚草的顽强和无畏，也歌颂了它高尚的情操和品格（《海岸线上的笤帚草》）。大米草也是在贫瘠的海岸线上最初生长起来的植物之一。之前，这里荒凉得很，一位排长的家属来队，看了以后，半天只说了一句话：“这里的海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然后就走了。如果不是大米草，这里也许留不住内陆过来的人。科学家们研究发现了可以在这里生长的大米草，推广种植，改变了这里的风光。战士们很爱惜它，即使因为夜间执行任务踩倒了它，白天也要过来一棵棵扶起。“大米草终于在滩涂上安了家，护卫着海堤，造福于人类，在流沙滚滚的滩地上筑起一道海上绿色长城！”（《碧绿的大米草》）。《高高的水杉树》中，高耸云端的挺拔的水杉树是军分区干部战士在刚调来的王副司令带领下，不远百里，从外地移植来的株株小苗，他们放线、挖坑、培土、浇水，战士走了一茬又一茬，关注则一刻没停。一年，两年……一个有一个轮回，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作者感慨说：“我又一次来到水杉树下，仰望那棵棵直插云天的水杉树，感受到了它在诠释一种精神——昂扬向上、忠于职守、默默奉献、不屈不挠、永远向上。这种精神将穿越时空，震撼心灵，催人奋进，永远向前。”

作者的歌唱完全是由衷的，整个书写没有一点做作的痕迹，描述自然，感慨生发，从描述到感慨从从容容，一气呵成，天衣无缝。

在《强化军人的集团意识》一文中，作者用极短的文字，精辟的分析了军人集团化意识的重要性，提出和回答了如何强化军人集团化意识问题。他指出，军人的集团意识是军队凝聚力和向心力的表现，是新形势下军队建设的迫切要求。部队的整体能力不仅每个人能力的总和，更主要的是取决于系统的内部结构，即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集团作战是现代战争的主要形式，它要求个人利益无条件地服从部队的整体利益，所有官兵必须同心同德，紧密团结，才能克敌制胜。强化军人的集团意识，必须通过各种教育和干部自身的良好形象来起潜移默化的作用才能实现。在这里，作者重点论述了集体主义的强大战斗力，虽然他没有点明“集体主义”这个词。但是，没有集体主义精神集团意识怎样形成？这是不言而喻的问题。

作者的几篇论文都是在一些相关报刊上发表过的，有相当的理论指导性，由此可见他的理论功底。我不禁佩服他的文字功夫和理论修养，张学田先生果然了得！可惜我还不认识他，不然我一定好好向他讨教。

在以后的几个专辑中，作者的文才越发发挥得淋漓尽致。《丝瓜花开》说的是“我家西边的墙头下有一块不足半平方米的土地，不时长出一些杂草来。4月初，我一时心血来潮，便从老家移来了两棵丝瓜苗栽上。”丝瓜秧的头一直是昂扬向上的，小时候长得慢，但是到了一米多高以后，开始疯长，对高的物体有一种本能的感应，径直奔去，很快爬满一墙。它们开花了，一叶一花，千多万多，“远远望去，一墙绿色，满墙黄花，煞是壮观”。花香荡荡，引来许多蜜蜂，常常引人驻足凝望。有花就有果，开始结丝瓜了，丝瓜是可以吃的，或烧或炒，鲜美无比。《又见炊烟》回忆了乡村炊烟图，当唱起那首老歌的时候，“我”想起炊烟和着农家、夕阳构成一幅最为恬静、安详的图画，遥想那缕缕炊烟升起时的愉悦心情和场景。二十多年前，农村多为吃烧愁，“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秸秆也不够烧，我们就跑到五六里远的煤矸石山上去捡煤，这也成了我中学时代的必修课。”每到星期六的晚上，就约好同伴，带着父母给准备好的干粮和工具，第二天一早出发，一起向煤矸石山奔去。一天下来，捡个二十多斤就算运气不错了，还有相当危险，有的被砸伤了。回来晚了，父母不放心，就出来迎，直到相遇一起，看着没有事情，才高高兴兴顶着星光回家。场景写得很实在，生活气息特浓，感情真挚，有苦也有乐。

《在新加坡看演出》是一篇游记，记述了作者在新加坡学习时观看的一次新颖独特的音乐会。这台演出别开生面，没有舞台，没有幕布，没有演员，没有乐器，而是由海水、喷泉、激光、音乐组成。作者的描写出神入化，亦真亦幻，使人不禁想起李贺的《李凭箜篌引》里的诗句，虽演奏内容和效果不同，一个是古老的乐器，一个是现代的组合，却也异曲同工，如醉如痴，似梦似仙，“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吴质不眠依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令人拍手叫绝。

诗文集中，每一辑都有“诗叶”，和每辑的内容相配合，相衬映，倒显得养心悦目，自是风流。如“‘缤纷思绪’诗叶”里的《乡村冬景（三首）》之一《小村》：“今冬的寒冷/冻瘦了小村/只见炊烟袅袅/只听狗儿鸣叫/小村的冬/沉寂在冬天”。很有意境，值得玩味。

多彩生活铸就靓丽风景。这本很厚重的诗文集之所以能够打动人心，引起共鸣，盖因为作者生活阅历丰富，有少时的苦，有军营的乐，有回忆的痛，也有憧憬的甜。他懂得如何把生活转化为文字，很好把握了语言的表现力，在情感闸门打开的时候，知道怎样控制文字的纵欲，有张有弛，自然贴切，而又诚实朴素，简洁明晰，富有感染力。

所以我以为，只要读了张学田的《高高的水杉树》，大都会爱不释手，和作者一起走进他的诗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