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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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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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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堂里的月光

       据说,今晚的月亮,是近六十八年来最大的一次了。看上去,虽然比平常夜里的月亮大了不少,但给我的感觉,还是不如故乡的月亮明,也不如故乡的月亮静,更不如故乡的月亮那么的亲切和温馨!

      故乡的村庄很大,村庄的正中央,有一座院堂,约莫半亩地之广。因东南地势高,西北地势低,各户的房屋随地势而建,这样,也就形成了独特的庄中院堂,这里也是我们儿时常玩耍的“天堂”。
      我小的时候,喜欢与同伴们三五成群地嬉嬉闹闹,有时候,也喜欢独自一个人单处。特别是在深秋初冬之季,每当在月圆之夜,在儿伴们嬉戏完毕各自散尽之后,我又会悄悄从家里溜出来,到院堂里,独自一人坐在靠近屋檐边宽厚的石条凳上,面朝东方,抬头仰望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迎着圆圆的银月,沐浴着她皎洁的光芒,一边享受着院堂此刻的宁静,一边信自放飞着我童真的畅想。此刻,心中总会不禁暗自问道:眼前这个月宫,她真的会是仙子们居住的地方吗?因为,村庄里的老人们,经常讲述着一个个有月亮的神话,和传奇的故事,他们在我耳边不断地回响。我注视着她,目不转睛…
      你看,在月宫的中央,仿佛一个靓影正倚偎在硕大的仙树旁,她默默地俯视着下方,好似是仙子在微笑着,向我招唤!此时此刻,我感受到,她目光如炬,面容又是那么的娇娆。如此,正因大地布满了她的光芒,千山万水才会如同灯照。在这个夜阑沉静的夜晚,院堂才不会余留半丝的寂寥。我想,既使不是我,总有一天,华夏的人们定会从千里迢迢的地球上,应邀而至,去到月宫里,一睹诸仙的芳蓉。去到仙阙里,领略那里,无穷无尽的奥妙,揭示那里,千万年来神密的面纱!
       月夜,每当人们对空仰望,她都会给人以不同的遐想,冥冥之中,不觉展示出的是她魅力的方向。也正是因为这美丽的月光,她成就了多少文人墨客,不朽的佳作与篇章。以此,将她质感,将她驻定,让人们能够得以身临其境般地对月光,塑造出了无数的,丰富多彩的美景,为方便今天的我们,能够进行深入的探讨和瞻仰……
      你看,从东边屋脊上斜泻而下的月光,在阴与明的分界处,是月光透过脊瓦间缝隙,布成的无数条绵绵银线,它们婉如母亲织布机上的千丝万缕,编成光布,排列得井然有序。如此时刻,若是天上的织女星下凡来,她们定会把这满堂的光,丝编织成华丽的衣裳,决不叫光阴空空的流淌!再看,在光布的两边,偶有几绺月光穿过檐口,漫过枝头后,又紧紧地依偎在光布的近旁,她们好象是正在拔动着的琴弦,于微风中,伴同那些藏匿于墙角下的蟋蟀,此起彼伏地发出低鸣的咕噪声,这些低音,和着从村庄东头高岗上,偶尔飘落下来的竹笛民谣,叠加成了一曲优雅美妙的乐章。还有,那散落在院堂地上的月光,在被踩扁了的稻草面上,折射成千万条漫散的银芒,银芒随着视角的变换,时而若隐,时而若现。在这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时刻,眼前这幕如真如幻的夜色,配上这曲如同天作之合的旋律,把整个“天堂”反衬得俨然象座精彩纷呈的舞台一样,景色化作成,熟悉的脸谱,声色化作成悦耳的歌谣。此情此景,让人顿觉倍感亲切!这幅人溶于景,景又诠释着心灵的画卷,也正是我今生,无比的向往和不懈的追求。月夜中,院堂里弥漫出的韵味,犹如淡淡的馨香,悠远而又绵长。她的明亮和安谧,她的景象和旋律,此刻共处一堂,她们构成的这副画卷,胜如仙师的水墨丹青,浑然天成。这样身临其境的兴奋,让人难以言状,确有一番美味涌上心头,更哪堪,满脸的喜上眉梢!
     月光照亮的地方,总是明了而又温馨,躲藏于月光之下的暗淡,虽然每每给人以莫名的神秘感,或有阴晦,或有忧伤。但于当今,正值日新月异,人类的思想和科技水平也在不断的进步和发展,在发掘和感知月亮不同魅力的同时,人们总是会把视野投向遥远的深空,希望在那里能够找到更加光明的彼岸。所以,黑暗,也终将无处可逃!就此,试借月光以为鉴,让她看:我中华之天骄,将让中华大地,昼夜月光燎绕。
     今夜的月亮大而圆,儿时的同伴可安康?异地他乡各奔忙,几时再还乡?
来!来!来!让我们相聚在故乡的村庄,重温院堂里皎洁的月光!

                             写于 丙申年十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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