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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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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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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是人类的朋友

早晨一阵唧唧咋咋地声音吵醒了我。起床一看,原来是两只小鸟,一只画眉,一只喜鹊。我轻手轻脚起床,想尽量躲得远远的,生怕惊动了她们。小鸟光临寒舍,带来的福气,我是有点迷信。正当我一动身,她们就扑哧一声,双双逃跑了。我失望地走出阳台,寻着她们飞的方向,发现她们双双飞入楼下的一棵榕树中。正值盛夏,榕树枝叶茂盛,小鸟潜入很快就无影了。鸟,对自然环境的变化很敏感,是自然生态环境的一个缩影。

鸟的出现是近几年来自然生态环境改善的结果。想当年除四害,麻雀是与老鼠苍蝇蟑螂并列的四害之一。为了消灭麻雀,人们拿着长竹竿,在麻雀飞行的路线上来回摇晃,噼哩啪啦一阵打,麻雀们落的一地,或死或伤。看着遍地死麻雀,我只是觉得可怜,悲惨,却怎么也无法将她们与其他三害老鼠苍蝇和蟑螂等同起来。虽然,家里在阳台上凉晒的谷物经常招致一大批麻雀,让家里大人们赶不胜赶,烦不胜烦,但是,那小小的麻雀又能吃掉多少呢?既然人们说麻雀也偷吃粮食,那等同就等同吧。针对其他三害,老鼠苍蝇蟑螂,就喷药,撒药。可是,老鼠苍蝇蟑螂生命力太顽强,从来没有消失过,而是麻雀却越来越少见。

关于自然生态环境的科学常识,很好就已经纳入义务教育的范畴内了。那时,学校里都开设的科学常识课,介绍自然生态环境是其中一项内容。我依稀记得老师介绍,自然生态系统有森林、溪水与河流。森林中的树木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正好与我们人类相反。溪水调节环境温度。科学常识科是考查课,期末考查,我还得了优等。为了庆祝考试取得优异成绩,我和同学们专门跑到街口的路边摊档买油炸荷花雀吃。物以稀为贵,因为周围已经见不到麻雀了,所以能吃到麻雀,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情。那油炸荷花雀用竹签撑开,炸得金黄黄的,嚼在嘴里酥脆爽口,回味无穷,都夸那摊档的小贩手艺好。

后来,政府加大了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包括麻雀等鸟类,油炸荷花雀的摊档被取缔了。同时增加了自然生态环境知识的教育,老百姓只能吃到鸽子了。记得有一次在鸽皇饭餐厅聚会,餐厅的电视大屏幕上播放午间新闻,内容是介绍某个欧洲国家,其中有一段画面是那个国家的城市广场上有一群鸽子。那些鸽子与游客亲密接触。游客手心向上摆着谷物,鸽子们或飞到游客的肩膀上,或飞到手臂上,或站在手指上,啄吃那些谷粒。我们一边嚼着烧乳鸽,一边欣赏着电视画面。其中一位朋友特别喜欢吃鸽子脑。餐桌上五只鸽子脑都捡给他了。我们的谈话也就围绕着吃,鸽子怎么做才好吃,鸭子必须烧烤,最后谈到哪里可以吃到天鹅肉。

在我的生活中,普通的鸟只存在电视科教节目中,多彩美丽的鸟儿,比如鹦鹉,要么在动物公园里,要么在鱼鸟市场的金笼子里,现实中的鸟,鸽子,就在餐桌上。民以食为天,广东人什么吃,除了天上的飞机不吃,地上跑的汽车。仿佛吃就是广东人的自然生态观。

真正感觉到自然环境改善的是从2006年,广州市政府第一次组织横渡珠江的活动,而且坚持每年举办一次,市委书记和市长带头亲下水。显然,党和政府坚持不懈地治理环境污染,狠抓落实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见微知著,小鸟的出现,是自然生态环境改善的缩影。

人是自然环境中的一员,小鸟也是。去年,我去了一趟澳大利亚旅游。那里的情景让我重新思考,人与鸟等其他生物,应当和睦相处,平等友好。悉尼靠海,堪培拉是内陆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鸟特别多,而且与人和睦相处。

堪培拉,是澳大利亚联邦的首都,1913年按规划始建,1927年联邦政府从墨尔本迁到那里。为了将首都规划好,1912年,联邦政府主持了一次世界范围内的城市设计比赛,一年之后,国会从送来的137个版本中,选中了美国著名风景设计师、36岁的芝加哥人沃尔特?伯里?格里芬(Walter Burley Griffin)的方案。

历经百年,直到现在,堪培拉的城市环境,依然是世界级的,被誉为“大洋洲的花园城市”,更享有"天然首都"的美誉。这世界级的环境是自然生态环境。她没有高楼,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地铁。我数了一下,最多六层,居民楼四层,我租住的居民区最高三层。楼与楼之间隔着绿化带,居民区与居民区之间隔着树林,树林中,草地上都可见到鸟儿们在觅食寻欢。她们体形都跟鸽子一般大,根本不避人。以我有限的鸟类知识,我只认得鹦鹉,小葵花凤头鹦鹉,同体白色羽毛,黄色凤头冠,还有五彩斑烂的金刚鹦鹉,拖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羽毛尾巴。要想抓住这些鸟,仅仅是举一举手就可以了,可是,愣是没有人捕捉。当我走近她们的时候,她们只是礼貌性地让开,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彼此相敬如宾,就像在道路上行人与见来车,礼貌的避让一样。

如果说堪培拉的人与鸟相敬如宾,那么在悉尼湾,人和鸟就有明显的互动。世界著名的悉尼歌剧院座落在海边,旁边是一条沿岸绿道,除了游客,还有跑步爱好者沿路慢跑。在海边,最多的鸟就是海燕和海鸥,她们有跟随跑步的习性。有一队跑步的人经过,就有几只海鸟从歌剧院的穹顶上飞下来,振翅跟上跑步的队伍。就要像预先约定等候在那里一样。凡有跑步经过,就有海鸟飞过去,一波接一波。对比澳大利亚和我所居住的广州市,这种人与鸟的关系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广州,除了鸟的体型小,数量也少得可怜,即使出现,就像老鼠见到猫,马上躲开了。就像我开始提到的那两只小鸟,一见我,就惊吓地逃跑了。

我平常有步行锻炼的习惯。现在广州各大公园都免费进入,我也就经常在里面步行。在那里绿化面积最大,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小鸟,提笼遛鸟的除外。即使提笼遛鸟的人,也少得可怜。

夏季是蚊虫滋生的季节,登格热疫症的高发期,在烈士陵园步行,就遇到过好几次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撒药灭蚊。如果有足够多的鸟,自然生态环境达到澳大利亚的水平,相信,蚊虫的数量可以大大减少疫情的出现,也就不用喷撒农药。

保护鸟类的生存,首先从森林的保护开始。近年来,除的国家退耕还林,退耕还湖的政策落实之外,在各处鸟类栖息地,涌现出一批爱鸟护鸟人士,他们利用业余时间,深入鸟类栖息地,拍摄鸟类的活动,向外宣传鸟类的知识。有一位兄弟在粤北山区当护林员,是鸟类爱心守护者,自费上万元购买的一套长焦距镜头,业余时间穿着迷彩服,抗着两三公斤的摄影器材进山,拍摄鸟类。在他的镜头下,居然重新发现了消失很多年的猫头鹰。自然,其他鸟类的数量也有增加。

前不久陪一位马拉松跑友去厦门参加马拉松赛跑,赛后随便乘船去鼓浪屿。游船顺便绕岛一周,过白鹭岛。远远望去,小岛密林覆盖,绿树丛中点点白星。那就是白鹭了。时不时,有白鹭飞起,有进有出。居当地人说,那个小岛严禁外人登陆,是当地的鸟类自然保护区。我想,那里应该不止白鹭一种鸟。

厦门是经济发达地区,当地举办的马拉松赛都是世界级的,不仅前来参赛的选手都是世界一流的,而且也是目前人数最多的,六万人参加全马,历史最悠久的北京马拉松才两万人。由此可见,厦门人改革创新的决心。从白鹭岛,就可以看出厦门人守护对当地自然生态环境的决心。守护自然环境,保护生态平衡,堪比马拉松赛跑,而且是一场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马拉松跑,关切到子孙后代的大事。

为了守护这片热土,公安干警们对偷捕野生鸟类的犯罪行为的打击不遗余力。去年,森林公安就打掉一个在粤湘边界山区非法捕捉收购贩卖野生鸟类的犯罪集团。没有贩卖,就没有杀害。经过长期不懈的基础教育,新一代年轻人,已经不再像老一辈那样搜奇索怪什么都吃,而是讲究吃得营养,吃得精致,吃得建康。吃野生动物不仅不能带来健康,反而容易发生传染性疾病。2003年的非典型肺炎疫症,就是一堂生动具体的预防传染性疾病的科学普及课。守护自然环境,就是守护人类自己的生命,保护生态平衡,就是保卫人类的健康,鸟类,是自然生态环境的缩影,是生态平衡的“天气”预报员。我们不仅要保护她们,还要跟她们成为朋友。在澳大利亚,人与鸟的友好关系,不是一日达成的,就像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一样。

基于这种认识,到过澳大利亚的人都会感觉其基础建设速度很慢,短短的一截公路路面,几个月都修复不了。新建住宅房子也都是拆掉旧的在原地兴建。大型的建筑工地,用护栏紧密地围拢,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既然施工工地对人的影响很小,那么对周围的小鸟们几乎没有影响。鸟的生存状况,反映了那里基础建设对自然环境的影响。

由此可见,人与鸟的情感,需要一代一代培养起来的。友谊是可以继承的,感情是可以遗传的。想一想,那阳台上鸟儿一见到我就逃跑,说明关系很差,虽然我经常在鸟儿栖息的地方撒些米粒给她们吃,表示友好。估计鸟儿们误会了我,把那些米粒当作诱饵了。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人民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拥有了多是世界第一,世界最大的跨海大桥,港珠澳大桥;世界里程最长的高速铁路系统;世界最快的无线网络5G通讯系统。自然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善,美丽乡村建设有目共睹。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那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相信,凭着我们中国人聪明的智慧,也能建设一流的自然生态环境。

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的名言:旅行是消除无知的最好方法。澳洲的旅行,让我深刻认识到,鸟类与人类关系,不应该猎人与猎物的关系,猫和老鼠的关系,而应该是平等的朋友关系。我们都是大自然生态系统中的一员,最现实的基本诉求就是舒适的居住环境。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就是基本生活,生存和生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那绿水青山应该是自然生态平衡的概念,绿水青山中有生命,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中国的经济发展才具有可持续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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