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是英雄吗？

前不久手机上一段视频教学视频引人注目，一个小学的教师教孩子唱京剧《霸王別姬》主题曲。视频上，全班学生身穿蓝色上衣，右手持舞扇，在教师的引领下，整齐划一地大声演唱，激昂高亢，场面震撼。给死板的应试教育课堂带了一丝生机勃勃景象。

最近，我突发奇想要练毛笔字。于是在网上找字帖。找那些五言绝句诗字帖临摹，其中发现了宋朝李清照《夏日绝句》，引起了我注意：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随着网络直播的大众化，历史故事成为其中一脉，特别是《史记》中楚汉相争一段，以各种艺术形式演绎出来，令人耳熟能详。其中项羽兵败垓下，乌江自刎一段更是可歌可泣。人人都说项羽是英雄，可是我冷静下细想，觉得味道不对。

项羽是继陈胜吴广掀起反抗秦朝暴政之后的又一支力量，如果说反秦是正面的，那么他率领楚军破釜沉舟解赵国之围，打败秦军主力那一行动是英雄行为，之后，他的所有行为表现，都不算是英雄。不仅不是英雄，而是恶魔，比暴秦更坏，更残酷的恶魔。

以秦军主帅向项羽投降后，项羽率领楚军向秦国的首都咸阳进发。他干出的第一件坏事是，坑杀了二十万已经投降的秦卒。进入咸阳后，大肆抢掠一番杀死了已经投降的秦王子婴。在离开咸阳前处死了劝他留下來定都的人，由此引出了锦衣夜行，沐猴而冠的成语。具体故事放在以后再谈。分封诸侯，恢复战国时期的状态，甚至比战国时期更分裂，开了历史的倒车。更令人愤慨的是，他強行将义帝楚怀王迁往长沙郴县，并且派人在途中将其杀死。

《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烧毁阿房宮，秦国最大的宫殿群。后來又有历史学家考证，阿房宮不是项羽烧毁的。其实，是不是项羽烧毁不重要。重要的是，项羽肯定是从秦国大肆劫掠，烧杀抢夺一番后，驱动着满载着各种各样的战利品的马车牛车，高唱凯歌，离开秦国，跨过函谷关，回楚国彭城的。可以想象，那胜利的车队浩浩荡荡，一眼望不见尽头。走在队列里的楚军士兵有说有笑，右手里握住羊腿，左手握住酒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路边，一座座新坟从地上隆起，秦军将士的家族在哀悼亡灵，他们披麻带孝，一家老小跪在隆起的坟头前哭泣哀号。那些亡人中，可能有许多是无辜的百姓，在回家徒中，在田地里劳作，或者就是躲进自家的茅草屋里关门闭户，一伙义军冲进来砸门破窗，奸淫劫掠一番后，举火烧毁。闭眼想一想，跟《三国演义》中描写的篡汉国贼董卓的行为差不多。要知道，董卓进京，也是以铲除奸宦为目的的，也确实铲除了奸宦。董卓被人历朝历代痛骂为国贼。

这些，都是从外部看项羽的行为。如果说项羽是鬼雄，估计还勉强称得上，那是他死了以后在阴朝地府里称王称霸。在人世间，我是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一丝表现可称为：“人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