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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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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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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风气•读《红楼梦》有感

前不久认识一位东北定居广州的朋友,他是专门经营西班牙红酒生意的,已经在最红火地番禺区买了房,子女都在广州上学了。聊起了广东的经济繁荣和首屈一指的市场竞争力,感叹之余,他讲了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他是两千年来广东的,为了牵入户口,他在顺德买了一间很小很小的商品房,然后去政府服务中心办理入户手续。接待人员拿出办事程序,为他祥细介绍所有手续,还再三询问懂没懂,最后说了一句特别感人的话:“如果我让你来第二趟就要受处分。”这就是所谓的社会风气。

《红楼梦》所处的社会背景是,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花地,温柔富贵乡,却不是安身乐业地,因为,具体到每一个人的遭遇,都或多或少地受到社会负面的影响。甄士隐资助落魄书生贾雨村五十两银子作路费。贾雨村接过银子,连夜跑路。对于贾雨村而言,平日靠买字为生,五十两银子无疑是笔巨款。可是到他贬官的时候,送至原籍的不仅是历年做官积的资本并家小,五十两银子就大大增值。这一个“积”字,是贪赃枉法的硕果。

按理,一个人被贬官后,应该是退则常思己过,重新起复时,更好好为人民服务,可是,经历了官场一起一伏的贾雨村,成长为玩弄政治的高手,当他明知甄英莲下落时,却不履行自己对封氏的诺言,将甄英莲讨回,还给其母封氏,而是任用其遭受骨肉分离,母女失散的痛苦,自己也心甘情愿作金陵四大家柔躏百姓的帮凶狗腿子。贾赦欲购石呆子手中的名贵古扇,石呆子不肯,于是贾雨村讹他拖欠了官银,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那扇子抄了来,作了官价送了给贾赦。这就是典型的黑社会保护伞,为虎作伥。因此,贾雨村官运横通,平步清云,协理军机处。贾雨村的所作所为,正是当今社会必须铲除的那种不收手不收敛的贪污腐败行为。

贾家私塾,师德败坏,顽固愚腐。助教贾瑞在学生斗殴中拉偏架,至使金荣埋下了仇恨贾宝玉的种子,扩大了社会裂痕;贾代儒,功利薰心,只想孙子贾瑞得个功名,可惜囊中羞涩,不如贾珍有钱可以给儿子贾蓉买官,只能逼迫贾瑞苦读应试。可怜贾瑞,二十来岁人,尚未娶亲,迩来想着凤姐,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应试教育扼杀天性,泯灭青春,至使贾瑞丧命。

宁国府的贾珍,借儿媳妇秦可卿的丧葬给儿子贾容花钱捐官,而且葬礼规模宏大,轰轰烈烈,花钱如流水,僭越规制,道德沦丧。给父亲贾敬办丧事,反而拖欠抬杠费,需要向荣国府贾琏借钱填补。

贾家表面的风光与和谐,掩盖不了内部的矛盾。王熙凤设置相思毒局陷害贾瑞,贾蓉贾蔷两位宗族侄子不但不箴言规劝,反而充当帮凶,落井下石,趁机加码,要挟贾瑞分別写下五十两银子欠条。然而,他们俩在王熙凤与贾琏妥协时,又会曲意迎封。贾府大观园,王熙凤派他俩去江南采购,贾琏的乳母赵嬷嬷给儿子找工作,蓉蔷俩人马上答应,似乎连想都不用想,趁机勾搭上了贾琏。

统治阶级內部的风气的败坏,必然向下漫延。由于贾府主人们之间拉帮结派,明争暗斗,造成了恶劣影响,丫环仆人们也深受其害。红玉,怡红院的低级丫环,就因为及时给贾宝玉斟了杯茶,就被上司秋纹兜脸唾骂“没脸的下流东西”,她给凤姐办事,就遭到晴雯的冷笑,“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都是穷苦人,为人做牛马,何必相互排挤,相互压迫?

在社会风气败坏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互相排斥,互相敌视的就多。昌明隆盛之邦的社会末梢早已坏死,红楼倾倒只是时间问题。

社会风气良好,好人就多,互助互爱的就多。前不久,家里安装空调。当空调安装完毕,工人师傅问我,是否需要他们帮助清理掉外包装纸皮,我说要留给小区的那些清洁工人,他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做人就是应该像你这样,自己活好了,也要给別人留活路。”拆下来的旧空调,卖价一百六十元,我免费送给他们。新空调上千元都花出去了,还能跟那些安装工人计较百十来元的旧空调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做法,我们周围的邻居,乃至整个小区内的住户,都是这样对待这里清洁工人。

那给我安装空调的两位工人师傅都是外地人,分别是四川人和湖北人,在广东打工都超过十五年,粤语会听,却不会说。广东很包容,广东欢迎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广东是全国人口第一大省,经济增速排名第一;大学毕业生选择来广东就业创业的人数最多。关于这个问题,我和那位卖红酒的东北朋友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为什么广东能够成为经济发展能够领先?

原因很多,比如广东没有寒冷的冬季,一年四季都可以劳作;还有,广东人自力更生能力强,不等不靠,总想自己当老板,不愿意为別人打工;广东人实在,做生意讲实际;等等。最后达成共识,广东人不媚上,不欺下,只认公理,生意谈妥了就做,谈不妥就罢,以后还有机会,因此市场营商环境好。市场营商环境好,全国各地的打工着来到广东,使出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积沙成塔,建设粤港澳大湾区的高楼大厦,公路桥梁,广州塔,珠港澳跨海大桥。市场营商环境好的根本原因,是当今社会环境的清风正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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