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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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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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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瑛历险记•读《红楼梦》有感

贾宝玉不是石头的化身,而是神瑛侍者的化身,这个问题学术上早有定论,我支持。那青埂峰下的石头只是书记员,记录神瑛侍者通过化身贾宝玉投胎王夫人进入贾府,在那里的经历了一番人生游历。这一番游历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惊险重重,最终走向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

我一直在思考,《红楼梦》到底好看在哪里?为什么那么受国人追捧?前不久回母校,遇见一位师姐,她是作家。因为自己酷爱写作的原故跟她攀谈起来,她非常坦率地承认自己不爱看《红楼梦》,也不知道《红楼梦》具体好看在哪里。为了写作,她仅仅阅读过七遍,只是感觉那里面的诗词很美。这样的答复更让我很疑惑。我相信自《红楼梦》问世以来,文学界建立起来的红学研究,更相信之后的文学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一座文学丰碑的树立,绝非一两个权威能说了算的,更绝非一两代人能说了算。自己之所以看不懂,是因为才疏学浅导致。

要解决问题必须寻根,《红楼梦》是从《金瓶梅》衍化出来的,阅读过《金瓶梅》,我接受了上述说法。为了更深入的研究,我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将《金瓶梅》从新抄录一遍,又竖排转换成横排,我发现《红楼梦》是《金瓶梅》的倒写。

《红楼梦》是讲述一家皇亲贵族衰颓的故事,《金瓶梅》正好相反,是写一个小县城里的一个破落户,经营生药铺的小商贩发家致富,最终成为山东省首富的故事。两部故事的共同之处就是男主人公都经历了一场冒险的人生,最终,一个离家出走,一个走向死亡。贾宝玉从一位出身名门的富家公子,经历人生的种种磨难,最终看破红尘,出家为僧;西门庆,一名市井无赖,在官场商场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在富可敌国的同时,殒命红尘。

在贾宝玉周围的人,都是好人,只不过是各自的角度不同,言行不一,个性不一,有劝谏的,有鼓励的,有责打的,有挖坑的,都不是绝对的坏人。可是,在《金瓶梅》中,包括西门庆在內都是坏人,好人无立足之地,而且,他经历的风险,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但是,贾宝玉经历的风险却是字面背后的,需要读者想象。

贾宝玉遭遇的第一次危机,是大观园试才题对额。大观园是供元妃省亲的驻跸之所,既要恭敬隆重,又要华丽多采,绝对不能有半点贬损之意。他父亲贾政带他进入刚刚竣工的大观园,要在各大景致,亭榭,题匾额对联,身后跟着一群帮闲的清客。那些清客除了口袋清,思想一点都不清,故意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挖坑埋雷,表面上是玩文字游戏,实际上是故意肇事。例如,在其中一处景知中建议题咏:秦人旧舍,或者武陵源。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

第二次危险出现在宝玉从舅舅家赴宴回来,吃酒吃得有点醉,躺在母亲王夫人床上醒酒,坐在一边的贾环故意推倒油灯烫伤了他的脸,接着贾环的母亲赵姨娘借马道婆的巫蛊之术对王熙凤和宝玉使出魇魔法,差点至死。最后是一位邋邋遢遢的跛足僧出手救援,喚醒那块玉石显灵化解。

第三次危机是贾环告状,贾政因此痛责宝玉,并差点将他打死。当然最后被贾母化解,贾宝玉躲在大观园不亦乐乎,又是跟探春一起成立诗社又是迎接刘姥姥,然而那是更大的危机由此酝酿。那危机就是抄检大观园。抄检的结果是晴雯逐出,最后病逝,芳官等戏子出家,然后,众姊妹以离散,有的出嫁,有的病逝,宝玉搬回原来的住所。导致这一悲剧的,是林黛玉、妙玉、晴雯这三个人。林黛玉,她是宝玉的知己;妙玉,她是宝玉的精神导师;晴雯,她是宝玉身边的人,是贾宝玉意淫的主要对象。她的涂指甲,撕扇子等细节,既有作者的生活来源,也有《金瓶梅》的衍化,潘金莲就是她的生活原型之一,潘金莲撕扇子,用凤仙花汁作染料涂指甲。

在宝玉被父亲责打后,由于贾母的庇护,宝玉在大观园里无法无天,肆意纵横,当然也憋得无聊,探春成立诗社,正好满足了他的欲望,林黛玉也借之发挥自己的诗才,屡战屡胜,魁夺菊花诗,再造桃花社,等等,就是应该与世隔绝,清心寡欲念经修身的妙玉也深夜跑出来偷听黛玉和湘云联诗作赋。要想让他灭亡,就让他疯狂。就在这一阵疯狂快乐之际,江南甄家被抄,有东西要藏在贾家。江南甄家是贾家的老亲,甄家被抄是贾家必受牵连。

《红楼梦》原创部分到贾宝玉赋写《芙蓉诔》结束止,之后的故事发展经历年来专家们的苦心研究,已基本得知,那就是贾家经抄家后,彻底树倒猢猻散,贾宝玉玉薛宝钗结婚,在狱皇庙做更夫,直接面对社会,面对现实生活,其原型同样来自《金瓶梅》的陈经济,陈经济从衙门出来后,无家可归,只能晚上跟花子们睡,半夜起来打更,落魄到了极致,后来所幸遇到长辈王杏庵,父亲的人情余温尚存,得到救济,去当了道士,然后一点点恢复元气,之后遇到庞春梅,最终得意忘形被张胜所杀。贾宝玉和薛宝钗是由茜雪贾芸所救而已。

《红楼梦》中的故事与现实社会联系不如《金瓶梅》紧密,结构也相对松散,阅读时读者必须努力发挥想象力。只有充分发挥想象力,才能深刻体会出宝玉所经历的风险,才能深刻体会那一把辛酸泪中的滋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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