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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玟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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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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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海花阳

灿 海 花 阳

“每当我看向大海,会先看见海鸥,然后是跃出水面的鱼,和一柱柱水流。”他的双眼,似少年一般澄澈,然后他会拿起那本日记,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回头望,是一片花海,开满漫天的花。风吹、掀起无穷的花瓣,然后他对着旷野呐喊,这就是那本日记的名字:“灿海花阳”

01 灿

“在我们一直看着今天,我们不会铭记昨日的朝阳。”

阿罗希文,像是一个古老的名字,源于遥远的神话,意味着太阳之神。他将自己的一切,燃烧殆尽,换来了银河系的光明,而这束光,像是经久不衰的弓,向着大陆射出无尽的光。然后引来了一群“朝圣者”他们左手牵着羊,右手拿着经文,然后时不时默念一些咒语。“我们感叹着生活的如此艰辛,同时也没能忘记太阳在庇佑着我们。”这群朝圣者会一直沿着东方的石头路走到西方,传说那里是太阳落下的地方,他们要找到太阳的故居,行走二三十年的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风雪来临前的一个月,也是太阳落到半山腰的后三周,一个孩子在这群朝圣者们之中诞生出来,他是由名为“库穆”的女性所诞生的,人们如获至宝,阳火落至山腰,所以取名为“库穆·灿”然后人群一直向着西方,其中一个叫“玛尔”的老人,因为伤寒,放弃了这段旅程,于是他们终于历经整整12年,从北方迁移到了西南,第一批的“朝圣者”因为年龄、身体的问题,放弃了这段旅途,那时灿刚17岁,他们安营扎寨,建立了“马菲亚”部落,靠着“亚多利坡”海,这是一片有着海鸥和丰富鱼群的聚居地,然后人们开始放牧、农耕。再后来他们立了一座雕像,它拥有一双深邃而神秘的双眼,一直望着西方……

02 海

“于是,他们将一切献给了未来,将一切也扔在了过去。”

他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心中满是不舍,但他知道,这是他的使命,我们将带着“阿罗希文”的火种,一直向着西方。于是,年仅23岁的灿,跟随者新生的大部队,开启了西航。他们乘坐着一艘名为“库多西亚”的大船,一直往西方航行。他清晰的记着母亲临别时的眼泪,和海鸥、以及跃出水面的鱼。“如果我找到了它的故居”灿看着来时的路,那是美好回忆的开始,也是接下来痛心疾首的开始,于是他不在回头。

刚开始的航行十分顺利,水手诺德绘制了海图,他们将于13日后到达一处海岸,方便他们继续向西航行,此时的灿心里回想起了母亲的忠告:

“我亲爱的灿,这是你自己的一生,你有权利选择你自己的故事和未来,你更多的时候要爱自己,这是咱们部落的图腾,他是由桃木制作而成,如果有哪一天,你走不下去了,把他埋在土里,”母亲轻轻抚摸着灿的头:“它会先长出一束花,然后结果,然后在传粉,再生长,在结果,彼时,它会长出漫山遍野的花,来纪念你走过的路程。”

灿收起了图腾,望着远方的海,太阳将在不久之后再度升起,就好像一个轮回,我们最终都会回到自己的轮回之中,向前走一直向前走,就像是鸷鸟,向前飞,一直向前飞,只要我们飞的够久,就可以在另一端重新见到家乡。13日后,灿和他们下了船,在这里安营一周,他时常会来到海边,眺望远方的家,他将图腾埋藏于此,待它盛开成花海,然后将种子顺着海风,飘回故居和母亲的身边……

03 花

“他每时每刻都被痛心疾首的回忆痛醒,熟悉的海岸熟悉的海,还有熟悉的烟火熟悉的花。”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灿,你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病,这个病并非是你看起来那样简单,可能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这跟你的情绪有直接的关系,我不知道如何去跟你解释,但是从你闷闷不乐的一天,就知道,你肯定遭受了很多来自其他地方的攻击,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你的大脑在攻击你的内心。”凯门医生是这么说的。

今夜有海风,也有悲伤

海鸥在回忆着来时的路,带着几分薄凉;

今夜也有星光,映入双眼

可怜的孩子,失去了来时的路,

他看着海鸥,内心在高歌,也有来自风的低语,

诉说着家乡,诉说着远方。

这一缕缕的花开满大海,陆地上站着冷眼旁观的人,

他们望着太阳,双膝触地,

而你抱着思念,站上船昂……

04 阳

“他们终究无法到达,但是依然追随,与其说这是一种信仰,不如说这是一种心底的执念,离开了他我们再无斗志昂扬。”

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然后降落于西方,灿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思念,而是继续追逐,他或许知道终究无法到达,可是信仰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它承载了成百上千年,以至于从散成聚然后再散,形成的一个民族以及一种文化。

太阳如期而至,而花海已然飘向家乡,它或许依然带着思念,灿也会看着大海,回忆往事“往事是诸多美好的回忆”他们一直前进,但是山山而川,海海相隔,每当他们乘风破浪来到一处新的海岸,他就会回首望去,会先看见海鸥,然后是跃出水面的鱼,和一柱柱水流。

他的双眼,似少年一般澄澈,然后他会拿起那本日记,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回头望,在心里是一片花海,开满漫天的花。风吹、掀起无穷的花瓣,一半载着思念飘回家乡,另一半载着信仰远航,然后他对着广袤无垠的大海呐喊,也是那本日记的名字:“灿海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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