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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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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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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每一个“紫岚”

凛冬伊始,也预示春之将至。冬日夜晚伴着依稀的月光,独自徘徊在萧索的大街上,寻觅着春的足迹。冽冽的寒风吹的全身刺痛,直到一处十字路口旁,我想我找到了我的“春”。

十字路口旁的小楼,依旧亮着那盏明黄色的灯。故居久别十年,一时无数欢苦涌上眼框,鬼使神差我再次踏入了梦开始的地方,踏进那条长长的走廊,走到曾经生活的那间小屋门前,望着熟悉的灯光,只能驻足感叹。时光像一本书,折叠起我的记忆,再翻开我好像又回到了人间。

少年的我,顽劣不堪。母亲为了方便我上学,租下了这个十平方大小的房间,房间一览无余,只摆上床和课桌都显得十分拥挤。我每天在这座监牢似的屋子里学习,趴在仅有的窗前幻想外面的世界,无趣压抑的生活让我无法呼吸。对生活的怨恨使我更加叛逆,暴虐,对母亲更不例外。

怨气冲天的我,常常独自一身蜷缩在床角,可怨气并没使我平淡的生活变得有趣。为了排挤这“该死的时间”,我翻开了我人生意义中的第一本书籍《狼王梦》。

“紫岚”拥有一身的紫黑色毛发,她聪慧、俊美如果按狼群的地位划分,她无疑是一匹最尊贵的母狼。她也是命运多厄的母亲,她有一个大大的梦想,一个天下所有母亲都有过的梦想,她希望能将肚子中孕育的生命培养成一代狼王,做它们种群的王!为此她脱离种群,开始了自己的育英计划,也开始了生与死的挑战。我也如刚初生般的狼崽一样,蜷缩在床的角落,俯瞰着另一个生态发生的一切。为不幸丧生的狼崽而惋惜,为紫岚对幼崽狠辣和冲突的爱不解,为“紫岚”家庭生活的好转而欣慰。为紫岚晚年的境遇而落泪,紫岚们伴我从芽儿到开花。

翻至故事的结尾,不禁感叹,时光要是能给“紫岚”重来一次的机会就好了,重新开始她还会继续她的狼王梦嘛?我不愿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因为我不愿想象这悲情的故事再次重现!我知道,如果时光再给她一万次机会,她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这就是她的选择,也是全天下母亲的答案。

我彷佛看到了自己和母亲的影子,顽劣几乎是每一个人对我的代名词,可是母亲始终相信我会改变。如“紫岚”一样纵算是现实无数次的锤炼,一个母亲的心也不会改变。生活可能会天塌地陷,未来会经过沧海桑田,人生没有一成不变,除了母亲的爱会纵横永远,就像一句“你太瘦弱了。”已经说了近十三年。

每一次开学离家前,母亲都会以一句“你太瘦弱了,做临行告别。后面似乎还有什么话,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青春鼎盛的我,自然也不会思量这矫情背后的思念和爱,只认为这是母亲对自己体魄的轻视罢了,暗自想着“总会证明给你看的”。

武力是证明一个人强壮的最好方式之一,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为了表现我的强壮,我找由头与学校最健壮的同学打了一架,我们二人都没有占到便宜,受了轻微的擦伤,却“急坏了当时的班主任”,母亲接到消息后,虽已深夜还是急匆匆被老师找来批斗“强壮的我”。看着老师狂躁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我不敢想象母亲又会如何的暴怒,出乎意料等来的不是雷电,而是一片云雨,母亲扑上来,摆弄着检查一番罚站的我,从嘴里喃喃了一声太瘦弱,母亲哭了,没有像我想象一般天昏地暗,可却比天昏地暗更戳我的心房,那一刻我的心也流泪了。

这便是母爱,一种可以重复原谅相信你的爱,一种百转千回始终如一的爱。纵使时光倒流一万次,世界上所有的“紫岚”也都会始终如一执着爱吧。这亦是中国几千年无论什么样的人都遵守孝道的原因,这种崇高无私的感情,无论是谁敢辜负都会天下共击之。

祝世界上每一个“紫岚”得偿所愿,每一份爱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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