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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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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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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村 别 墅

惠风和畅,阳光明媚。蓝天飞彩,山河染翠。

春末夏初的一个“双休日”,我们乘着“宝马”,告别了城市的喧嚣,脱离了被钢筋、水泥凝固了的空气。在高速公路上,我们迎着清新芳香的晨风飞……

今天,我们在一个朋友的引荐下,要到一位退休老同志家里去度周末。

好久,我们就听说那位老同志在乡下,住在了一块风水宝地上。那里远离城市噪音、废气、粉尘的污染,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环境秀美,风光迷人。因而,那位老同志的家成了很多城里人向往的地方。

坐在车上,我想我好久、好久的愿望,今天就要如愿以偿了,心里好高兴啊!

车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停了下来,朋友说“从这里过河就快要到了”。我们下了车,面前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悠悠的,哗哗地流着。河边有位村妇在洗衣服,还有水牛伸长着脖子在河里喝水。山峰和树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映在河面上,十分美丽。小河上横着一道古老的石拱桥,两边低,中间高,桥上没有栏杆。人要过桥,总是要先上十来步石阶,再下十来步石阶,才能过去或过来。

我们把车子放在公路边,过了桥,沿着一条小溪,走在石板铺成的古树苍天的林荫道上,向那位老同志的家里走去。

先是在一条狭窄的山沟里行走,经过几弯几拐,地势渐渐地宽阔起来。那道山梁坐北向南,不是很高,像一只豪华的皮沙发,中间有靠背,两边有扶手。山梁上长满了苍松翠柏,郁郁葱葱,其间点缀着翠绿的冬青、香樟、青杠和桤木,山色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了。

朋友用手指给我们看,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人家。“呀!这里真是一块风水宝地”,我心里这么想着。

继续走,眼前出现了一片金璨璨的油菜田,有好几十亩面积,全是油菜,花正开的旺盛,简直成了金色的海洋。老远就是一股浓郁的花香气味直冲鼻孔扑来,香气袭人。那成群结队的蜜蜂,仿佛五月天忙碌的农夫,在田里一边采着花蜜,一边发出“嗡、嗡——嗡嗡……”的声音,与采茶姑娘采茶时唱的采茶歌,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充满花香和音乐声的环境里,便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在油菜田的中间有一条笔直的小路,直通到老人家门口,他的家就在山脚下。我们顺着小路,一直走到老人的家门口,门前是一道用石块砌成的很长的院墙,有两米多高。骑墙披挂的全是百里香,正开着雪白的花,那花朵一团团,一簇簇,像是刚下了一场大雪,又像是海上卷起的一道道波浪,把绿色的枝叶大部分给淹没了。院墙的正中是一道大门,门上起了一道圆拱,很是气派。

“汪、汪、汪,汪、汪——”。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院里的狗早已开始叫起来了。随后,老人出现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说:“噫!你们真是远客呢”。我们都说:“打扰了,打扰了”。

一阵开心的说笑之后,老人把我们迎进了院子里。院子里,对着堂屋是一条石板铺成的宽阔的道路,道路的两边是两排桃树,有一人多高,开满了粉红的桃花,花枝招展。桃树两边是果园兼菜园,有苹果、梨树、樱桃、柚子,桔子等水果,果树下面种着各类蔬菜,有的蔬菜开着花,各色的蝴蝶在菜园里翩翩起舞。再往前走,来到天井坝子前面,这里砌着很多的花台,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有玖瑰、月季、栀子、牵牛、牡丹、芍药等等,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不少的花正当季节,笑得很欢;还有一部分花没有到季节,正在发育。整个院子里如同一个小花园,好似花的世界。天井坝子全是用石板镶嵌而成的,平整而且光滑。天井坝子的中间,有一个园形的水池,池里养着各色各样的金鱼,金鱼在池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在水池的中间用石头塑造着一座座假山,山上有亭台楼阁,有小桥流水,有花草虫鱼,有飞禽走兽,可谓揽天地于方寸之中。

小楼是一横一转的尺子拐的砖木结构的房屋,横的是一楼一底,顶楼是阳台;转角是两楼一底,顶楼与阳台相通。房屋别具一格,在城里没有见到过,在农村其他地方也没有。在屋檐下有燕子筑了四、五处巢穴,三两只、四五只燕子,在房前屋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高高低低,来来往往地飞舞着,不时发出“叽、叽——”地叫声。老人告诉我们,房屋后面的山梁上有一眼泉水,水流有茶杯粗细,一年四季长流不竭。因为山上全是森林覆盖,没有污染,水质可与瓶装的矿泉水相比。房屋美观、舒适、适用、大方、气派,在大自然风景的衬托下,仿佛进入了蓬莱仙景。

在横房的正中是堂屋,老人把我们带进了堂屋,相当于城里人的客厅,这里的装饰与大自然结合的最为巧妙。听朋友说,那老人喜欢艺术,尤其是热爱雕刻绘画艺术。因此,在他的这个客厅里布置的独具特色。正面的墙上用花草树叶镶着一幅松鹤延年图,左边是一轮红日,中间是翩翩起舞的鹤飞,右边是县崖,上面是一株枝叶虬劲的迎客松。下面摆着两只用树根做成的沙发,每只沙发两边的扶手是龙的形状,中间的座位是虎的形状,座在沙发上,如同扶着龙骑着虎的感觉。两边的墙上,也都镶着图案,一边是山,一边是河,生机盎然,美丽壮观。

中午,老人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有腌腊野猪肉、有腌兔子肉、有腌腊竹鸡肉……等等;有干野菌、有鲜竹笋、有黄花菜、有野黄荆叶凉粉……等等;有凉拌苦麻菜、油扎茴香、清炖黄腊丁……等等。朋友早就说过,那老人的老伴是一个做菜的能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高超的厨艺,加上乡间丰富的绿色野味,一席天然绿色的乡村美餐就顺理成章了。老人举起一只古老的酒罐,给我们面前的杯子斟酒,一股纯高粱酒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我们一行四、五人,未举杯动筷,就先垂涎三尺了。

今日一游,不仅饱了眼福,也饱了口福。我看过一些城里的别墅,然而,城里的别墅无论价值有多高,与之乡间的别墅一比,还是缺少老天赐给的情趣和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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