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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正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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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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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城的味道

应兄弟吴清松之邀,前往正大苗王城,行走在巷道中,仿佛回到了心灵的家乡,品尝到历史文字中的乡愁,那是根的期盼和憧憬。仿佛穿越历史时空,巍巍山野在夏风中唱起了欢歌。

苗王城是国家4A级景区,是西南地区苗族留存至今一座保存得较好的集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和建筑为一体的古苗寨。夏天的苗王城是行走的好去处,她经历了历史生死考验。行走的文字有脚,总用坚强去丈量这一方土地的豪迈。

一阵寒暄过后,我们边走边聊,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到清松兄弟家坐定之后,清松兄弟泡上了茶,那是正大茶山上的茶叶,清明时节采的。我专致地细细品味,试图通过这一杯略带苦涩和芳香里,去寻找隐藏于这一方水土深处的味道。这个味道仿佛是一路迁徙的苗族祖先的味道,此时此刻我触景生情,意从心来。看着从茶杯中冒着的一缕缕热气,我从中品尝到的,自然还有一种久违的家人般一如既往的热情,这样的氛围让人感慨万千。

于我而言,苗王城是故乡灵感的源泉,是心灵的驿站,是落叶归根的梦想,多少英雄举起的旗帜还在故事中来回跌宕,号角响起的时刻,我仿佛看见一个民族一路走来的艰辛,循着委曲婉转的巷道,一阵阵徐徐的山风,把草木吹得呜呜作响,像是来自一种远古的呼唤!把我的思绪拉往想象之中的苗王城或更久远的祖先。乡愁包括失落在历史的那些念想。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行者,把历史的乡愁寄托在文字中,倾听山水的余音。

对于我,行走苗王城只是重拾一段记忆,是一次说走就走的心灵旅行。我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我稚嫩的文字,生长在故乡的土地,敦厚的城墙,肥沃的土地,那是祖先化作的梦想。

时逢夏天,一阵阵越过窗外草丛吹来的凉风,仿佛是一个诗人羽扇纶巾吟唱一首首伟大的诗歌,从时光中走来,生态原始、民风淳朴。

我是故乡的守望者,我一直活在故乡的梦里。我是一名乡村教师,三尺讲台,和“花朵”为伴,那些美好的过往成诗成文,情到深处更会在血液中流淌苗王城的是是非非。此刻我已经无从考证苗王城曾经的遗址,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的是苗王城的呼唤。如耄耋之年的记忆,日渐佝偻的背影中焕发那些美好的生机,沟壑纵横的记忆,如诗如文,此刻正在朗读,我是一个悲悯的倾听者,又一次光临了他的世界,窥探他的内心。

从明洪武初年走来,我的内心飞扬一串串名字:石各野、龙达哥、吴不尔、龙西波、吴黑苗,他们的故事坚如城墙,他们是城墙的石砖,见证历史的山高水长,斑驳历史的情怀和记忆。这里曲径通幽,流水潺潺,条条巷道,弯弯曲曲而四通八达,有如迷宫。云朵在竹海中穿行,一道又一道山岭,构勒一幅又一幅山水画,遥远的故事还在温暖我的记忆。

山峰如刀似笔,文武双全,一瞬间,天地似乎只剩我一人,阳光倾泻而下,照得土地斑驳,夏风来时,树影摇曳,我心荡漾,随着这景这情,我的文字翻江倒海记录着我的心灵历程。

他们说,在这片平凡的土地上,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生灵,谱写着一代又一代的宏伟篇章,讲了一代又一代的精彩故事,无论时光如何流逝,无论白驹怎样过隙,云儿怎样云卷云舒。苗王城已然成了一个民族的图腾,她更是一个民族悲苦的记忆,那些记忆埋葬在宫殿的下面,正在经受地火的洗礼,他们说,英雄归来仍是少年,此刻他们正在伫立远眺着故乡。

太阳落山,一桌苗家风味的晚宴,在清松的主持下揭开序幕……

酒过三巡。醉意朦胧的我,望着饭桌上方明亮如昼的电灯,我仿佛看见昔日的烽火硝烟,战马嘶鸣,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江山。那些竹林作证,空中的飞鸟还在唱着我们不懂的歌谣,重温辛酸岁月。今天我刚好来到,刚好听见鸟儿的窃窃私语,此刻我仿佛听见历史的余音传来,踩着历史的鼓点,品尝苗王城的味道,咸咸的,酸酸的,在五味杂陈中我写下内心行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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