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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正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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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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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尘凡俗中修一颗文学的心

天空迷雾蒙蒙的,起来驱车去上班,每天总是这样普普通通,来来回回中静候时光的流逝,内心深处总有安慰的文字出行,在红尘凡俗中修一颗文学的心。来到办公室,有点早,七点多,拿出手机看看关注的微信公众号,安顺市作家协会今天刊发了学长张富江的文章《绿荫不减来时路》,其实和张富江学长相识于安顺师范,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芳园”文学社。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毕业后我离开了安顺,当时没有联系方式,从此就音信杳无,天各一方。

今年九月的某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一听介绍是富江学长的声音,内心除了激动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情形。毕竟二十年了,想想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他说是从贵州日报社主办的天眼新闻栏目看到我写有关脱贫攻坚的文章,知道我还在坚持书写,兜兜转转之后才找到我的电话。他说知道我出版了诗集,为我高兴,时间的匆忙至今我还没有给他们邮寄我的书过去。那天我们聊到“芳园”的人们,杨才学、高立等。十一月份的时候,我参加贵州省第十四届民族文学创作改稿班时他叫我去找才学兄,由于当时疫情防控的需要我不好去打扰,至今成了一件憾事。感谢电话、感谢网络让我们得以联系,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记得富江学长毕业后曾多次回学校来看我们,一起聊文学、聊诗歌那些美好时光依然清晰在记忆中。他们毕业后,“芳园”文学社的担子就落在我们的身上,当时高立是社长,我是副社长,那时那景依稀,回首安顺师范我最有意义的事是加入了文学社,用文字安慰自己远离故乡的心情,从松桃到安顺一千多里,那时没有高铁,没有高速,要转无数次车才到学校。此刻回忆犹如一部电影一般,唯有回忆丰满岁月,抚慰心灵。

富江学长在《绿荫不减来时路》》写到:稍微扯远了点。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我一直坚持诗是我们无法写出的部分。所以当你猛然被一首诗歌吸引,其实不是呈现在你面前的诗歌本身,而是这本真的身后,让你偶然间发现一种执迷、顿悟,发现一艘风平浪静帆船,渡你走出波涛泥泞之海。诗歌有技巧吗,当然有。白米饭最多能吃一碗,第二碗要加一点味精和盐,第三碗不搭配一点稍微精致的菜,时间久了就会得厌食症。原谅我没有说出心里的更多温暖而尊敬的名字,不管是过去的或现在的将来的,当你决心要做一棵树,已然你已经走进了整座森林。一个地方的文学生态和文化谱系,都是由无数先驱者和后继者聚沙成塔、聚流成河的。文学的梦不灭,诗意的“绿荫不减来时路”,作为一个写作的个体,在文学的道路上,我们一直筑梦追梦,但愿每个人都能够“添得黄鹂四五声”。读着他温暖的文字,那是一个诗人对生活对诗歌的理解,跨越了内心对文字的信仰和崇拜,我们用虔诚的心去抚顺那些生活的不快。

当我从村级小学来到乡镇,对文字的理解及文学的追求成了课堂内外的远方。因为爱好文字,站立讲台,课余之外文字成了我的追求。当时我、建猛、逢松三人都有相同的爱好,我们成立了文学社,取名“盘信镇民族完小春萌文学社”并开通微信公众号,把师生的文章定期发布。2021年,我出版了人生中的第一本诗集《豆腐上跳舞的乡愁》,加入了贵州省作家协会成了一名会员,此刻我想生活是一本大书,只一辈子去品读,一辈子去躬行,才能有淬火的收获。此时去追忆那些过往,过往就像一本旧书,很多时候被我们搁在一旁,不去碰触。她永远存在,我们却很少去翻起,可每每翻起,终是忍不住热泪盈眶,似乎枯萎的心又一番复苏。一段文字接一段文字走来,真正念念不舍的,是那个曾经年轻的自己,那段让年轻生命陡然开出花朵一般的相遇,连同那个爱写诗的年纪爱做梦的时光。我们把流年挂在嘴边,苦口婆心的哲理,挽回不了逝去的青春,修改不了岁月的音符,将所有难于自禁的情感融入风雨凄迷之中,化成文字问候心灵,问候过往。其实从“芳园”到“春萌”跨越了时空,跨越了人生的起起落落,不变的文学初心支撑了我的追求和信仰,她的高度可以畅想蓝天。

风尘仆仆中,让自己在红尘凡俗中修一颗文学的心。今早拜读富江学长的文章,追忆时光的馈赠,让文字流淌,那些过往,那些回忆融入行走的时光。最后用富江学长的一首小诗权当小结《牛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小雨或晴,我默数着故乡的天气/左手牵云,右手牵牛/这样的情节适合放牧/我拼命地抓紧牛的尾巴/最小的蚂蚁,忙碌在荒寂的前路/微小的细节,沿袭了一阵微风的硬朗/牛伏下身来吃清脆的草/我在黄昏的山坳中奔跑了上千个来回/牛始终保持安静,比如石头/对于故乡,牛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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