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开起了笑脸,雪花融入大地温暖的胸膛。壬寅虎年的春天留给我们是雪的记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就像我们的童年,翻腾缥缈在时光的隧道里,有温暖,有悲悯,五味杂陈中我们走向如梦似幻的未来。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会一直温暖着我们,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丰满我们的心路历程,多少次婉转回眸,青春已经是清瘦面颊的斑斑点点,记忆深处的青春是闲暇之余,不经意间就扯出的痕迹,那些信手拈来的词语刚好记录本真的过往,一切卑微的想法和祝福只在文字的行走中,我想写一下我的老表彦彪,萌生这样的念头很久了,却不知道怎么下笔,他是活生生的男子汉,中规中矩的,这是他给我的印象。
我和老表彦彪是在安顺师范认识的,我们是亲戚,只是很少走动的那种以至于我们陌生得只能借一个学校重新认识,因为我们所以传承了父辈们的那种情亲,那是文字无法表达的温暖。记得当时我和老表彦彪,总爱沿着安顺师范后面的铁路一直走,时时有火车飞逝而过,倾听火车的声音,心灵极为震憾,相树于二十年前的松桃人来说,对火车还是很向往的,陌生的。因为读书,我们要从玉屏坐火车,慢车要十多个小时,最让人烦闷的是晚点和买到站票,人多味浓难忘,有时过道站满了人,上厕所都挤不去,有时要憋到终点站,至今回想心有余悸。那时没有网络,一般通讯用书信,如果记不住地址那么一切联系就会中断,投稿也是用书信,没有几天这么发达,发到邮箱等点击就会发出,对方马上就会收到。那些逝去青春的美好,已经成了我和老表彦彪心底的温馨,偶尔想起只是笑笑罢了,我依稀记得那次走他家去玩,我们沿着河流逆水而上,走到构皮的田坎边有一匹马。我说:表等一下你要被马蹄。他说我话里有话,这句话成了我们的心灵暗语,一直在岁月中穿梭,多少年了,我们越过了青春年华,记忆却勾起了岁月的幽香,每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说起在安顺师范时的情景。
老表彦彪的校园生活精彩纷呈,他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我恰恰相反,所有周末的时候我一般都是运动场上的啦啦队,为他完美的姿势呐喊助威。那时他是文艺青年,经常在《安师报》《芳园报》发表小说和诗歌,是很多女生的白马王子,我自惭形秽,和他走在一起总有点沾光的味道。此刻我翻阅了校园的美好,一路走来的故事就是这样延续的,简简单单的日子,守着简简单单的梦,这么多年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坚持,坚持让文字温馨自己,经常有文章发表。他一直坚持自己对文字的不舍,他是目前松桃这片土地上坚持写小说的年轻人之一,如果是现场面对面交流,我想此处应该有掌声,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
老表彦彪还是一个厨房高手,炒菜是他的拿手绝活,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周末我们那帮兄弟到他的家乡雷打寨,他家门口就是苏麻河,时值夏天河中螺蛳很多。在他的提议下,我们下河摸螺蛳,省略那些过程,短短一个小时我们收获满满,摸得了两大桶,剪掉螺蛳屁股,放在清水盆中,等它把那些脏东西吐掉,它就是我们的夜宵。晚上十分,老表彦彪亲自下厨,挥手之间,厨具好像听话的舞蹈家一样,在他的手中完美表演,我只是看客,在傍边偷师学艺。他告诉我炒螺蛳的做法,香料是最重要的,他说要食盐、花椒、八角、桂皮、香叶、酱油、鸡精、姜、葱、蒜、糍粑辣椒、小米辣、白糖、胡椒粉等,烧好油后放姜片提味,之后放入螺蛳翻炒在一次放入相关材料,工序是复杂的,我记不住。大概个把小时,色香味俱全的炒螺蛳上桌了,我想这是我吃到最好吃螺蛳,那是一种心情更是一种感情,萦绕在那个挥之不去的夏天。
我记忆最深的是2019年谷雨,刚好是周末。我们几个同学去长兴堡镇的九龙拜访老表彦彪,那时他是我们县的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我们县特殊教育学校设在原来的九龙完小原址。这里的老师有很多是我的同学和校友,对于九龙的印象,是这里每年雷打不动的“六月六”苗族情人节,如果深挖我想苗族英雄石柳邓一定是这方水土站立如钢的记忆,站在特校校园里,高大的枫木树见证,或许这里曾经是一个民族的图腾,一路走来只有在阳光中苍翠的树叶作证,他们来过,我们来过,你们来过。从那些残疾儿童的奔跑中,阳光正好。他们生在了这个大好的时代,虽然肢体残缺,可是他们的心灵同样享有阳光和雨露的滋润的权利,在平等中畅想相同的未来。老表彦彪告诉我,他们在这里一定让这些孩子得到最公平的对待。是的,我相信,这是每个校长的心声,更是时代的呼声。
我的文字不足以支撑老表彦彪的形象,拉拉杂杂中权当是对我们友谊的见证。或许达不到老表彦彪的要求,我想他是理解的,理解我这样的水平。回忆青春的年龄,充满了相逢的喜悦和意外的欢乐,那些负载心愿和美好的文字遗落在壬寅虎年春天的中午,那些无法再次触摸的近似虚无缥缈的幸福连同那些无法倾诉的忧伤一路走来,祝愿老表彦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