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这片青青的树林子,翻过那道残破的边墙,向西行一至两华里山路,前面就是黔省管辖的梭罗寨了。一座庞大的山体绵延压来,莽莽山体亲吻着天际线;梭罗河在幽深山谷奔腾咆哮,仔细聆听,大老远就听见从谷底发出轰隆隆的回响声。”品读这样的文字成了我暑假的基本动作之一,这是胜之先生《大地回声》的开篇,我仿佛走进了梭罗寨倾听梭罗河的吟唱,走进世外桃源,走进如画一般的世界。
那日,铜仁文学院到松桃开展胜之先生《大地回声》读书分享会,我由于参加考试没能参加,此刻只有重新打开《大地回声》补一下心中的缺憾。“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唯有持续学习,坚持读书,才能提升自己,胜之先生的《大地回声》给了我一次读书的机会,让我从他的描述中窥探现实生活转化成小说后的生活梦想和高度。这本小说站在了乡土的立场,从一个乡土作家的角度和认知描述了在边缘地区农民自力更生,脱贫致富的感人故事,通过描写,梭罗寨仿佛是立体的山水画,徐徐铺开,跟随文字脚步轻轻地走来。
《大地回声》主要描述了以金贵等为代表的新时期农民在追梦脱贫的路上经历的辛酸苦辣,这是当代农民的真实写照,金贵等带领梭罗寨种竹子而脱贫致富的励志故事,衔接了乡村振兴,谱写了一曲感人肺腑的赞歌。他的主题与主线符合时代的要求,讴歌了勤劳勇敢的农民奋发致富的精彩力作,这是胜之先生的高明之处,他抛开了乡土文学的套路,从自己的心灵出发,用他丰富的阅历驾驭了文字的行走。比如:深黑的夜晚,寨子四周悄无声息,七哥和八弟拿着各自婆娘的一双绣花鞋来到金贵家。站在偏屋一副硕大的石磨面前,竹墙上悬挂一盏25瓦的灯泡,灯光在屋里显得昏暗和模糊。七哥疑惑问道,金贵哥,用石磨压绣花鞋压得婆娘回来吗?我也没有把握,过去老一辈人就是这样干的。这样写来突出了地域性,更突出浓郁的民族性,石磨压婆娘的绣花鞋,婆娘就会回来是苗族地区曾经流行的一种对生活困惑而又找不到出路的一种寄托,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和追求,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在《腊尔山台地》中“梦游天国”也是如此,足见胜之先生对苗族文化的虔诚,信手拈来融入到小说的篇章中,加深了小说的神秘感,让神秘的梭罗寨山水更加神秘,一个神秘村寨就这样娓娓道出他如画一般的故事。
梭罗寨自然资源得天独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既享受着上苍的馈赠,同时,他们又创造着人间的美。“那时候梭罗寨几乎田图闲地、”旮旯角角都种满了甜菊。春夏时节,当你走进种甜菊的田间地头,便见地头上蒸发一层白色雾气,甜菊的一种异草芬芳,熏着鼻腔和喉咙。芬芳弥漫,草色青幽,多处溢满了烂漫的景象。”此时此刻,山风扑来,记忆的遐想中他们的轮廓逐渐丰满,我想他们都有着双重身份,既是农民又是画家,白天在田地里、石头上绘画。他们用“画”换回了砖瓦房,换回了媳妇,造就了幸福的生活。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充斥无边无际的善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勤劳绘出的芬芳图案,在山水之间随风起舞的黄竹,洒落诗意的句子。我只是梭罗寨的过客,我从《大地回声》中品读一个苗族作家的勾勒的画卷。
《大地回声》塑造了金贵等主人翁的成功,其实是作者对未来乡村的一种梦想,一种期盼,一种模式。他让我们明白,乡村振兴在而今萧条的山村来说是一种引导,青壮年外出务工,老弱病残留守的乡村才是我们真实的写照。通过胜之先生的规划,为乡村振兴提供了一个民间的样板,一方山水养一方人,突破困局提振乡村的烟火,乡愁是绕不过去的话题,落叶归根是一种归宿,更是一种梦想。胜之先生的《大地回声》中做到了山水和人的合一,一幅幅和谐的画面就此展开,比如:“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垂挂在山顶,斜辉映照得对面寨子几家的玻璃窗户仿佛着了火一般。”这些画面,就是画家的灵感更是文学力量的源泉,文中有画,显现了胜之先生驾驭文字的功底深厚......
轻轻地合上书本,梭罗山水入画来。这是我阅读《大地回声》的收获和感悟,此刻我看见胜之先生绘就了一幅画,画面上的黄竹在晚风中仿佛伸展了翅膀,努力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