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前面的那棵老梨树,柱头般大小,斑驳的身躯,这几天因为疫情原因,我一直在学校,才有时间去关注一棵树想青春,此刻我们都不知道她矗立了多少年月。老梨树不知见证了多少师生的来来往往,似乎它才是主人,我们都是这片土地的过客。
我是文字的爱好者,喜欢用文字诉说自己的内心世界。2014年我们镇教育资源整合,我从满家村小来到这里,那时校园还有五棵梨树,他们像前朝元老守卫自己的职责,它们扛起自己云端上的梦想,沧桑斑驳的树皮作证。我是一个思考者,总喜欢去零星的故事里还原一个学校荣光。
它可追溯到清朝末年,创办新学的时代。有文字可查的是民国二十三年,那时叫“盘信初级小学”由“禹王宫”迁到盘信下街的“江西馆”改名为“盘市营中心国民学校”,民国30年更名为“三宝乡中心国民学校”从一年级到高小六年级,每一个年级一个班,学生人数不多,每班一二十人不等。那时教室不够用,六年级就安放在欧阳家族荒废的祠堂里。说起欧阳家族,清朝时出了一个将军欧阳华坤。欧阳华坤 ,字地山,别号棣珊。生于清道光十八年(1838),卒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行伍出身,清军将领,以军功官至提督。学校经历了清末、民国、新中国三个不同的历史时期。学校因时事变异而多次更改,曾更名为盘信初级小学、盘市营中心国民学校、三宝乡中心国民学校、边区小学、盘信区完小、盘信公社附属中学(含小学)、盘信镇完小、盘信镇中心完小、盘信镇民族完小。1946年夏,有文字记载的三宝乡中心国民学校第一届毕业生毕业,共有11名,当时特别在学校旁边立纪念塔一座铭刻学生的名字以示纪念。民国三十六秋,革国民党开始溃败,加上地方宣传红军要来,此刻的三宝乡中心国民学校成了国民党军队溃败的落脚点,截止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解放,学校停办,1950年下半年学校开学,学校更名为“边区小学”,老师少,教室紧张,条件已经跟不上发展的需要,1953年迁至梨园改名为“盘信区完小”也就是现在盘信镇民族完小的前身,一片土地开启了新纪元迎来了曙光,1955年夏盘信区完小新时代第一届毕业生二十一人毕业。1956年,松桃苗族自治县成立,“盘信区完小”更名为盘信公社附属中学(含小学),后改为盘信镇完小。
每当夜深人静、月明星稀的时候,我都爱独自静坐在那棵老梨树下,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青春,带着梦想和希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在一间教室这里长征,现实与梦想是有差距的,还好我的内心还有一个去处,那是文字给予我的力量,让我用自己的目光窥探一片土地的生长的希望,那些盛开的花朵丰满了思考,飘飞的粉笔灰融成了美丽的彩虹,那是文字赋予的美好。那时我和龙有国老师教一个班,现在他已经退休多年享受天伦之乐,在我心中他是我的老师,相对于生活他是一个一路人,时光稀释了一路走来的悲欢离合,时光中同样有一种难能可贵的东西叫感恩沉淀在灵魂深处酿成了生活的甜蜜酒香。
因为爱好文字,课余之外文字成了我的追求,我、建猛、逢松三人都有相同的爱好,我们成立了文学社,取名“盘信镇民族完小春萌文学社”开通了微信公众号,把师生的文章定期发布。2021年,我出版了人生中的第一本诗集《豆腐上跳舞的乡愁》,此刻我想生活是一本大书,只有去品读,去躬行,才能有淬火的收获。
无数次月亮西坠,一盏盏的熄灭,繁忙的一天归于安静,这是一个教师的宿命,备课、批改作业、无休止的检查,一切只能会意不能再深入剖析学校冗杂的事务。每当内心但凡有一丁点难过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静静观察那个孤独的梨树,猜想它的青春和去处。忆起晨曦初照,霞光万丈,欣喜若狂的时刻,每次驻足书海,一次次欣赏诗人墨客的鬼斧神工,把一切苦难融化成温暖的文字,让照亮那些晦暗的时光寻找人生的另一个出口。
一棵树的荣光和梦想,一方山水的吟唱,打开岁月之门,追忆过往时光。心灵之上的青春和朝阳一般让人心潮澎湃,内心的坐标,它的经纬同样气象万千,我又一次让文字碰击内心的柔软,去写一棵树,把那些故事融进那些过往,融入这片土地的青春年华,云端上的梦想是还原无数学子在梨树下追逐嬉笑的美好景象,追寻那些被岁月冲刷剥蚀的时光,流动的时间,凝聚成了历史。
风过山头,又远走他乡,那些变化无穷的苦难春秋于今早彷如泉涌,饱经风霜。我们都是时光的过客,从一棵老梨树,拉拉杂杂成了一段文字,让他铭记时光的辛酸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