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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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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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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枫叶从枝头飞落,点在大地上,绽开一缕微尘。落日的余晖浸染着树叶,将枫树染得火红,隐隐散发出燥热的气息。

远处巍峨的青山连绵起伏,在秋风的感染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地毯。一抹微云斜斜地徘徊过山头,如同山峰高扬起的红发。山脚下是一片灿烂的麦田,还堆积着一团团的麦垛。涌动的麦浪中,隐隐可见轻快着跃动着的脚丫。秋风微动,那麦秆竟发出一阵阵好听的脆响来,裹着淳朴的麦香,在山野里扩散开来。一条小河缓缓穿过稻田,几只水鸟冒冒失失地钻进河里,不一会儿,又悻悻的落魄而去,只留下一朵扑朔的水花——在这只萧瑟的秋季,鱼儿又怎会离家呢?

秋风是清爽的。清澈的蓝天下,素净的手帕轻舞。倚坐街边,任凭那清凉的气流穿过袖管。持一卷书,老风铃的轻吟渐渐漾上耳畔,百家到心头。

秋天的夜黑暗而又通明。夜色渐浓,将夕阳一点,一点包裹住。月华如水,流照如霜。河面上画着的柳树袅娜的倩影,也愈发清晰起来。秋风轻抑住呼吸,只有树叶摩擦的声音在轻响。忽然间,柳树的影子颤动起来,一片落叶浮在水面,再细看,两片,三片……澄澈的河面上,几十片红叶缓缓流动着。叶在河里,河在叶里。睁眼间,满河的水波似在燃烧……

公园里游玩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手拉着风筝,看着它一点,一点移动着。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又丰富了些什么,待细细琢磨时却迷离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秋天早已在某一刻晕化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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