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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尘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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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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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属于我的答案

这几天来,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生活是什么?

我自己应该是得不到答案的,我将希望寄托于网络。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百度,搜索起来:生物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活动,人们衣、食、住、行等方面的情况……这是百度百科给我的结果,只不过这个结果使我更加困惑了,这一切都是生活吗?

我将希望寄托于太阳。我问太阳:“生活是什么?”太阳回答我说:“生活是温暖,是明亮,是白天世界上的万万物物。”我并不明白太阳所言。

我将希望寄托于月亮。我举杯向月,问:“生活是什么?”月亮给予我属于她的答案:“生活是酒,是诗词,是千古万万人的乡愁,是黑夜世界上的一切。”又是“一切”,我在心中嘀咕着。很显然,我还是不清楚。

我回过身来,俯望脚下的大地,我想:这次或许可以得到答案吧。但,这个想法来的太早了——我问大地,大地回答我说:“生活是领土,是国家的完整,是农民在秋天的收成,是《我爱这土地》……”啰啰嗦嗦又是一大堆,我依旧不甚明白。

我几乎要感觉到绝望了,这个问题这么难懂吗?我将视线看向家门口的那棵百年老树,我问着那个我问了无数遍的问题:“生活是什么?”大树缓缓道来:“是夏日里树下母亲对孩子讲述的故事,是黄昏时一家人团团圆圆在户外桌前的笑语,是孩子们的追逐打闹,是父母对于孩子的教育批评……”我似乎懂了些,但还是那样的不清不楚。

我追寻了太阳、月亮、土地、大树,他们四个给我的答案,我不敢苟同,只能说可以如此——甚至不能狂妄地这么说,毕竟我没有找到那个属于我的答案。

清晨,微风拂过树梢,这是一天的开始。我一如往常地行走在大街上,当我站在那无数个早晨都曾站过的位置时,我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感情,无法形容:有几分悲伤难过、又有几分意外……让我产生如此复杂感情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我经常去的那个早餐店关门了。我开始思考今天早上该吃些什么,豆腐脑?油磨头?几年前,我好像最喜欢这么吃了。穿过不知多少条街道,终于找到售卖它们的门店。

“一碗豆腐脑,三块钱的油磨头。”我将手中的钱递给老板娘。

“好嘞!”随着老板娘的一声吆喝,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和油磨头端了上来。我虽不理解网络上豆腐脑的甜咸派之分,但一定要让我站立一个派别的话,我想那必然是甜。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只不过少了一丝味道。一丝超过酸、甜、苦、辣、咸的味道——我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出那句最能形容我此刻感情的诗词:“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个我苦苦求寻只属于我的答案。不过,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刘过告诉我的。

眼眶中怎么有热泪?这可不行,公共场合太难堪了。我急忙用袖口擦拭,随后大口吃完,匆匆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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