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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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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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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像小海子

进入冬天,阴冷的天气成了乌蒙高原的常态,好些天没有见了热头,被厚厚的冬装包裹得连心情都似乎有些发霉。今天终于有了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从上午就云开雾散,太阳悠闲地悬浮于头顶,天蓝的那么明净剔透,没有云朵的点缀更加显得深邃。逢着这样的天气就像骆驼祥子终于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黄包车,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充满了希望和激情。怎舍得浪费这惹人的暖阳,连树叶都抖着秋黄吮吸着暖和的光。

小海子这个地方经常听人说起,但说辞不一。留在印象里的大抵是大山深处偏僻落后,民风淳朴的小村庄,在小海子水库垂钓最是怡心宜情,也有提到发展振兴的。各色的描述勾起了我的认知悬念,很想身临其境细细品味真实小海子的模样。好多次起了念头去观光却终究没有去成,今天下午终于有空并趁着这好天气出去溜达溜达。放下手里的繁杂琐事,带上家人听着音乐兜着风一路直奔小海子,心里窃喜“心心念念的小海子我终于来啦!”。

第一次去不识得路线只是专挑大路走。“反正天气那么好,走错了也就是一次短途旅游,能够让心归零并放逐在大自然中畅享这一抹暖阳也不枉此行”,我们都这样想着。风吹进车窗凉凉的,多么惬意的舒畅,水泥砖头铺成的弹石路让车轮的摩擦声都成了一种强烈的节奏,洒脱而奔放。

经过瓦窑上爬上小土坡就看到了人家,因为进入村庄,一路慢行一路赏景。沿路一色新建的洋房小楼非常养眼,或是快修建完工的,或是装修完善的。好些人家外墙贴砖都设计上醒目的“幸福之家”四个大字,这大慨就是农家人生活的夙愿和对未来的憧憬。

也不知走了多久,右方突然没有了人家,视野开阔了些,现一方很宽的水域,水绿绿的傍着青山,我猜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海子水库了吧!恰好路边有一小块空地可以停车不影响道路通行,我便停了车好好享受这一方美景。微风轻拂绿水撩起阵阵涟漪,青山的倒影被漾出层层褶皱,夕阳依着山头把金光洒满湖面,碎碎的闪闪的十分耀眼。水库边草木显出浅浅的倦色但生机不减,毕竟是入冬了。坝梗上的几户人家掩映在树林中,场院边的黄狗摇着尾巴,机灵的朝我看看却没有理会我,我也最怕惊扰了它只得远远的看着,我从小最怕狗。孩子陪我蹲下找准了角度用手机定格这一方美景,细细端详多像一首清新隽永的小诗。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甘就此回头,我们上车继续沿路前行。路两面依然是一色的新楼房,偶尔有鸡鸭在路上逗留或横穿马路,我也就减速停车让行,不忍惊扰它们唱着情歌的浪漫。此时应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了,勤劳的妇人系着围裙在门口洗菜,拿着木棍的老汉正在赶牛羊归圈,背着孙子的老妇正在逗背上的小孩开心。路上车辆很少,好像都不愿意打扰这村庄的宁静,谁也没有按响车喇叭。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村子尽头,爬上山口就出村了我便调转车头往回行。我正在感叹村子氛围多恬静,妻子突然冒出一句“村子里咋没有发现土墙瓦房?”。我突发奇想调整路码表测量村子的长度,同时边走边验证妻子的说法。车速放的很慢,是我眼拙还是事实如此,从村子北端到南端大约两公里半,还真没有发现土墙瓦房,沿路全是设计各异的砖房洋楼鳞次栉比。我蓦然醒悟这就是乡村振兴路上的新农村,是小康路上的幸福新篇章,是新时代的美丽小海子。

车里的音乐韵律是那么优美,情不自禁地我引导孩子低吟起小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孩子来一句“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不等他说完我赶紧接上“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回家的路上,伴着夕阳,沐浴着乍暖还寒的晚风一路缓行。放学回家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一路嬉戏一路追逐。夕阳醉了!我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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