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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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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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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

外婆,佝偻着身躯,迈着三寸金莲小脚,蹒跚地过着每一天的日子。

 外婆,一身青。头上戴着青色呢绒帽子,外面包着青色丝帕。身上穿着青色灯草绒斜襟衣服和青布裤子。从脚趾到小腿,裹着淡青色的裹带,脚上套着自己为自己特制的三角小鞋。

外婆,蜡铜一般脸上,爬满许多深深的皱纹,随时都带着笑容,让人可亲可近。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种专注认真的神情,或是在寻找什么,或是想表达什么。读外婆,就象读一首古诗,既深刻又生动。

外婆,很艰苦。嫁与外公,穷无居室,白手兴家。修房造屋,需男帮女助,得昼夜操劳,定然劳心费神。

外婆,很顽强。没有因为身体所屈服。挑水做饭,喂猪喂牛,行行家务没有落下;挑粪种菜,上山种地,道道活路没误农时。

外婆,会操持。有穷家妇女的朴质,具大家闺秀之淑性。讲究卫生,家境收拾干干净净;熟悉茶饭,生活理料井井有条;针线灵巧,老幼穿戴整着得体。相会客人,能说会道;款待亲朋,有礼有节。

外婆,有闲也赶集。把一些出办带到集上去卖,换回油盐或针线或布料,或卖的钱,也能补贴家用。

外婆,爱唠叨。觉得有道理的,总是苦口婆心地说来你听。你不听,她很着急;你听进去,她很高兴。

外婆,很慈爱。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个个培育成人。到老来,含饴弄孙,其乐融融。

后来,外婆老了,老成了一座雕像,面对风风雨雨,一直微笑着。

回忆外婆,就象挂在墙上的一具弯弓,是一幅壁画,是一道风景,更是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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