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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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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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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灯包

黔北地区人们把猜灯迷叫猜“灯包”。

记得小时候,人们晚上围在火铺上,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下,闲来无事,就开始猜灯包了。

猜灯包,是有人先说出迷语,再由另一个人说出迷底。这叫“拿人说,拿人估。”在民间许许多多的灯包,形象生动,能激发人们的兴趣。又能反映人们的生活。

我还记得一些,供人们鉴赏。

“灯包,灯包,两头开花。”——枕头。“夏天不生,冬天生,头头往下长,脚脚往上生。”——冰棒。“半岩有根柴,摇又摇得动,掰又掰不来。”——牛尾巴。“一个白胡子背背豆,一路走一路漏。”——羊子。“远看像头牛,近看得个寡(净)骨头,肚子里面在咕咕的响,耳朵还在流油。”——风车。“头翘尾翘,拉屎不拉尿。”——鸡。“半岩有条凼,有三根白蛇在里面放,要死要死夺一棒。”——桐油灯。“五姊妹,同街耍,一个头顶块瓦。”——手指。“两姊妹,一样齐,有肋子,无肚皮。”—梯子。“三姊妹,一样高,扯根帕子来共同包。”——三脚。“一对白鸽,飞到洞口,呼的一声就转去了。”——鼻涕。“半岩有坛酒,越吃越有。”——乳房。

有些灯包,听起来俗气,其实很文明。如:“穿着裤子睡,脱了裤行,走出好弯环路,见到几多明白人。”——钢笔。“上有毛,下有毛,中间夹个黑葡萄。”——眼睛。“一面麻,一面光,中间来根肉桩桩。”——抵针。“又圆又扁,在肚子眼下面点,怂一下,出来一点。”——簸箕。

也有猜“字迷”的。如“一个字笔,横不横来立不立,皇帝见了都要下马,孔夫子见到了都要作揖。”——“父”字。“小字不象小,抬根板凳来坐到,一支脚伸起,一支脚卷到。——“光”字。“两个月来相挨,一不把住明字估,二不把住朋字猜。”——“用”字。“一个猪槽两头空,六个猪儿两边蹦,你估不着去问坪上四舅公。”——“罪”字。

也有一连几个迷语的。如“大哥天上走,二哥地下行,三哥楼上向炭火,四哥马上会弹琴。”——星斗、斛斗、熨斗、墨斗。

“大姐有针无线,二姐有线无针,三姐有烟无火,四姐有火无姐。”——蜜蜂、蜘蛛、打屁虫、莹火虫。

“大哥大肚皮,二哥两头齐,三哥于疙闹,四哥戴铁帽,五哥挂钥匙。”——南瓜、黄瓜、苦瓜、茄子、四季豆。

“一只脚,点钉点;两只脚,吊天平;三只脚,当堂坐;四只脚,把门神。”——打杵、炕、三脚、狗。

“上坡点点头,下坡滑油油,行路下跟伴,洗脸不梳头。”——马、蛇、狗、猫。

还有盘歌的形势猜灯迷的。如“什么吃草哎不吃根,什么睡起不翻身,什么岩上盘脚坐,什么岩角把网伸。”便回答:“镰刀吃草不吃根,石头睡起不翻身,猴子岩上嘿盘脚坐,蜘蛛岩角哎把网伸。”

“什么会打天边鼓,什么起早唱五更,什么肚内有牙齿,什么肚里有眼睛。”接着回答道:“雷公会打天边鼓。公鸡起早唱五更,磨子肚内有牙,灯笼肚内有眼睛。”

民间的猜灯包很多很多,有继承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也有现编现说的。那时猜灯包,既体现了人们的记忆力,又能提高人们想象力,激发人们的兴趣。在那没有电视、手机的条件下,让人们更好地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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