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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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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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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

麻雀是一种极为普遍的小鸟。在院坝里东张西望的,在草丛间跳上跳下的,在竹林头窜来蜜去的,在屋粱上飞进飞出的,随处可见。

麻雀,由外貌而得名,浑身黄色的底子,布上斑斑黑点。麻雀很机灵,绿豆似眼晴左顾右盼的,圆锥似的小嘴不停地啄来啄去。褐黄色小脚丫象干瘪的拐枣,却很有力地抓扣于一些细小的Y技、电线上,从不会闪失。

麻雀虽然个头小,但胆子很大。它在吃什么食物时,你走近它,它不一定飞走,你用小石头扔去,或掍棒之类的东西拍打,它才会伸开翅膀飞去。你若离开,它又会飞回原地,啄它的食物。

记得小时候的秋收时节,麻雀成群地飞到晒谷场上啄谷子。当你把谷子铺晒在院坝里,稍一转背,一网麻雀象早己寻着机会,有所准备似的飞扑而来,把满坝晒好的谷子啄出密密麻麻的小印。你看到了那场面,会气急败坏地用响槁(把竹竿破成几条块,用来追鸡鸟的工具)去追打。你把它们追开后,它们会息在不远的树枝或竹林中,趁你不备,又会飞来,啄那又铺撒好的谷子。

所以,凡在秋收晒谷时节,晒谷场上要专门有人看管,一是要翻晒,二是防麻雀们要侵害。

一般看管都小孩子的事。小时候在守着晒谷无聊,就要伙同一些孩子做一些无聊的事。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晒谷场上安炸板。这很简单,就是将一块木板用一根木棍撑着,让麻雀来啄食,麻雀不小心便拌倒了木棍,防不胜防,麻雀被压在木板下面。大家高兴极了,掀开木板一看,麻雀被压得血淋淋的,觉得有些可怜,又把谷子染得血红血红的有些可惜。

我们将压死的麻雀直接甩到粪池里,不准狗来捕吃,大人们说,等狗吃惯了,没有麻雀吃,就会去捕捉鸡。所以,我们见到压死的麻雀,不准狗看见,直接甩进粪池里,便于类打碗将麻雀按到粪池底里。

有时,我们将压死的麻雀,用一些叶子包着,挖个小坑,将它埋着,还要给它垒个小坟,插上清纸,做出悲伤的样子,假装哭着:“麻雀你得好可怜呀!”这被大人发现,一定遭到一顿吼骂:“你们在干哪样?哭伤着那样子!”那时大人们都迷信,小孩子家玩丧事,就怕院子真会出不清净的事来。

 为了麻雀不让压死,然后我们又想出另一种办法,就是用簸箕之类的器皿来做压板,这样麻雀盖在下面不伤身。当用簸箕之类的器皿捕到麻雀时,大家高兴去揭开,不小心麻雀飞走,感到十分的失意。如果捉住了麻雀,大家很是兴奋,便要将麻雀用绳子套好,拿来逗狗,让狗追着麻雀扑来扑去,感觉十分好玩。这个“小鸟逗狗”的游戏被大人发现,也一定是遭吼骂的,因为怕狗成了习惯去捕捉小鸡。

如果麻雀被压得半死的,大家要用一个盆子盖着,然后用木捧敲打,这样会让麻雀苏醒过来。敲打一会儿,麻雀活了,觉得很神秘,如果死了,觉得这办法一点都不起作用。

有时,也将捕来的麻雀用来手上玩耍。观察它的小嘴、小脚,观察它的翅膀、羽毛,拍打着它,看它有什么反映,它眼晴转一转的,有想挣脱的眼神,又有无奈的表情。玩了一会,被大人见到了,一定会遭到威吓:“你就玩麻雀嘛,长大了写字手都要发抖咯。”听到大人一说,连忙将麻雀放飞了。那麻雀头也不回地眨眼功夫就飞得远远的,想信它再也不敢来这个地方了。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麻雀不明不白地不见了。人们常常会念叨:这几年怎么麻雀不见了呢?或念叨:这几年麻雀在哪里去了呢?

麻雀有时,侵害人们的粮食,令人讨厌。没有了麻雀,人们还有些留恋。因为,麻雀为了生存才来啄食,除此之外,没有其它有害于人地方。它随时在人们身边飞来飞去,给人们消除一种清冷。

这几年,麻雀又成群地飞回来了,不知是不是儿时的那种麻雀,它们似乎不再象原来那样成群地飞到晒谷场了,就在院子的上空或树稍上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有了麻雀,院落里还真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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