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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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树结整座山的梦,丝在蚕嘴里。
我经过白色的草垛时,还好,我曾见,
堆满的家。
中年作茧,我被困其中,
咀嚼过草木,从一株植物体内被抽取。
语言苍白时,贫穷代替过记忆,
我步履蹒跚,像一粒桑葚挂在枝桠。
山峰朝脚下跋涉,许多桑树被农家砍伐,
为炊烟,吐尽了血液。
我为桑葚感怀,成枯木,
等待着烈焰,也等待嘴唇。
我在消逝里听风雨。桑树站立山上,
不在家门前。